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知府宅邸外。

战鼓喧天,兵甲冷冽,马蹄飒飒,旌旗飘飘。

殷丞相骑马来到阵前,对着坚守在门外的府兵喊道,“众将士们,你们拿的是朝廷的俸禄,吃的是陛下的皇饷,今已查明,江州知府陈光蕊乃劫匪刘洪假扮,实是个十恶不赦之辈。当今陛下命我来拿他,尔等放下武器,打开府门,将刘洪送出,便万事皆休,你们还是一样,守职的守职,巡逻的巡逻。”

府兵们一听这话,又见殷开山器宇轩昂,谈吐有礼,他带领的士兵们也都穿着朝廷制式的兵甲,身旁更是站了江州城的同知、州判,可信度十足。

有一人放下了武器,其他的府兵便也纷纷放了下来,他们不过每月拿一点俸禄,断不会为了一个身份不明的知府拿命去拼。

忽然,府兵中有一人高喊,“知府跑了!”

这一嗓子,直接暴露了逃命的劫匪刘洪,他索性不再躲藏,拔出长剑,一刀结果了一个骑在马上的士兵,抢了他的马,想要冲出包围圈。

一路上乱砍乱杀,不知伤了多少人。

府兵们各个大惊失色,他们根本想不到,平日里温文尔雅,满是书卷气的知府大人,干起打杀人的事来,竟如此得心应手。

刘洪骑着马,一路势如破竹,刀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竟让他硬生生破开了御林军的包围圈,眼见着就要成功逃脱了。

忽然,一个声音阻截了他所有的攻击。

“住手,你敢跑,我就杀了她!”

刘洪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光头和尚将一把长剑架在殷温娇的脖子上,锋利的剑刃距她的脆弱白嫩的脖颈不过半寸。

一旁的殷开山见玄奘如此作为,心中一惊,压低声音劝阻,“你这是干什么,她可是你的母亲!”

“外公,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母亲的,这样做,只是为了活捉刘洪。”玄奘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停留在包围圈边缘的刘洪踌躇了片刻,竟果真放下了武器,任由御林军用长枪钳制住了他,将他架着带到了殷开山面前。

殷开山一见刘洪的模样,便厉声呵斥,“刘洪,果真是你!早在18年前,陛下下令抄了你们刘家时,你就该死了!”

“哼——!”

刘洪冷笑了一声,“殷开山,我们家为何被抄家灭族,你不是最清楚了吗?你有何面目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你不怕我一家的亡魂来索你的命!”

殷开山满不在意,“自古以来,政治斗争皆是成王败寇,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你父亲站错了队,就该承担后果,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来人!”他对着御林军发令道,“把这乱臣贼子给我绑了,带到陛下面前听候发落!”

“是!”御林军压着刘洪往囚车去,路过殷温娇的时候,看了她一眼。

殷温娇看着刘洪声泪俱下,克制不住心中悲愤,正欲扑下去,却被殷开山一把抓住,“逆女,你想干什么?这么多年,你窝藏罪臣之子,还帮着他瞒天过海,你可知罪!”

“我,我……”

殷温娇眼角的泪不断淌出,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忤逆不了自己的父亲,他一贯将自己的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这一次,刘洪的行迹败露,唯有死路一条了。

此刻,她已经近乎绝望,余光中瞥见了玄奘手中拿着的剑,转过头直愣愣盯了片刻,想也没想就昂起自己的脖子要撞上去。

玄奘看着殷温娇的眼神,在前一秒明白了过来,眼疾手快地把剑撤走,千钧一发之际,保住了殷温娇的性命。

“逆女啊!你想干什么?”殷开山吓得从马上滚下来,“来人,快把她绑起来,看着她,决不能让她再寻短见!”

玄奘这时候站了出来,“外公,让我看着母亲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好,那就交给你了。”殷开山说完,便策马而去,剩下玄奘和殷温娇两个人四目相对。

玄奘的笑意渐渐冷了下去,质问道,“母亲,你有想过,你拿我手中的剑自杀,会将我置于何地?”

“我……”

殷温娇确实没想到这一点,刘洪就要死了,她也不想活了,如何还分出心力来担忧这个从天而降、素不相识的儿子?

玄奘看着殷温娇愣住的表情,嗤笑道,“其实,就算刘洪死了,你也还是一样能在丞相府安度余生。丧夫之痛会被时间冲谈,就像你当年杀了我之后,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人的一切悲痛和欢愉,都是有时效性的,相信我,再过几年,你就会庆幸,没有在今天了结自己的性命。”

“可是,你没有死……”殷温娇刚想反驳,却又察觉到不对劲,话哽在了喉头。

“我是没有死,可那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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