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完,各家也都陆续离场。

公仪岭没有跟父母一起离开,而是对齐元白招了招手,快步走到他旁边。

齐元白一反常态,没有立刻回应他,而是转头与齐阳羽确认了一番后,才没有随他们离去。

公仪岭知道齐元白与他不同,自己上有公仪岚这个少宗主兜底,平日里行为就散漫了些,可齐元白实际上也算是太微山板上钉钉的少宗主了,父亲齐阳羽对他要求极为严格,在场的时候,齐元白行事少不得请示他了。

公仪岭现在才有机会询问他,于是就关切道:“元白,三化殿上你爹责难你了?”

齐元白摇头道:“算不上责难,不过是问了问我的仙考成绩,说教了两句。”

公仪岭努力回忆了一下齐元白的成绩,依稀记得还算靠前,疑惑道:“你这位次也不低吧,说教什么?”

说起这个,齐元白颇为无奈地扶了扶额,苦着脸道:“各家的宗主都比我们早些时候到,我没想到玄微长老竟然顺口就将我们几个人在仙考期间打牌的事情说出来了,所以……”

“哦……难怪。”

公仪岭了然,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走吧,回院子里再说。”

他们在抱元门待了三日,这三日中公仪岭跟齐元白没少出去散心,等他们两人回到院中,已是日落时分。

公仪岚和承悦早已在院子煮了茶,等待了他们许久。公仪岭刚一进院子,就听公仪岚问道:“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与元白有些话说,就走回来了。”公仪岭道,“大哥,司姑娘可好些了?”

公仪岚眉间舒展,喝了一口茶:“我已按长老的吩咐去请了药师来,药师说,她灵力损耗过多,休养几日就不会有大碍。只不过……她看起来精神状况不佳,时不时念着要去司青筠房里寻她的生辰礼物。”

听到人没事,两人也就放下心来。齐元白笑道:“这有何难?我们替她跑一趟不就好了。”

公仪岚摇了摇头:“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抱元门正在处理司青筠的后事,他的院落被结界围了起来,恐怕得丧事办完才能进去。今日我问了爹娘,待仙考结果一出,我们就要启程回云灵山了,生辰礼这事,只能让司姑娘自己去寻了。”

“这么快吗……”

公仪岭没想到他们不日就要离开,有些意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害得司月吟受伤有些过意不去,便建议道:“她此番元气大伤,反正现在天色还不算太晚,不如我去太一池附近钓条鱼来,佐以灵草,给她做个鱼汤补补?”

公仪岚正愁没什么聊表安慰的方式,听到他这番建议也是眼前一亮,立刻追问道:“阿岭,你做鱼汤的话,需要什么样的灵草?”

公仪岭偏头想了想:“她既然是灵力亏损,又过度悲痛导致的病因,我看用滋补灵气的草为最佳。”

齐元白狐疑道:“你做的鱼汤能喝吗?别到时候给司姑娘弄得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承悦理解齐元白的想法,不过还是诚恳而又实在地道:“二师兄只要不做醋鱼,做其他菜的水平还是可以的。”

公仪岭欣慰道:“承悦,没白给你吃这么多条鱼,下次一定给你做条大的——醋鱼。”

公仪岚对这里也不熟悉,不知从哪能寻到,认真问道:“你们可知,抱元门内何处能寻到这草药?”

“哎哎哎,问对人了,我知道我知道。”

承悦这么多年对仙门各家的功课没白做,脑海中略一搜寻就想到了地点,当即道:“抱元门后山有一面瀑布,是仙山中灵气最盛的地方,用瀑布旁生出的仙草熬煮鱼汤,定然能滋补仙体。”

公仪岚下了决定:“既然如此,那我走一趟就好了。”

承悦担心道:“眼下正是仙考排位次的时候,我们不跟抱元门打声招呼,就去取他们的仙草,会不会影响到大师兄你?”

公仪岭马上道:“主意是我出的,大哥不过是被我怂恿的去取仙草,要影响就影响我的位次,关大哥什么事情?”

齐元白也道:“这仙草取来也不是用在我们身上,是用在他们自家的司月吟身上,想来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因此责难我们,大不了取完找人通报一声就好了。”

公仪岚清楚自己的实力,自然对仙考位次什么的自是不甚在意,等齐元白说完,问了他们一句:“阿岭去钓鱼,我去取仙草,你们俩打算跟着谁走?”

齐元白毫不犹豫把承悦推到公仪岚面前:“岚兄啊,我看承悦也是御剑的一把好手,就让他跟着你去吧?我、我还是跟着阿岭钓鱼好了。”

承悦被他推搡着往前走了两步,颇为无奈:“……我看你就是恐高不敢去吧?那好吧,我跟岚兄去取仙草好了。”

“好,一个时辰后见!”

公仪岚和承悦都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跟他们说完后便立刻动身去抱元门后山。公仪岭则是回房将自己的钓具和饵料都取了出来,才与齐元白前去太一池那边。

他选择的那个绝佳点位实则也不是在太一池内,只不过恰巧与它在同一个方向,通过抄小路会到的更快些罢了。齐元白之前也与他来过几次,对这里的地形可谓轻车熟路,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这个钓鱼故地。

夜幕渐垂,林中幽暗。齐元白点燃了一张符纸,勉强用作照明。

公仪岭忽然听到了什么,脚步微顿,抬手对齐元白说道:“有人在弹曲子。”

齐元白一愣,也停下了脚步,仔细去听远处传来的凄婉乐声,有些不确定地道:“这奏的是……哀乐?”

公仪岭点点头,几乎立刻确定了是谁在这边弹奏:“纪银灵在此地。”

听到这个名字,齐元白也是诧异:“你怎么这么肯定?大晚上的她不待在院子里,在这里弹什么琴……听起来还这么瘆人。”

“哦……说来话长,总而言之就是之前在这边偶遇过她。”

公仪岭踢了踢脚下的树枝,继续往前走:“纪银灵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可能是觉得与司青筠朋友一场,所以才在这里悄悄送他一程。”

齐元白道:“难怪选在这僻静之地了,抱元门定然是不让他们为司青筠这样的戴罪之人做这些的。”

公仪岭点头应声,忽然想起多年前似乎也发生过类似的场景,不由莞尔。

越往前走,越是能隐约看见林中燃起的火光。等他们两人穿过灌木,出现在纪银灵面前的时候,纪银灵也抬了抬眼眸,明显吃了一惊,不过手上弹琴的动作未停,依旧流畅。

公仪岭这时也发现火堆旁边不止纪银灵一人,还有一个女子也蹲在地上,仔细守着火堆,手中还拿着许多黄纸叠的银元,时不时丢一些到火堆里去。

公仪岭借着火光打量了她一会儿,认出了这是谁:“燕婉姑娘,你怎么也在此地?”

燕婉将手中剩下的纸银元也都放进了火堆,起身温和道:“纪姑娘说打算来送一送司青筠,我想着夜间无事,便也跟来了。”

与此同时,纪银灵一曲奏毕,双手在叱灵琴上停了下来,轻声道:“我毕竟不是法修出身,若是在林中燃火不慎烧山就糟了,燕婉姑娘知道后,就主动与我一起来了。”

“原来如此。”

齐元白疑惑看向燕婉,想起齐清鸢不在自己院中,问道:“可是,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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