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群中岳展的老父亲此时正在庆幸没有人认出自己,他的好大儿已经解完猪了,这看热闹的人群眼见要散了,他也要趁机溜走,丢人就让他儿子一个人丢吧。

可他刚要往外走,

“呀,知语兄,我怎么看着这台上像你儿子岳展呀?”

“对啊,对啊,是岳展,这小子我从小看到大,错不了,咦?咱们说好了要鉴赏鉴赏他的书法,怎么这看着像是在杀猪?”

他一旁跟岳知语一同前来的几个好友不合时宜的出声。

这一出声可好,引得周围人的目光跟探照灯一样齐齐打在岳知语身上。

岳知语局促的站在原地,搓搓手,他说是也不行,说不是也不行。尴尬的脚趾头能挖出三室一厅来。这,这,这要如何收场,怎生是好,怎生是好?

观台上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岳展的双眼。他几乎一眼就看到了他爹,那焦急的样子一定是替他担心了。

他笑着朝他爹招招手,示意他一切都好,让他放心。

可他朋友却会错了意。“知语兄你看,你儿子叫你呢,你快过去吧。”

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上去也得上去,他总不能拆儿子的台吧。

得,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干了这碗狗血,硬着头皮上吧。

岳展看他爹竟然上来了,颇为惊讶,他可是知道他爹的尿性的,只爱附庸风雅之物。

此时他站在猪肉堆积的小山旁,以他对他爹的了解,这些东西着实伤眼。

眼看着他爹走上来,他笑着叫了一声,

“爹,您来了。”

岳知语心里腹诽,还爹呢,我看我不是你爹,你是我爹,我要知道你这样我能来?嘴上带着迷之微笑,

“好儿子,你这是在干什么,书院没有伙夫吗?用得着你来干这个?在家咱也没干这个活呀!”

“没事,顺手的事。还帮书院赚了钱呢!”哼,你们山长还稀罕你解猪赚的钱,面上还得一派和煦。

“岳兄,您儿子这手手艺是从哪里学的?我十四就干这一行,到现在不多不少二十年了,可说句惭愧的话,我这手艺竟然比不少您儿子?”

这中年人他认识,刘记肉铺的掌柜刘一刀,年轻的时候在街上支了个摊子杀猪卖肉,后来赚了钱就盘了个铺子,生意越做越红火,不大的地方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认识也正常,虽然只是点头之交认识也二十多年了。

“听到没,问你呢,你这手艺从哪里学来的?我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解猪了,来,也给我解解惑,你这手这么熟练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用你这个壮劳力卖猪肉赚钱呢!”台下众人听到准时哄堂大笑,合着当爹的都不知道儿子掌握的这么技能。

岳展觑了一眼他爹,脸部红心不跳的说道,“哦,这个啊,这个用学吗,我就路边肉摊子怎么剔骨的不就学会了吗?”

他爹听了和煦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呃呃呃。这样就行?

“只是这样?不可能吧!”

那刘一刀显然是不信的,可平时也没听说这黑小子偷着练解猪啊!

人群里有人接话了,“怎么不可能?人家6岁就发明了‘岳氏阉割刀’,现在‘庖丁解猪’,看来许是前世是猪倌,这一世老天爷追着喂饭呢!”别说,这人一说,大家都信了,不然谁来解释解释一个十几岁的毛还没长齐的小孩比个有二十年经验的杀猪匠宰猪还老道。

岳知语心下也信了莫非真有这方面的天赋?可就是有这方面的天赋咱也不能往这边开发呀!老天爷赏饭吃,就不能赏碗吃皇粮的饭,非得跟猪杠上,这天赋着实让他这个当爹的心塞。

“岳兄,您这儿子能文能武,能阉猪,能解猪,您是怎么培养的呢?”

这像是恭维的话,可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呢?

他看着刘一刀一脸真诚的样子,不似作伪,想回答但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到底是怎么教育的呢?他这些年好像也没怎么教育过,好像转眼他就长大了,他想了一会儿,缓慢说道,

“就是不要对孩子过分苛刻,孩子只是借由你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但他不是我们的财产。

我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我觉得多鼓励、表扬、支持孩子,就是对孩子最好的教育。以前他考不上岳麓书院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他只是榜上无名、又不是脚下无路。若是有那天赋就报效国家,若是他不成器就在我身边承欢膝下。试卷不过一张纸,不能困住孩子,未来才是他们的人生。”

他肚子着实也没什么墨水,说不出华丽的辞藻,说的都是自己的大实话,但效果确实很好。围观的众人听后先是都沉默了,没人会想到岳知语能说出这么振聋发聩的话,短暂的寂静后是潮水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就连岳展本人也惊讶原来他爹的教育理念是这样的?他以为他是放养的呢,原来这是爱的教育。

等周围没人了,他爹揪起他的耳朵来开始教育他,

“爹,爹,爹,您松手,松手,您的鼓励、表扬、支持孩子呢?”

“臭小子,那是我对女儿的教育理念,你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五天不揍我要难受!!!”

“让你好好上个学,不求你光宗耀祖,以后考出个秀才来你爹我都得去祖坟上哭一场告慰列祖列宗了。你非要给你爹扬名。算爹求你了,咱低调低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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