尉尘也没意料到她穿上这套衣服后,气质会改变这么多,那些曾经套用在她身上的坏词,仿佛一个都不适用了。

他温声解释道:“这套龙凤纹的百褶如意月裙其实早都备好了,下个月宫宴赫连家的亲属被邀,我被邀在列,你与我同往。”

“原来是如此啊!”月沁恍然道,心里有点小落差,原来这套情侣装没啥特别的意义啊。

“主子。”院中的小侍慌张的进屋,禀告道,“家主又派人来催,您还是快去一趟吧......“

月沁眨了眨活泼灵动的眼睛,“娘找你?你快去吧,不,我随你一起去。”

一同前往主院,两老都在,看到月沁也来了,稍显诧异,又见两人穿着同款罗裙,两老相互笑着交换了下眼神。

待她们坐下后,花家主谈起了近来的生意,还有府内的进项等账目话题,并言之尉尘到花家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有意将治家的内务交于尉尘管理。

身后的小侍将本来交由张管家管理的库房钥匙用红托盘盛着,摆放到尉尘面前。

花月亭朝他祥和的笑了笑,“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尽情问张管家......说来也是,张管家跟了我那么多年,也许是年龄大了,力不从心吧,她近来在管理上总是大大小小的问题不断......哎,不提这档子烦心事了!你将这钥匙收好,切记不可交给他人,就算是沁儿也别给,免得她挥霍无度全给败没了,对你,我们还是放心的。不过,虽这么说,内账外账我定期都是会查的,只有自己亲眼过目,才能真正放心呐。”

月沁一听不干了,任性的撅起嘴,嘟囔道:“娘,你就别让他管什么内务了,全都是烦心事,多累啊,就让他跟我再吃吃喝喝多玩两年不好吗?”

花月亭语气悠长,爬满风霜的眉眼间带着深深的忧虑,“傻孩子,内务还是交给自己人管理才放心啊,况且现在事务多人心乱,找一个堪用又靠谱的人尤为重要啊......”

“尉尘愿意为家主分忧,管理家族内务也是主夫的分内事。”他并没有拒绝,婉转的答应下来。

花月亭忧忡的脸上这才挤出一丝笑容来,道:“嗯,好。我让张管家整理下账目,明日就搬去交由你处理,以后她就主要跟着我外出打理生意了!”

月沁插嘴,“明天?娘,你明天就把内务全交给他了,以后谁陪我玩啊?”

“满院子的人还不够吗,你还要怎么玩?”花月亭皱眉,突然加重了语气,似乎是对月沁的游手好闲十分不满。

柳卿默默拽了拽花家主的胳膊,她回过神,这才降下火气来。

花家主在一旁沉着脸不再说话,这时柳卿接过话茬对着尉尘,继续道:“其实,我们找尉尘还有另一件事,想再给月沁寻一门亲事,下面有几个人选,想让尉尘也过下眼,择个合适的过门。”

也确实,在原剧情中,月沁在她头受伤的时候娶了一名侧夫冲喜,这个侧夫是城中一富户的嫡子,才貌俱全,花月亭十分满意,于是高兴的奉上了万两礼金,珠宝绫罗不计其数,对方也很是豪迈的采办了很多的嫁妆,富户嫡子出嫁当天红妆十里,红绸彩缎系满整个洛城的树杈,送亲的马车更是熙攘的排满整条街,月沁那次铺张的婚礼看红了洛城不少百姓的眼,此后都争前恐后的想要把自家儿子嫁入花府。

旁边的小侍将满怀的画卷抱了过来,一张张的展示在尉尘眼前......

“沁儿,正好你也在,赶紧也来看看!”柳卿催促着在一旁正出神的月沁。

画中是一位青衣佳人,正站在花树下温情脉脉的看向画外,这第一幅画就是她刚刚提到的侧夫,咋就这么巧呢?

其实这幅画大有来头,是她侧夫打小的青梅给他画的,因为青梅不幸家道中落,富户看不上她,正巧花家主有冲喜的想法,攀上了更好的亲事,才急急忙忙毁了婚,转头就将自家儿子嫁与了月沁,这之间可谓是无缝衔接,没有任何时间缓冲,侧夫到花府后可伤心了小半年呢,后来想开了,也便不闹了。

尉尘神色惨淡的直勾勾盯着画,脸上表情也很是严肃,看了一会儿后,居然要伸手去拿这幅画!

月沁先他一步,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刷刷两下就将画撕烂了,解气的扔到房间的一角。

“你......你在干什么?”花月亭大呼,语气中不乏带有责备之意。

“我不喜欢,所以就撕了啊!”月沁虽然说得轻描淡写的,但却挺遭人厌的。

花月亭想发火但是忍住了,冷声吩咐小侍:“下一幅!”

这次是刚刚展开就给撕了,也同样扔到了那个角落里。

月沁浅浅笑了笑,“这幅也不喜欢!”

柳卿看花家主脸色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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