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吸引了这些人的注意力。”

对于对付狗熊来说,或许树木还勉强能算上某种优势,但如果对付立场不明且人数远多于自己的人类,那待在树上无疑就是坐以待毙。

因此朱雄英收好绳索从树上溜下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第一个**后迅速朝着丛林里相反的方向远离。

借助着夜视仪,朱雄英看到了来人,是几个猎户,这些经验老到的猎户应该是发现了自己离去时留下的某些痕迹,但并未进行追逐,因为摆在他们面前的黑熊已经是相当大的一笔财富了,熊掌和熊胆、熊肉都能够进城卖个好价钱。

不过,这头黑熊对于朱雄英来讲,价值根本不值一提,他也不是为了打猎,所以没有与这些猎户争夺的心思,早点融入正常社会才是主要任务。

一夜无话。

第二天,因为已经靠近了秦岭边缘,所以朱雄英提前换好了背包里仿制的古代装束,他的装束倒也简单,除了古代的内衬和靴子这些,便是一件破破烂烂的僧衣,头发剃的极短,手上拿了根树木折的拐杖,虽然没有戒疤,但装个青年行脚僧,规避掉路引制度,度过刚刚来到大明世界的前期还是没问题的。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戒疤在汉地流行,是起源于元代志德和尚,他传戒时,规定受戒者每人燃香于头顶,受沙弥戒的燃三柱香,受比丘戒的燃十二柱香,作为终身之誓,但佛门教派众多,在明代前期,不是所有佛门弟子都需要受戒的,朱元璋也当过僧人,他脑袋上就没有戒疤,这种情况在一些佛门教派里是很正常的,真正验证一个人是不是僧人的方式是度牒。

在明初,为了防止世人随意剃度,朝廷规定只有拿到度牒的僧人,才可继续在佛门为僧,如果没有度牒,则要强制还俗,这主要是因为明初刚刚经过战乱,许多百姓当时为了生存想尽了各种办法,其中也有不少人削发为僧。

而度牒这东西,在洪武六年前发的极为泛滥,洪武六年后才开始考试获取且二十岁以上的劳动力不允许落发为僧。

故此,根据历史资料,朱雄英直接花钱用现代技术仿造了一个洪武二十二年发的度牒,比真的还真那种.毕竟度牒这东西对于现代来说,真没什么伪造难度,除非去京城大天界寺的僧录司对着档案来翻,不然谁来这都是真的。

度牒三年一更换,这东西用三年不成问题,朱雄英估计实际上根本用不了这么久,因为僧人这个身份,只需要作为一个初期的过渡身份即可,而且僧人天然就容易获取别人的信任,并且能解释很多自己在生活习惯上暂时纠正不过来,难免易于当地人的地方。

即便别人看了,也只会笑他在寺庙里待久了有些怪癖,而不会轻易起疑心。

等到了府县之中,朱雄英自然可以用携带的金银打通关节获取合法身份,明朝的僧道制度又不限制还俗。

就这样,朱雄英在茂密的丛林中小心翼翼地前行。

突然,一阵异响传来,他立刻警觉地环顾四周,只见几十步外几个身影从树林中显现出来,手中紧握着弓箭,眼神警惕地盯着他。

“好像是昨晚遇到的猎户。”

朱雄英看清了来人,没有马上上手摸枪,一方面是他不确定这个距离能否在快速射杀几人的同时自己不受伤,另一方面则是他需要融入大明世界,所以现在不一定非得用暴力手段来解决问题,他们昨晚并没有看到自己的模样和身影。

这些人身着粗糙的兽皮衣,脸上布满了沧桑的沟壑,看到朱雄英一身僧人的装束,手中还拿着树枝做拐杖,却也轻易没有放下心来,他们的警惕性相当高,前面的两人弓箭紧紧地对准了他,后面的人则护住了他们运送的猎物。

“沃个沙门,为撒在制达?”

这是在问自己这个僧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朱雄英知道自己不能慌张,他轻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静,然后没有用最近几个月学的关中话,而是用吴语和尽量简单易懂的手势试图与猎户们沟通,解释自己只是一个迷路的僧人,并无恶意。

然而,猎户们显然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说辞,依旧紧张地保持着对峙的状态。

“阔有度牒?”

“自是有的。”

朱雄英掏出度牒,轻轻地甩了过去。

一个猎户上前十几步捡起了度牒,看起来他是粗略识些字的,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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