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狄芳去休息,紫芸也去烧姜茶。
春桃和霍幼楠,也去了闺房继续私密话。
独坐在软椅上的霍青遗孀,自语道:“看来,我霍家,没得选择,难道,这就是镇国大将军府的最终归属?”
自从太监刘安,带着九皇子登门那一刻起,镇国大将军府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更要命的是,就算去圣上面前揭发,带着人证指证永康要造反,大昌皇帝怎么会信?
反而,会怀疑霍家为了悔婚,而对九皇子永康进行的诬陷。
之前,不是没人揭发过。
但揭发之人,哪个得到好下场了?
二皇子永宁,四皇子永泰,哪一个在圣上面前,不比她这个一品诰命夫人有说服力?
“看来,这条船,是非上不可了!而且,还不敢让它抛锚或者是沉了!”
这九皇子,已经利用春桃和紫芸,替他做了那么多事,散布谣言,造成京都谣言四起,变卖礼品,也是为了筹集饷银。
业已被卷入了这场漩涡,霍家,已经把一只脚踏上了贼船。
还没正眼瞅到狐狸全貌,这一身骚,那可是已经洗不掉的了!
“够阴险!”
霍青遗孀摇头苦笑,抬头望着已经年久失修的这大将军府。
“是啊!太破败了,也该到修缮一下,该到旧桃换新符的时候了!”
似乎大彻大悟,但又无可奈何的霍青遗孀,缓缓从软椅上站立起来,把身板使劲一挺,就去了自己的房间……
二天大早,正厅早茶。
霍幼楠还没起床过来,霍青遗孀屏退下人。
此时正厅,只有紫芸和春桃二人,算是仅有的侍婢了。
“都给老身记住了,殿下所想、所图那些事,切不可肆意张扬!”
说完,霍青遗孀把目光,投向儿媳狄芳脸上,又道:“依你之见?”
这话,问得狄芳面上一怔,咬牙说道:“娘,既然木已成舟,何不扬帆起航?”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霍青遗孀双目如电,丝毫没有昨日那般萎靡不振。
“娘,我就直说了,你也别生气,镇国大将军府,其实已经空有盛名,个中滋味,你我自知,如今已无退路,何不顺应
……
狄芳话还没说完,就被婆婆扬手打断。
霍青遗孀神色严峻,一头白发掩映之下的脸上不怒自威。
“反正,这身骚,已经是惹上了,但眼下,绝不能让幼楠知晓我霍家的决定,那孩子,性子太急,怕说漏了嘴引来无妄之灾!
这时候,霍青遗孀最不放心的,反而是自己的孙女霍幼楠。
生怕她一时冲动,就把霍家的立场和九皇子的真实意图给暴露了。
“得空了,你也该去那边府上看看,毕竟女人心细,靠那些糙人,我还真有些放心不下!
是啊!这狄芳虽然不是霍幼楠是亲娘,但这成婚的事,她当长辈的,理应上心。
去仁和府看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听了婆婆方才的话,狄芳一阵意乱,居然紧张得脸都红了。
“紫芸,那就让春桃在家陪陪小姐和老夫人,你随我去那边府上看看!
“好的,夫人,那么我去套车!
紫芸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赶忙就要去让家丁套上马车
“不用兴师动众,就我俩,骑马过去简便一些。
狄芳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生怕出去后,外面的人注意到她一样。
……
大早,大昌皇帝望着窗外。
突然,一阵心血来潮,想去郊外赏红叶观秋景。
看来,最近也给郁闷坏了。
想出去透透气,让那些恼人的事随风散散!
“那么,奴才安排下去,让他们把得月楼收拾一下,也好游玩时歇脚!
刘安得知大昌皇帝要去郊外观赏红叶,这就让人,把已经查封归公了的得月楼,赶快给布置一下。
提到得月楼,大昌皇帝像是又记起了什么?
“那事,究竟是如何引起?
刘安面上一紧,忙道:“回圣上话,真正由头,还是由辅国大人的独子李显而起,一班官家朝臣子弟,围绕在其身边,时常献媚颇多,且那李显,居然自称什么‘京都第一公子’雅号,恰逢那日九殿下也行到此处,好奇之下就上去听曲,或许是九殿下夺了李显的彩头,那李显自持身份独特,频频出言不逊,欲将九殿下轰出得月楼去……
“不害臊,区区一个
官宦子弟而已,还敢妄言自称京都第一公子?如此一来,那李嵩,岂不是大昌第一家翁自居了?
大昌皇帝愠色上头,眼里星芒闪过。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刘安顿时后背冒汗,紧张得低下头来。
“在处理上,朕已经给李嵩面子,是该敲打敲打这些人了,最好看管好自己的儿子,不然,朕替他管教!
大昌皇帝微微皱眉,向刘安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准备出行所需。
“等等,传朕的话,小九也随朕一起去,霍家那边,若是有人想来,一并前行观赏就是了。
刘安迅速离去,吩咐两路人马,各自去仁和府和镇国大将军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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