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哥儿睡醒后,乳母将他抱去把了尿喂过奶,又给徐念安抱回来。
徐念安将他抱在膝上,赵桓熙拿绒布老鼠逗他。
“几时生的?”他问徐念安。
“四月初九。”
赵桓熙一愣。
“怎么了?”
“没什么。”赵桓熙垂眸,努力不去回想那个血色淋漓的冰冷峡谷,继续问道:“可有名字了?”
“祖父给起了名字,叫承平。”徐念安道。
赵桓熙道:“都不按字辈来了?”
徐念安点头:“祖父说他出生那日,正好是辽东之战胜利之日,所以起这个名字以作纪念。”
“也好。”赵桓熙握着儿子的小肉拳头,不让他把绒布老鼠往嘴里塞。
回哥儿一声不响地把绒布老鼠换到没被他抓住的那只手里,往嘴里一塞。
赵桓熙笑道:“他好聪明。”
徐念安挑眉斜眼地看着他,不接话。
赵桓熙看着儿子傻乐了片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见她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我?”
徐念安道:“今日阿秀给我一封信,说是你出征前在十里亭交给他的。”
赵桓熙僵住。
徐念安曼声道:“我才知道,原来咱俩去年七月份就和离了。那回哥儿算是我和离之后才生的,我若离开,是不是可以将他一起带走?”
赵桓熙五雷轰桓熙不成器,瞧瞧,桓熙十八岁就给大嫂挣了个三品诰命,别人兢兢业业一辈子都未必能有这样的成就。大嫂真是苦尽甘来。”
三太太附和。
五太太讷讷地坐在一旁,面色羞惭。
殷夫人想起儿子那一身伤,又心疼起来,叹气道:“若有的选,我宁愿桓熙他从未离开过家。”
后来因听到消息过来恭贺的亲眷实在是多,殷夫人不得不办了一场宴席,和大伙儿一道庆祝一番。
炎炎烈日下,日子不疾不徐地过着。
徐念安和赵桓熙又搬到了更宽敞通风的挹芳苑去住,把回哥儿也带了过去。
赵桓熙表面看着没什么事,日常就是在家调理身子,逗儿子,拜访尚先生和璩老,休沐日去找
钱明他们一起吃吃饭聚会聊天。至于徐墨秀和陆丰他们,秋闱在即,他就不去打扰了。
只有徐念安知道他每晚都会噩梦惊醒,然后流着眼泪半夜都睡不着。
他向徐念安讲述了他和那一百个兄弟在白石峡谷的遭遇。徐念安因而明白了这是他心里的伤,任何外力都无法干预,只能交给时间来慢慢抚平。
时间进入八月,气氛陡然紧张起来,秋闱要开始了。
陆丰,徐墨秀,殷洛宸和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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