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冷漠的开口不仅没能让黄药师放开她,反而更加用力,握着她的手腕,将她反压到了后面的墙上定住,让她躲无可躲,掐在她腰间的手抚上她的面庞,最后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直视自己。

“阿蘅,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只是不说话,视线始终落在他面庞以外的地方。

长久的甜蜜,让他沉醉留恋,突然的冷漠,叫他不知所措。

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自己与她之间竟还存在着未知而折磨的隔阂。

冯蘅眼角余光中瞥见了黄药师逼视自己时泛红的眼眶,他此刻的痛苦与怒气通过被紧紧捏住的手腕传达到她的大脑中,叫她的悲伤成倍的翻涌着。

她到底怎么了?明明不想伤了他的心,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现在喜欢自己,只是因为那人还没出现,她不是他命中注定的人,他们不会拥有未来。

因为错误而饱受煎熬。

手腕处传来的颤抖,让她深切感受到此刻他狂风暴雨般的内心:不解、困惑、怒气、痛苦、悲伤……

交织纠缠的最后,他也没舍得说出任何重话和对她做强硬的举措。反而,握着自己的手腕泄了力,轻柔的带到自己的唇边,吻上了她的腕心。

她的呼吸一滞,随即不受控制的紊乱。

一个个温柔而怜惜的吻落在身体最柔软脆弱的部位。薄薄的一层肌肤之下,汇集了身体最重要的几处动脉血管,连接着人的心脏。

而他的亲吻仿佛也随着血脉流动,而直接侵入她的内心,融入她的心跳。

冯蘅屏着呼吸看着他垂眸忘情的亲吻,清楚明白的感受到他深入骨髓的眷恋。

她忽然间生了一个念头,自己穿越时空来这个世界,不是命运的捉弄和玩笑,而就是为了让自己感受承载他浓烈深情的爱意。

好想独占这份感情——

手腕被抽走,眼神迷离尚未清醒,黄药师不知发生了何事,而面前的人已踮起脚尖,双臂勾住自己的脖颈下压,被迫倾身,自己的双唇已被更柔软之物覆盖、轻吮着。

清甜杂乱的气息交错,顺应身体狂野原始的本能。

言语传达不了的,解释不清的,只通过这份亲密就足够了,原原本本、完完全全的真心。

忘情的拥吻着,像是回到了什么都没发生以前,相爱的两个人最初最真实的模样。直到无尽甜蜜中混入的一丝微咸被他辨别品尝,他微微抬眸,才发觉近在咫尺的她,自紧闭的双眸不停滚落着泪珠,落入他的唇角。

微咸中透露着的是她灵魂的苦涩。

他没有问,只是默默的离开了她的唇,沿着她的泪痕一路向上,吻着眼角,吮吸着她所有将出的眼泪。

她哭的更凶了,放肆的呜咽。

黄药师见此状,喉头苦涩,只好将她轻轻柔柔的容纳进怀里,轻轻摸着她的背进行安抚。

她靠在他的怀中仍是哭个不停,像是在发泄着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深深悲痛。

她不说,他什么也做不了,他能做的,仅仅只是抱着她,安慰她,等她愿意倾诉。

大约是哭的累了,声音渐渐淡了下去,她的声腔却沙哑了许多。

黄药师放开她,怜惜的直视这张泪痕遍布的凄惨小脸。

“告诉我,为何哭?”

冯蘅还在喘着气,此刻头脑还有些缺氧犯晕,半天没有回答,而他也不急,细腻而轻柔的摩挲着她的脸颊,耐心等着她平复情绪。

几次深呼吸后,她才暂时平稳了当下的心情,红肿着眼眶回视他:“你说过这辈子只会心悦于我一人,对么?”

“阿蘅不信我的感情?”他微愣,反问道。

他以为自己的心意已经明明白白的呈现于她了,可现在却突然被质问。

“当时如此,现在,未来也会如此么?”她继续问道。

“是,当时,现在,未来,永远不会改变。”他一字一字重申了一遍。

“哪怕今后你遇见了比我好上千百倍的女子,也不会动心?”

“阿蘅已是沧海水、巫山云,教我此生如何瞧得见其他人?”

无论她要听多少遍这个问题,他都会毫不迟疑的说出相同的答案。

她的眼泪再次簌簌落下,就在他怜惜的伸出手指去为她撇拭,却被她一手抓住,紧紧的攥着,陡然见她边凄惨的落泪边高兴的笑。

“我心亦然,所以我绝不会将岛主大人拱手让出去,谁来都不行。”

“阿蘅——”

“现在,也没什么考验不考验的了……我们成亲吧。”

所有的借口和缓兵之计都没有了,比想象中更轻易更急迫的跨出这一步,她想要完全的占有这个男人,不给自己,也不给他留任何退路。

而一切的顺理成章程度,仿佛都在告诉她,整个桃花岛,原本就都在等着她点头。

婚礼选在了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初春二月天,桃花岛上因此空前的忙碌了起来,传统的提亲、采纳、纳吉、请期、亲迎等流程统统没有,自然别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只因桃花岛与他们二人都过于特殊。

冯蘅原本打算一切从简,毕竟岛上没有两个家族和无数亲朋挚友,只有因缘而聚在一起的若干关系,可转念一想,仍有些仪式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她找上曲灵风悄悄筹谋某一环节,连黄药师都瞒在鼓里。

婚礼只是一个仪式,而这仪式想要表达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铜镜中倒映的的柔美面容,经由梅超风的一双巧手,将原本明媚的五官和通透的肌肤又施以精致的妆容,当得起一句春风十里独步的美貌,可眼神仍透露出镜中人内心的紧张。

“冯姑娘今天真美。”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扬起笑容,为自己打气:“我准备好了。”

梅超风笑着点头,牵着她的身着繁琐婚服的她走下楼去。

无需任何遮脸的盖头或团扇,她不是一个坐在闺中等待着丈夫掀盖头的内院妇人,她只想坦荡大方的与他并肩而立,握着他的手,风雨同舟,荣辱与共,对冯蘅来说,这样才是夫妻。

桃花林中,抽出新条的树枝上已经有待放的花苞,只是比起自己刚来时的乱花迷人眼,现下更为宁静平和,不是迷惑的囚笼,而是令她安心的归宿。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风自林中穿梭,卷起层层叠叠的衣摆。

她坐在最初的那棵桃树下,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了,不过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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