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周潇阳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陈未端白开水吹了吹,笑道:“年龄大了,不怎么运动,姨妈痛起来就有点唬人。二十岁前都不太痛的,姨妈期蹦蹦跳跳的,比姨妈巾广告里还欢脱。”

周潇阳还在傻眼儿状态。

他活了24年,从来没有女生,用聊天气的语气跟他谈论生理期。

他倒也没觉得这是羞耻问题,只想着自己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定傻透了。

“你……”周潇阳盯着她,有些局促。

陈未淡淡看他。

周潇阳又道:“你现在有什么特殊需要吗?我没经验,不知道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噗……”陈未忍不住笑喷。

姨妈期忌动作幅度过大,陈未调整一下情绪,道:“没什么特别的,每个人情况都不一样。我比较怕冷畏寒,不能喝茶水饮料咖啡这类刺激的。”

周潇阳怔楞片刻,想起自己自以为是的给她倒了杯红茶。

她一口没碰,也没有借机跟他发脾气。

都说女孩子生理期脾气会变差,他真心觉得,陈未脾气很好很好。

陈未又道:“待会儿煮馄饨,可以麻烦你一下,放些干虾皮和香菜碎吗?”

周潇阳:“?”

“直接撒碗里就行了吗?”

陈未脸色不太好,却笑容灿烂:“差不多吧,你可以跟着视频里学习一下嘛。”

她尾音很轻,说完就笑眯眯的看着他。

周潇阳头大如斗。

他没法拒绝,只能全网搜索,如何煮好一碗馄饨。

也是看完讲解视频他才了解,放虾皮和香菜,真的只是基操。

他很羞愧的发现,自己错怪陈未了。

人家只是想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吃一些好吃的食物,有什么错?

午饭后,周潇阳仍旧麻溜的跑去刷碗。

他看陈未靠在沙发上,没什么精神的刷着手机,蓦地想起早上她屋内的杯子破裂声。

谨慎措辞后,周潇阳问:“你今天是不是打碎了一只杯子?”

陈未抬眸看他,淡淡嗯声:“早上痛得我人都麻了,没注意床头柜上有杯子。”

“还没打扫吗?”周潇阳其实是很肯定这一点的。

他一直在“偷听”,根本没有捕捉到类似打扫的声音。

陈未点头。

这也是她暂时不想回卧室的原因,生怕自己脑子不好,一脚踩上去。

可她又实在不想打扫。

姨妈期就是她惰性释放的时期。

平时她可以是个工作狂,到了姨妈期,谁都别想让她多动弹一下。

周潇阳握了握自己的手机,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打扫吧。”

陈未倏地看向他,目光里满是不敢相信。

周潇阳不自然的笑笑:“我知道,贸然进女生的房间很不合适,但现在情况特殊,如果你觉得碎玻璃比我进去更难熬的话,可以让我进去打扫一下。”

陈未没想到,周潇阳竟然以这样一种姿态,想要帮她打扫卧室那一片狼藉。

“可以。”她说,“谢谢你。”

周潇阳受宠若惊:“不客气,应该的!”

他就是在报恩,还人情,这些真的都不算什么。

陈未从他的表情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又道:“你也帮了我很多,没必要觉得亏欠我。”

周潇阳起身拿扫帚的动作微顿,他转过身看向陈未凝视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说:“但到底是不对等的,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很可能在保安室住七天,并且一直是边牧的形态……那也是我不敢想象的。”

他有认真想过,从疫情封闭的小区出去会违反防疫,那是他道德里绝对不被允许的污点行为。

如果没有陈未,如果徐哥和家里也没有给他找到合适的居所,他最坏的情况就是呆在保安室,被李师傅那些老大爷投喂剩菜,连狗粮都不如……

当然,他不会吃那些。

他只是不会再被当做人类对待,而已。

陈未没有就“是否对等”这个话题进行深入讨论。

她安静坐在沙发上,看着周潇阳脚步缓慢的进了主卧。

青年将主卧门大开着,似乎是想把“光明正大”这四个字顶在头上。

他的表情分明是犹豫的,动作却很麻溜,显然,这几天没少做家务。

主卧门斜对着床,她勉强能看到周潇阳打扫时的半截身体,他打扫杯子碎片时仍旧是认真的神情,先是大致扫了一圈,将大碎片扫进扫帚盒子里,而后仔细清理一遍地面。

他拿着扫帚盒子出来时,陈未以为这就是结束。

然后,他问她,“有抹布吗?可以擦地的那种?”

陈未怔怔的伸手,指向一个收纳柜。

青年顺势走过去,打开收纳柜环视一圈,最后拿出一袋没有拆封的抹布:“是这个吗?”

“嗯,那些都没人用,你随便用来擦什么都好。”

陈未本质上是不太相信,周潇阳这种人会蹲在她床前,给她擦地板。

事实不容许她不相信。

周潇阳真的那么做了,并且态度认真诚恳。

以她靠在沙发上的角度,根本看不清主卧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心底莫名难捱起来。

实际上并没有过去多久,周潇阳就走出了卧室。

他右手小心捏着脏掉的抹布,左手拎着一只扎紧的垃圾袋,走动时有细碎的玻璃声传来。

“我没做过这种打扫工作,但大概能想到,如果是杯子碎掉的话,地上可能会有碎渣残留,这块抹布我可以扔掉吗?”看他的神情,似乎是怕清理抹布时扎到手。

陈未点头:“可以。”

周潇阳把脏抹布扔进厨房垃圾桶里,顺带清理了厨房垃圾桶。

陈未看他拎着两只垃圾袋,一副要出门的架势,便道:“放在电梯间,明天下楼核酸带下去就行。”她家垃圾袋换的很勤,大冬天,白天气温都可能低于零下五度,很少会产生异味。

周潇阳点点头,出门后很快回来,一进门就去卫生间洗了手,擦干手之后,还给陈未手里快凉掉的白开水换了新的。

陈未肿怔着,迟迟没办法回神。

是她与社会脱节太久了吗,现在年轻人都那么细致体贴?

为了验证刚刚周潇阳的擦地板行为是否是作秀,陈未捧着那杯白开水进屋了。

“等一下,”周潇阳叫住她,在她回头与他对视时,他才道,“小心点,别再碰掉杯子了。”

陈未应声时,心底涌起十分怪异的感觉。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她很喜欢。

但她不能沉溺。

以周潇阳的身世样貌秘密,他终究会有更不可思议的人生。

进了主卧,她只将门合上,并没有上锁。

晃晃悠悠的将杯子搁在远离床的斗柜上,陈未蹲下来,细细观察自己床前被周潇阳打扫过的那片区域。

腹内时不时传来痛感,她蜷缩着看到,床边一整片区域的地板上连头发丝都没有。

的确是被细致打扫过的。

她喜欢光脚下地,为了防止自己在这种时候扎伤脚,她忍着痛,将床附近都检查一遍。

很好,没有碎渣残留。

虽然周潇阳一直在强调,他在这里得到的远比他付出的更多。

但陈未心底衡量的那杆秤上,付出与获得已经持平了。

下午,屋外太阳光芒温暖到刺目,她一直躺在床上,捂着怎么也捂不热的被子。

其实不是房间冷,也不是被子凉,只是她从腹部透出来的寒意,让她整个人都在冒冷汗。

疫情来的突然,不只是她珍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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