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仙你给我出来,老子可算找到你了。”

头上簪花的大汉,对着秦家的大门又拍又踢。

周遭的村里人,全都被惊动了,没一会儿就围了好些人。

院门打开,出来的是秦珑。

“这位兄台,你无辜闹上门来,所为何事。”

秦珑一身厚袄长褂,书生人模样。

簪花大汉根本不把他放眼里,将秦珑推开就往院里闯。

“你们秦家摊上事了,我们楼里逃出来的姑娘,你们也敢娶回家。”

秦家最近一次娶亲,就是秦璋迎娶言今。

再往前,就是几年前柳珂进门了,她是县里的人知根知底。

所以围观的村里人,马上议论纷纷起来。

“这个人胡说的吧,秦璋的新妇,不是商贾千金落难,变成流民逃到咱们这儿的嘛。”

“这都是言家人自己说的,那些楼里的姑娘,哪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美的像天仙一样,你们别说,秦璋媳妇还真像。”

“我看也是,要不人家能找上门嘛,这下秦家可有热闹瞧了。”

秦老爷子有威望,秦家儿郎又多。

就像上次借粮的事情,秦家不答应,大家伙也是敢怒不敢言。

终于有秦家的乐子可瞧了,那还不是呼朋唤友,很快秦家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全都是人。

秦珑一直拦在门前,试图与簪花大汉讲道理。

但大汉越骂越难听,偶尔说上几句荤话,还惹得周遭围观的哄然大笑。

秦珑也是恼火得不行,但他不像秦璋,骂人的话张口就能来,一瞪眼睛镇得住场面。

至于秦璋,一大早带着秦珙,约上言朝就进山了。

秦家另一个小霸王秦璟,跟着洪氏天没亮也出门了。

要不然这种事情,也不会落到秦珑头上了。

就在秦珑继续晓之以理,却根本没用的时候。

忽然一支箭,从秦家院里射出来,直接命中簪花大汉的眉心。

别说一下下推着秦珑,嘴里骂个不停的簪花大汉,被吓得脸瞬间苍白如纸。

就连围观的村里人,也是惊呼出声向四下散去。

“杀人了,秦家杀人了。”

也不知是谁先喊出这句话,只一箭,就叫在场所有人全都乱了。

但秦家院里,却传来少年郎鄙夷的轻笑声:

“子平你瞧他们那样儿,被吓得都要尿裤子了吧,你看你看,还有摔倒在地上啃泥的,就这熊样也敢来说我师傅的闲话。”

白降一个跃身,从秦家门里蹦出来。

秦子平紧随其后,手里握着弓,背上挎着箭囊,显然刚刚那一箭是他射的。

冷眼俯看向,跌坐在地的簪花大汉,秦子平淡淡开口道:“色厉内荏,不值一提。”

“起来吧,我的箭没有箭头,死不了人。”

秦子平在家练箭,怕他误伤到人,言今特意给他准备了十根没头的箭。

“我真的没死!”

簪花大汉用手摸了摸大脑门,傻乐起来。

等到缓过一口气,簪花大汉火气也上来了。

抓起地上没头的箭,就向着秦子平冲了过去:

“小兔崽子,你敢耍老子,看我怎么教训你。”

他扬起手里的箭,就要往秦子平身上抽。

“子平!”秦珑虽是一介文弱书生,但还是冲上去,想要保护这个侄子。

但他都没来得及,赶到近前呢。

白降早就先一步,有所行动了。

只见他人虽瘦小,但身手极为敏捷。

一脚踢在簪花大汉挺起的肚子上,逼着他倒退了几步,无法近身到秦子平旁边。

然后白降趁着大汉站立不稳时,脚下点地跃起。

双手扣住对方的肩膀,一个原地向上大翻身,人就骑在簪花大汉的脖颈子上了。

“小兔崽子,你给我下来!”簪花大汉,觉得受到奇耻大辱。

双手张开,冲着头顶一顿乱抓,试图把白降从身上弄下来。

结果却多挨了白降一顿老拳,揍得他满头是包,站那呼哧呼哧喘粗气,别提多狼狈了。

簪花大汉不堪受/辱,一声大吼:“老子和你拼了。”

然后他就带着白降,要往一旁的院墙上撞,明显是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只要能把骑在他头顶,作威作福的白降弄下来,他自己撞得头破血流都行。

可是簪花大汉,才往前冲了两步,就觉得脖子一凉。

白降也收起了嬉笑戏耍,手里握着把一寸长的小镖,阴沉沉的说道:

“子平的箭没有箭头,那你猜猜,师傅送我的飞镖,开没开刃啊。”

簪花大汉只觉得脖子一疼,他甚至感觉到,脖子被划破有血流出来了。

双手抱拳,举起来作了个揖,簪花大汉忽然变得礼数周全起来了:

“小爷儿,咱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呢。”

白降却没停手,拿着飞镖,一点点的把伤口越划越长。

“你敢诋毁我师傅,咱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先折磨你一会,然后再要了你的命,给我师傅出了这口恶气。”

白降不是寻常,十岁大的孩子。

他是从流民的死人堆里活下来的。

还拜过大哥,落草为寇,拦路打劫的事都干过。

所以他身上,就带着那种阴狠劲儿,年纪是不大,但挺能唬住人的。

簪花大汉吓得冷汗往外冒,一动不敢动:“杀了我,你也得抵命!”

他以为能吓唬住白降,毕竟就是个小孩。

结果白降手里的飞镖,用力往大汉肉里刺去。

不是致命伤,但疼也是真的疼。

白降:“我这条命,都是师傅捡回来的,有事弟子服其劳,死就死呗,你吓唬我啊。”

簪花大汉没吓住人,自己反倒被吓得都快扶墙站着了,否则腿发软到想往地上跪。

秦子平见差不多了:“白降不急着杀他,我还有话要问。”

“得嘞!”

白降笑嘻嘻的一个侧翻,总算结束了簪花大汉的煎熬,从他身上下来了。

秦子平双手负于身后,走到簪花大汉近前:“小杨仙是何许人,把话说明白了。”

簪花大汉此刻,已经老实了。

若非一想到,上头交代的事情不办好,回去不死也要脱成皮。

他此刻都后悔接这差事,只能赶紧跑路了。

深吸一口气,簪花大汉赶紧说道:“我是定州城内,翠香楼的人,之前有个叫言今的女子,是个快病死的流民。她自称出身富贵人家,又懂琴棋书画,想把自己贱卖到楼里,叫常妈妈给她治病保命。”

簪花大汉说到这里,还一拍腿,满脸悲愤的又道:“结果诸位你们猜怎么着。”

他才要卖关子,白降一脚就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要说就说,不说就滚,你当自己在这说书呢!”

簪花大汉被吓得一激灵,下意识捂住了还往外冒血的脖子。

“我说我说,后来她就被改名叫小杨仙了,但是病一好她就跑了,后来常妈妈一打听,才知道她还有个老娘与哥哥,就是骗我们楼里的钱给她自己治病。几经打听,知道她落户到你们村里,还嫁人为妻了,就算她不回楼里,药钱总该还我们吧。”

说完,簪花大汉,还大声吆喝了下:“乡亲们,一瞧你们都是本分人,大家伙评评理,是不是这个道理。”

结果……

周遭鸦雀无声。

热闹瞧得是个乐子,结果秦家杀出来的这俩半大小孩。

那简直就是小太岁,看着簪花大汉脖子上的血,这些瞧热闹的村里人,可不想自己脖子上也挨一下。

白降听得火大,阴沉沉笑着,又把飞镖掏出来了。

秦子平却将他拦住,摇了摇头。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白降你盯着他,我去将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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