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小菜园一转眼也到了收获的时段,蓬勃生机的绿色与现下不合时宜枝干光秃秃的梅树相差甚大,后院也因为这一抹绿色多了一线活力,给死气沉沉的王府带来一丝希望。
小菜园成熟的作物随着季节的变换而变换着品种,自种自取采摘的方式,也给日渐败落的王府节省了一笔开销,但众人看着小菜园长势讨喜的作物,瞬间傻了眼。
原来这些东西随便种种都可以收获这么好,随后干脆给宋闻璟提了意见,把后院的梅树都移到前院去,把后院整顿成一个大的菜园,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反正在王府出不去,闲着也是闲的,不如做点什么。
宋闻璟坐在黄梨花木的椅子上一听,不由得笑了一声,“你们还当真这东西这么好种吗?”
“不是吗?”香凌默了默,后又想起自己种的几颗小菜来,不禁微微扬起的下巴,一副得意道,“大人,现在奴婢可会种菜了,前段时间奴婢不是还帮大人一起种菜了吗?大人还夸奴婢种的好呢。”
说罢,香凌笑着凑到宋闻璟跟前,献殷勤的站在宋闻璟身后,两只小手微微攥起拳,轻一下重一下的落在宋闻璟肩上,宋闻璟被伺候舒服了,随即喜笑颜开又继续问道:“你们要这么大的地方要准备种什么?”
香凌见宋闻璟松了口,立马回道:“奴婢和裴夏商量着,想把后院最西边那块地方种几棵果树,然后剩下的地方再寻一些别的菜种,像什么花菜,白菜,大豆,萝卜,苋菜,哈哈哈,咱们以后每年都可以不重样,而且这样咱们变了样的吃也吃不腻,以后还不用花钱买菜了。”
香凌两只手十指相扣,心中是对未来美好王府生活日子的憧憬。
“想的确实很好。”宋闻璟站起身,拍了拍香凌的肩膀,“但种这么多我们能吃完吗?”
香凌眼神蓦地亮了一下,“当然吃的完!要是吃不完我们还可以让裴夏拿出去卖,赚点小钱回来。”
“可是……”
“怎么了吗?”香凌不解的看向他。
宋闻璟叹了口气,道:“以我们现在的条件可能还达不到你这未来的生活,而且就单单这花菜,你知道种花菜需要什么条件吗?这种植每个过程的复杂性和重要性你也不知道,而且现在的天气又要开始冷了,这菜矫情很,如果你真的想种,明年先试着把那一块小菜园种满吧,明年的小菜园就靠你修养了。”
香凌一愣,耳朵听的更是云里雾绕,虽然她确实只是对种菜略有点皮毛,但她怎么连自家大人说什么都听不懂了,大人以前明明都不碰这些东西,现在怎么还这么精通了,难不成大人其实一直都对种地感兴趣,但碍于身份不好意思,现在被关禁足了,也开始展现种地的兴趣了吗?
“大人,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条件,不就浇水除草就好了吗?大人不就是这么干的?”
香凌不解,但还是被最后一句激起了兴趣,“明年这小菜园就是奴婢的了吗?哈哈哈,可是奴婢还是怕万一奴婢没照顾好它们,明年我们会不会没菜吃啊。”
“这个可能会。”宋闻璟笑了笑,“没关系,放手做便是,万一成了呢?”
香凌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那大人可要帮奴婢帮着点。”
……
一年又要过去,新的一年又要来到,朝堂上各个官员每个人都为了给小皇帝庆生该送想的焦头烂额,现在小皇帝皇权逐渐稳固,朝堂的各方势力纷纷向小皇帝这边倒。
这次小皇帝庆生每个人都想博得小皇帝青睐,好到后面完成个一步登天的想法。但到了最后沈翊看着各官员送来的毫无新意,价值不菲的字画和瓷器,心里沉静的犹如一滩死水,掀不起丝毫波澜。
“赵大人怎么空着手来了?是没什么要送给陛下的吗?”
李公公笑出眼角的皱纹,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扬一抑,一脸阴阳怪气的模样更是看着人心里难堪,他既笑面前人不通人情世故,又笑这人一根筋迟早会被这些会攀炎附势的官员们排挤。
赵廉摇摇头,“陛下,臣这里有份更好的贺礼。”
“哦?”沈翊凤眼微眯,心中一下来了兴趣,“赵爱卿,要送给朕什么?”
赵廉不急不慢地从袖口抽出一本奏折双手呈上,不仅站在旁边的李公公,在座的各位官员们,都皱起眉,心中更是摸不透这赵廉在小皇帝庆生的日子给小皇帝看奏折是什么意思。
但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周围响起蜡烛燃烧的声音格外刺耳,现在的气氛也如同掉入千年冰窟,寒冷安静的让人发怵。
沈翊漫不经心地翻开这本奏折,本以为赵廉会在这里面随便写点祝福语,毕竟这些名贵的字画和瓷器,他一届寒门弟子也买不起。
可奏折的内容却远不如想象的简单,这是关于边关军队粮草的问题。
赵廉道:“边关战乱纷起,粮草告急,臣恳请陛下开库放粮。”
说罢,赵廉又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
沈翊看着手中的奏折,眉心微蹙,低声自言自语道:“可朕怎么记得前些日子不是刚刚运了一拨了吗?这些人就吃的这么快吗?”
“赵卿。”沈翊指尖来回揉捻着这薄薄一层纸,似想起什么抬眼看了赵廉一眼,“朕记得赵卿还在翰林院任职?”
赵廉抬起头看向坐在高处的沈翊,回道:“陛下圣明,臣是在翰林院任职。”
听到回答,沈翊嘴角微微扬起,看着跪在地上赵廉的心里突然想起什么,随后说道:“这征要粮草的折子没跑到朕手里,怎么跑到你这小小翰林院手里了?”
“陛下。”赵廉正了正神色,“臣是从户部……”
“陛下……”大殿上,又匆匆走出一个瘦瘦高高,头发胡须花白的老者,“陛下,现下国库实在拿不出这么多粮草。”
沈翊皱眉不解,“为何?”
高回道:“今年天灾频发,百姓收成甚微,连带今年的苛捐杂税都减去了不少,综合各个地方的税收,收入国库的粮草都往比往年少了大半。”
“天灾?”沈翊笑道,“朕怎么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为何都不往上递折子?”
高回想了想,又继续道:“回陛下,前段时间摄政王不让再往上呈这些关于天灾泛滥的奏折,说怎么治理也无用,后来干脆也将此事抛在了脑后,而这些折子也是近几日呈上来,天灾泛滥早已成寻常事,臣怕陛下会如同摄政王一般……”
“胡闹!”沈翊心中一恼,原本放在腿上的手不知何时握起了拳,重重砸在桌子上,两者接触的同时,发出的沉闷的响声也把在场的各个官员吓了一跳,“朕是朕,他是他,你们竟敢把朕和他放在一起比较,难不成你们还想让他坐上朕的位置不成?”
“臣不敢。”宽广的大殿之中,各个官员跪伏在地上,周围还飘荡着此起彼伏的呐喊声。
沈翊站起身,愤愤一甩袖,随后严肃正经道:“明天朕要看到全部的奏折,谁敢隐瞒五十大板,扣一年俸禄充填国库。”
“下官谨记。”在众人的呐喊声中,沈翊走出了大殿。
夜晚的凉风吹在脸上,犹如冰箭般刺骨,沈翊迈着大步回到了偏殿,还未等太监宫女们开门,沈翊便一脚将门踹开走了进来。
偏殿里,柳溪正沾着沈翊的光,懒散的躺在榻上喝的烂醉,现下被沈翊这一大动作一惊,七分的醉意瞬间也清醒了三分。
柳溪抬手安抚完受惊的小心脏,转头问道:“哎呦,我的好陛下,怎么又不高兴了。”
沈翊没理他,柳溪又自顾自的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好喝!嘿嘿。”
“来人啊!”沈翊现在正在气头上,看着柳溪这副样子不自觉地白了他一眼,站在门口的太监宫女们听到叫声也连忙走进来。
沈翊问道:“他怎么在这?”
其中的一个小太监低着头回道:“陛下不是说,柳太傅可以自由进出吗?”
沈翊又看了柳溪一眼,下令道:“把他扔出去,还有这酒壶。”
几秒钟后,太监宫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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