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leads the willing;
The unwilling it dra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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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五月,在霍格沃茨任教近三十年的占卜课教授,麦因斯·瑞思科,退休了。
在走之前,瑞思科握着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手,叹了口气:“我有个遗憾。”
他的行李已经被搬上了马车,拉车的夜骐不耐烦地在车前打着响鼻。瑞思科看了看邓布利多身后的霍格沃茨城堡,接着说:“我没能遇到过有天分的学生,这么多年了,一个都没有。占卜学正在凋零,十九世纪之后,整个英国都没再出过名字响亮的占卜师。”
“也许是因为人们不再相信既定的命运。”邓布利多说。
“是吗?”瑞思科语气怀疑,“还是因为他们失去了面对最终结果的勇气?”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只是安慰般地拍了拍他的手。
瑞思科登上马车,从车窗里露出半张脸:“明年的十月二十日别安排任何事,阿不思。”也没等邓布利多回答,马车就驶远了。
自送别瑞思科之后,邓布利多就一直在考虑取消掉霍格沃茨的占卜课。他和瑞思科一样,也认为占卜是一门十分依赖天资的学科。想要看清未来,就必须拥有一双与生俱来的眼睛,除此之外任何努力都是白费。因此,开设占卜课对大多数学生来说并不公平。教师的经验和技巧无法被广泛传授,并且没有天分的学生不论如何努力都只能得到不准确的预言和不够优秀的成绩。
邓布利多最看重魔法的实用性,而占卜显然不是一个能被广泛运用的工具。怀着这样的想法,在瑞思科退休后,邓布利多没有发出任何占卜课教职的招聘。
送别瑞思科之后没过几天,邓布利多突然收到了一封求职信和布斯巴顿魔法学校校长的推荐信。求职信来自于一位名叫芙蕾雅·道森的布斯巴顿毕业生,她在信里详细列出了自己的工作经验和著写的文章,并在信件末尾巧妙地提到自己早在三个月前就预言到了霍格沃茨占卜课的职位空缺。布斯巴顿校长的推荐信佐证了芙蕾雅的信件,称赞她是一位成绩优异的毕业生,在占卜方面尤其有天赋。
邓布利多斟酌了两封信里的内容,决定还是见一见芙蕾雅。
因为每天都和模糊不清的预兆打交道,大多数职业占卜师都性格敏感,说话遮遮掩掩。而芙蕾雅和他们完全不同,她穿着明亮的紫色魔法袍,神态大方自然,而且言语十分有条理。在会面的前一个小时里,她流畅地介绍了自己对预言和占卜的看法和毕业后的去向。她当过私人占卜师,也在法国魔法部就职过两年。她的大多数预言都是关于天气和自然灾害,也曾有一次占卜到了魔法部将要发生的事故,从而避免了职员伤亡。好几条由她做出的预言都被收录到了《占卜师必备参考手册》里。
芙蕾雅的资历当然足够胜任教师,但在和她的对话中,邓布利多的疑虑依旧没有被打消。在会面的最后,他问出了那个问题:“你要如何引导没有占卜天分的学生呢?坦白说,我正在考虑取消霍格沃茨的占卜课。你也知道,占卜能力大多并不能被传授。对于没有天赋的学生来说,这门课不能教给他们有益的知识。”邓布利多已经年逾九十,经历过战争也见证过兴衰。他半月形镜片后的蓝眼睛,既和蔼又锐利,很少有人能被这样的目光注视而毫不紧张。
芙蕾雅也同样。她垂目赞同了邓布利多的话,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抬头,轻声说:“如果你听过我的经历,也许会改变看法。”她声音里的自信溶解了一点。
邓布利多鼓励地冲她点了点头。
芙蕾雅端起桌上的蜂蜜柠檬水喝了一口,缓缓地呼出口气。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谨慎和怯弱突然笼罩了她,让她拥有了占卜师的普遍形象。
“在我刚进入布斯巴顿的第一年,预言第一次清晰地击中了我。”芙蕾雅盯着茶杯里的液体,她的记忆仿佛在杯中沉浮,“书里喜欢给重大的预言创造先兆,总会描述在预言到来之前,日子会有多么不寻常。但事实上,预言的到来就如猛兽袭击,从来让人没有防备。”
“我得到预言的那一天,极其普通——一个布斯巴顿一年级生的日子能有多特别?在我穿过花园,朝着魔法史教室走去的途中,我突然迷失了方向。”
“就像是白日做梦,我明明前一秒还在花园中,后一秒却突然踩在了厚重的枯叶之上。我的面前是一面陡峭的悬崖,而在悬崖底部,我看见了我姐姐半腐烂的尸体。”
芙蕾雅停止了叙述,她直直地盯着茶杯,像是从中看见了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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