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给他上药

“醉汉？”

黎苗诧异地盯着监控，手中还紧紧牵着越瑛的衣角。此时二人正在派出所中查看老小区的监控。

“真的只是走错了吗？”黎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反复回看着这段录像，询问着相关工作人员。

“是的，我们的同事也去现场看了，门锁里的是一把别断的钥匙。现在我们已经确定了这位人士的身份，就是住在您同一幢楼另一个单元门的邻居，他是因为喝醉而走错了单元。”

“不过我们今天凌晨的第二次排查中，有在小区附近发现了一位行迹有些鬼鬼祟祟的……呃，或许应该说是小朋友？”

看着黎苗渐渐皱起的眉头，工作人员也适当放缓了说话的语速。

“在她身上我们收缴了一些锋利的管制刀.具，还有一些卡片，她情绪比较激动，看起来似乎和你们相识。”

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黎苗和越瑛见到了被暂时扣留在这里的小藤蔓。

在听到那些描述时，他们几乎已经脑补到小藤蔓的身份，大抵是一些狂热的私生饭。只是出乎二人的预料是，小藤蔓一见到黎苗进来就瞪大了双眼，口中不断发出愤怒的叫骂声。

小藤蔓身上的穿着打扮还是个中学生模样，她的黑框眼镜似乎在先前的跑动中被踩碎了，一边的镜片上好几道裂痕。头上的发圈也不见了，披头散发的样子像个小疯子。

随着人群的靠近，小藤蔓很快看到了被黎苗挡在身后的越瑛。她突然握紧了手中仅剩下的一张小卡，猛然扑向众人。

“你们都该死！凭什么你黎苗能C位出道，凭什么你越瑛和滕舟生是青梅竹马！你们这对狗男女从娱乐圈中滚出去！！”

“我就是要线下堵你们，有本事你们抓我啊！我是未成年我不怕！”

小藤蔓挥舞着手臂，试图抓住站在她斜侧方的越瑛。

而黎苗见眼前这个学生模样的女生突然暴起向越瑛扑来，当下就心头一紧，匆忙挡在越瑛身前。

所幸小藤蔓身上原本携带的那些管制刀.具皆已被收缴，她能够表达的愤怒方式有限，除了吼叫和谩骂只剩下手脚。

见已经错失碰到越瑛的机会，小藤蔓转移目标对象，盯上了眼前的黎苗。

指甲尖端划过手臂带来一瞬间的刺痛，黎苗的手臂上眨眼间就鼓胀起三条指甲划痕，正火辣辣地向外冒着血珠。

“嘶……”

黎苗倒吸了口气，步伐却未移动分毫，依然坚定地挡在越瑛身前。

他试图伸手制止住小藤蔓张牙舞爪的动作，却碍于对方还是个小女孩一时间无处下手。

正在他短暂犹豫的这一刻，小藤蔓抓住时机就抬腿向黎苗腰腹处踹去。

这一脚的力道可不低，若是真的碰到了黎苗，恐怕确实有可能会伤到他，毕竟他是跳艺术体操出身的，腰腹这些核心部位都是需要重点保护的地方。

只见刚才还被黎苗护在身后的越瑛立刻就行动了起来，上前一步大力握住小藤蔓那眼见着就要踢到黎苗身上的腿，猛地发力将其掀翻在地。

黎苗会碍于对方是女生、是未成年的学生而心软犹豫，她可不会！如果家长不教的话，自然有社会来替他们管教。像这种疯疯癫癫到处撒泼的熊孩子，她才不手软。

如果只是嘴上骂骂就算了，毕竟明星总会有些黑粉，但若是动手动脚，那事态可就升级了。

而且，对方已经对黎苗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望着黎苗已经见血的手臂，越瑛几乎有些遏制不住心中的怒气。

被越瑛的突然出手打破了平衡，小藤蔓摔倒在地，很快被赶过来的其他工作人员帮忙按住。

“你们！——”

小藤蔓平时在网上嚣张惯了，从未受到多么严重的制裁，最多不过是被禁言几天或者封号，于是她也就想当然地认为逞一逞口头之快也没什么。

她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会“以暴制暴”。

小藤蔓手中紧握着的小卡以及她方才流露出的歇斯底里让越瑛和黎苗明白了她的身份，这位是滕舟生的毒唯粉。

或许是滕舟生的塌房严重地刺激到了她，小藤蔓此时情绪激动到需要两个工作人员一起上前才能堪堪将她控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仍然挥动手臂喊叫着的小藤蔓身上。

恶毒的咒骂声不断传来，黎苗垂着受伤流血的手臂有些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

出道以来，他第一次直面如此之大的恶意。

这份恶意不加遮掩，偏偏以这样最粗俗最暴力的形式向他撕开了娱乐圈的繁荣与虚假，砸碎了因为这层偶像身份而带来的保护壳。

如今所处的圈子中，萦绕在他周身的不仅仅是粉丝的爱和夸赞，还有无数他尚未看到、尚未触及到的中伤和偏见。

黎苗觉得自己有些应激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前些时日躺在牙科手术台上的体验，那种喘不上气来，浑身痉挛的感觉。

深深的无力感将他包围，所有人都在奔忙，各司其职，黎苗却手脚僵直地立在原地。

只有越瑛，只有越瑛察觉了他的不适与茫然。

心灵上的贴近，身体上的亲密，赋予恋人独一无二的情感共鸣。她永远是众人之中，最先感知他情绪的那一个。

小藤蔓被工作人员暂时带离房间，越瑛脱下外套向黎苗走去。

他在发抖。

外套落在他身上，她伸手轻轻揽住他的肩头。越瑛用力把黎苗按进自己的怀抱。

她知道他难过的原因，也知晓这段因职业而起的茫然期是所有突然爆红的艺人终将面对的课题。

没有什么能多说的话，也无从解释这种来自队友粉丝的敌意究竟应该归因到谁的头上，越瑛当下能做的唯一的事，就是抱紧黎苗，给他温暖和肯定。

“我真的适合做偶像吗……”黎苗被越瑛拥在怀里，声音微微发颤。他被方才眼前闪过的一幕幕冲击到，此时久久无法平复心情。

越瑛轻拍着黎苗的后背，一点点帮他抚平心中的郁结。

“不论是坚持做艺术体操表演者，又或是做爱豆，做演员，都可以。”

“听从你心。”我会一直默默地支持你。这种近乎于许诺的话，说出口未免显得有些儿戏，越瑛默默将后半句吞下。

她把黎苗拢在怀里，帮助他调整平复呼吸。自从上次黎苗在术后出现不受控发抖的情况后，越瑛就一直有意识地关注着他的身体状况。

她可怜可爱的小狗，似乎总是在面对未知和恐惧的事情时就很容易应激。越瑛知道，这是缺乏安全感的体现。

她向黎苗迈近半步，揉了揉他的头顶。

察觉到黎苗渐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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