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岁晚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映月剑,声音不低不高,却清晰的传入每一个的耳中。
“我父亲魏国公褚聿桉,年少成名的骠骑大将军,我母亲河东望族之首柳氏女,他们最为疼爱的,便是自己的一双儿女,今日若是我在此有个三长两短,魏国公府不会放过你,河东柳氏亦不会放过你。”
“天涯海角,不死便不休。”
她凝视着双莲的眼眸,不紧不慢的道。
双莲脸色难看几分,但他很快又嗤笑一声,“你父亲如今不过是一个残废,想必连剑都握不起了吧,而河东柳氏早已不复当年的繁荣,现在顶多算是一个二流望族,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何况将一个家族做成木偶,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也不是没做过,想通的双莲,脸上又恢复得意,不屑的看着褚岁晚。
面对一番挑衅,红衣少年只是微微一笑,身上散发的光芒盛大又夺目。她微抬着下巴,用看跳梁小丑的眼神,注视着得意的刽子手。
“除去家父家母赋予我的荣光,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陛下亲封的晏清将军,是年仅十七就官至三品的都督。”
明明只有少年一人,可她站在那。
背后却仿佛有千军万马。
有着自信昂扬的姿态,更有着临危不惧的从容。
气势让人凛然生畏。
然她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一字一句接着道:“而那边站着的,一位是中宫嫡子,一位是大理寺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不怕一个国公,一个世家的追讨,难道你连皇家威严都不放在眼里吗?”
“你绑我们,还敢杀我们,很难让人不怀疑,你是在挑衅皇家权威,莫不是——”
“你在密谋造反?”
轻飘飘的嗓音,却宛如惊雷炸在耳边,双莲脚步止不住的往后,慌措退了一步。
不远处的奚云祉和南初于怔愣中回神,两人颇为默契的,将眸光从少年身上,移到一脸心虚的绿袍男子身上。
此人定还有同党。
过了几秒后,双莲反应过来,面色狰狞的怒瞪着褚岁晚,这人是在匡他!
而接受他仇视的褚岁晚,只是勾了勾唇,这副模样落在双莲眼中,活脱脱的就是嘲笑他的意思。
他视线划过四周的百姓,恶念又起。
“你说,我要是让这些人,全部都毒发暴毙而亡,如何?”双莲学着褚岁晚的话,继续道:“口吐鲜血死去的画面,想必会很好看吧。”
褚岁晚不为所动,只是轻轻地将映月剑,从剑鞘里面抽了出来。
剑破空而来的同时,伴随着她染起寒意的话语:“那就看看,是发动你的毒快——”
身影恍如鬼魅般,在眨眼之间,她来到双莲的身后,冰冷的剑刃抵在他的颈间,言简意赅的继续道口中未完的话。
“还是我的剑快。”
双莲手中的动作一顿,身体霎时变得僵硬如石,他吞了口唾沫,抬手阻止旁边的木一放下攻击的姿态。
“小将军有话……”
“主人,外面有大队人马,即将突破府内防线,奴建议……快放开主人!”
匆匆赶来禀报的木二,见到他的主人被歹人挟持,本就古怪的声线骤然尖锐起来,听得人耳就像是有针在扎似的。
不少人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这要是放在战场当士兵,又是一大杀伤利器,褚岁晚有些若有所思的想道,不过外面的人,莫非是祝余搬的救兵来了?
很快,外头响起的声音验证了她的猜想,阵阵整齐的兵甲声愈渐清晰,其中混杂着木偶人尖利的音波攻击。
即使在这,她都感觉到难受。
但来的救兵气势却愈发壮大,训练有序的突破一道又一道防线,外头的空地不断有飞掷而来的木偶尸体。
仅剩的零星木偶人,被一支支长矛逼的狼狈后退。
来人浑厚的嗓音响彻四方。
“里面的人听着,我乃灵江大都督陆信,奉命前来捉拿叛军,缴械投降者,活。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此刻双莲怒目转头,顾不上脖颈的长剑,阴狠的冲身后的人道:“你竟敢算计我!”
到此,双莲还有什么不明白,灵江距离此地最快也要三日抵达,原来在一开始,这几个人就是假意被捕。
褚岁晚毫无畏惧对上他的湿冷的绿眸,唇角虽带着笑,但黑亮的眸子却是一片寒意。
“在大凉的国土,我绝不允许有人包藏祸心,危害社稷,肆意残害我国百姓,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千千万万的我,等着取你的项上人头。”
双莲看了她片刻,忽然大笑起来。
“好一个千千万万的我。”
“今日就让我来领教一下,晏清将军这出神入化的剑术吧。”
他话落的那瞬,褚岁晚突然感觉后面一阵寒风袭来,只见无数红线,自她身后墙壁的木雕射出。
于此同时,旁边的木一骤然拿刀,朝褚岁晚砍来。
多方攻击袭来,主人公只是轻挑眉梢,手上动作不变,头一歪,轻松躲过刀锋。
随后,褚岁晚移开映月剑,空余的手立刻攥上双莲脖颈,带着他一同转身,行云流水般,握着剑柄旋转。
袭来的锋利细线,瞬间变成听话的小孩,顺从的被剑刃卷合成一条红色的麻绳。
下一秒。
双莲涨着青紫的脸,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杀人利器,变成无数碎片,如残花一般洒落尘土。
不远处的奚云祉默默把脚收了回去。
都督太厉害了,他这个小废物根本派不上用场。
这时,地面突然晃动了一下。
只见以褚岁晚为中央的地板,猛地裂开一个黑洞。
种种决断掠过心头,褚岁晚选择顺势松开掌心的脖颈,借力飞身回到地面,任由双莲和木一落入深不见底的黑洞。
而远在门口的木二,在洞口关闭的那一刻,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奔来下坠,三人在几瞬之间,消失在众目之中。
褚岁晚把剑放回剑鞘,一转身迎面,又被少女软糯身体拥入怀。
“二哥哥,你没事吧。”
南音抱了一下褚岁晚后,就拉着她的手,左看看,右看看。
见没有看到伤口,南音才松了一口气,而后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她一脸悠闲的表兄。
“表兄倒是惬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赏花呢。”南音怪里怪气的道。
奚云祉眨了眨眼,“表妹莫不是在嫉妒我,有你二哥哥的保护?”
“哼,真是不要脸。”
“你有没有伤着?”南初正看着眼前温情的画面,耳边忽然传来少女着急的问话,似乎是赶着来的,嗓音还带着喘气。
脸上向来都是不怒自威的大理寺卿,此刻的耳尖泛着红意,目光又开始躲闪对方的灰眸的注视,嗓音有些别扭,也夹杂着磕巴道:
“我,我什么事都没有,倒是你,没受伤吧。”
他看着沾染在她袖口的血迹。
乌鸢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衣衫的痕迹,神情怔愣了一下,咦,这是什么时候染上的。
她忙不迭解释道:“这不是我的血,是那些木偶的血。”
来的路上,她也跟着士兵一起,击退这些难缠的木偶人。
“乌鸢姑娘,真乃女中豪杰是也。我南初这一路多得你照顾,否今日,也不可完好无损站在这,而今你不畏强敌,危险之际,临危不惧,助力众将士一举歼灭恶邪,”南初拱手,朝少女弯腰作揖:“我南初佩服至极。”
乌鸢愣了好些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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