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有些诡异。

唐棠看着前面手里挽着那条旗袍,穿行过水晶人台的枫澜的背影,迟疑开口,“这些人偶在动?”

“是呢,像是向日葵一样,它们装置了红外感应系统,会随着人的行走而细微的改变姿势。”

呼。

这么一讲就科学多了。

但是这些水晶人台说到底也就是异常精美的衣服架子,谁家好人家会给衣服架子里安装红外感应装置?

她是对枫澜现在这个人格的疯癫程度了解的更进一步了。

只不过她还是没忍住好奇问道,“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搞这些?”

“追求美是一个艺术家的天性,亲爱的。”

他们缓缓穿行过空荡的回廊,最终来到了化妆室,“你不觉得那些漂亮的人台很像活着的死人吗?静谧的美丽,死亡的生气。”

“你现在真的很像一个变态杀人狂。”

还是那种有着诡异的艺术追求和杀人手法的高智商犯罪者。

“不,不,亲爱的,那是一件没有美感的事情,而且我的手是我身上最珍贵的部分。”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带着一抹微妙的嫌弃,“我才不会用我的手做这种粗糙的事情。”

好吧,是她不懂艺术家了。

她去更衣室换了衣服,愕然发现这身旗袍竟然刚好合她的码,甚至于她的腿稍长,这旗袍长度也恰好盖完了腿,只露出一截修长纤细的脚踝。

配的鞋是一双简约不抢镜的锦缎做面的高跟鞋,旗袍合身,勾勒出曼妙的弧线,在行走间又有着独特的华国韵味。

她走出来的一刻,枫澜眼神凝聚在她身上,似乎恨不得把她找个玻璃展台就放进去的感觉。

“不会是你要给我化妆吧?”

“您年轻的脸庞就是最美好的妆容,只需要......一点点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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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的红轻轻点在唇上,枫澜的大拇指轻轻擦过唐棠的唇,将唇膏晕染开,剩下的则轻轻晕在了眼尾,让那一双灵动的眼睛眼尾似乎染上几抹明媚的风情。

唐棠头发本身就是短发,又做了盘发的造型,露出的耳垂上坠着一对已经起了刚光的玻璃泡似的冰种翡翠。

时间拿捏的刚好,门被轻轻敲响,传来那位女仆长的问询声。

“走吧,亲爱的Muse,希望我们不要一起变成两盒骨灰。”

“放心,不会的,最起码我不会,”唐棠轻轻的笑飘起来,“你要是死了,我肯定把你埋我花盆里。”

“那可太好了。”

车内。

来接两人的车是教父派来的,黑色加长版林肯,防弹和舒适等级都Max。

接人的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白人男子,他先是礼貌的问候了枫澜,随后看到跟着枫澜出现的唐棠。

年轻的女孩儿矜贵又温柔,一身华国的旗袍带着特有的韵味,男人忍不住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枫澜先生,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恪守职责,毕竟教父的安危非常重要,万一带了不在许可范围内的人回到总部,然后出什么意外……

大卫抖了一下,感觉那个时候,就算自己脑袋被子弹射成马蜂窝也原谅不了自己。

“也许你可以让我和教父先生通话?”

“也许可以,请让我先请示一下教父。”

大卫算是教父看着长大的,他父亲在一次帮派斗争中为了保护教父先生中弹身亡,所以他在阿尔贝托面前还有一定的权力。

电话接通,教父威严年迈的声音响起,“大卫?”

“先生,我正在枫澜先生的庄园,但枫澜先生身边有一位陌生的小姐,并且这位小姐还想与您通话。”

“与我?”老阿尔贝托本身的脾气并不好,特别是在唯一的子嗣死亡之后,更加阴晴不定与冷酷。

他本身对枫澜并没有多看重,或者说一方面是因为儿子生前对枫澜才华的欣赏,一方面是因为枫澜在英国的背景。

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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