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陆景桓被害一案的相关主犯,一一被定罪宣判。
江云飞因私建赌场,贩卖石青散,残害百姓,其罪当诛。
然,念其良心未泯,检举犯人有功,故判其携带家眷,流放汉苦陀,世代子孙不得回朝。
汉苦陀位于斯洛国和祁国之间的一片荒凉之地。
此地酷暑炎热,水源短缺,是祁国主要用来流放犯人之地。
陆夫人作为此次事件帮凶,从中获利,最终判没收其所有家产以充国库。
周霆安私自带兵进城,引起恐慌,判罚一年俸禄,以儆效尤。
至于陈瑞,私吞军需,残害忠良,置祁国安危于不顾,罄竹难书,罪不可赦,判其死刑,立即行刑。
刑场之下,一个年轻人疑惑地说道:“陆景桓要被斩首之时,曾有人说过程需要很久,为何到陈瑞就这么快?”
一旁的老者说道:“你我都是棋子,活着就别太较真。”
此时,王羌双目逐渐赤红,阴冷,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陈大人万般算计,可算到今天这般局面。”
他缓步上前,蔑视地看着陈瑞断裂扭曲的左臂,咬牙切齿道:“我说过,我儿受过的苦,定会千百倍地还在你身上。”
听到王羌得意的声音,陈瑞激动地侧耳,想要起身,却被身旁的侍卫用力按住。
陈瑞张着大嘴,发出撕心裂肺的呜咽声,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省点力气吧。”王羌一把薅住陈瑞的头发,“舌头被拔,双眸被挖,废人一个,还有什么用处。”
失去眼珠,陈瑞的眼眶已然变成了一对血窟。
殷红的血液顺着陈瑞苍白的的脸颊滑落,留下数条惨淡的血痕。
有血液的流入口腔,似有滴答声。
而陈瑞的舌头位置,早已空空如也,只留下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口,里面似乎还有烧焦般的痕迹,
由内而外,散发着□□腐烂的恶臭。
王羌嫌弃地皱起眉头,森然道:“知道我为何独留你这对双耳吗?”
“呜呜呜。”
痛苦的声音,不断地从陈瑞喉咙涌出,呕哑嘲哳难为听。
他现在只想求死,让王羌能给他一个痛快。
王羌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你可知是谁让我调查贪污军饷之事?”
陈瑞愣在原地。
王羌看出陈瑞脸上的疑惑,冷冷地说:“这天下就是皇家的棋盘,所有人都是他们手中的棋子。你居然想从中谋取私利,真是可悲。”
听到这番话,陈瑞心中复盘最近发生的事情。
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原来,这都是祁恒帝为了对抗太后所设下的局。
祁恒帝应该知道,陆景桓曾经告发陈瑞私吞军饷。
而他也了解陈瑞,必定会心生怨恨,伺机报复。
因此,祁恒帝给了陈瑞这个机会,导致双方结下仇恨。
之后,祁恒帝利用王羌与陈瑞之间的仇恨,调查陈瑞贪污军饷之事,在紧要关头,暴露出来。
最后祁恒帝再将与他同谋的事实栽赃给陈瑞,为太后除掉陈瑞提供了理由。
如此一来,祁恒帝一举三得。
不仅帮了陆景桓洗刷冤屈,而且还让王羌亲手解决仇人,从而将其纳入麾下。
最重要的是,处死陈瑞必定会连累江云飞。
这会对太后造成重大打击。
想到这,陈心中万念俱灰。
他原以为祁恒帝不过是个被人摆布的傀儡皇帝。
现在看来,这世界最傻的人,就是他陈瑞!
此时,刽子手得到命令,举刀,用力一挥,陈瑞的头颅血淋淋地咯噔一声掉在地上,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染红整个刑场。
这是陈瑞的罪,也是他应得的惩罚。
可失去儿子的王羌,即使手刃仇人,他的儿子也再也回不来了。
世间恩怨如是果,结局最终两头空。
几日后。
陆景桓身着凌玉带来的新衣,整整洁洁地走出那座潮湿阴暗的监牢。
他抬头望向天空,虽然绵绵细雨,但万里无云。
皎洁的月光如银河般倾洒下来,为他前方的路铺上一层淡银色的光。
陆景桓沿着银色的路往前走,伴随着夜风拂过,带走了他身上的沉重与阴暗。
仿佛在告诉陆景桓,他已经重新获得自由。
陆景桓继续往前走着,不远处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月华如练,白衣之人打着一把绣有海棠花的油纸伞,像是月宫下凡的清冷仙子,纯净自然,秋水明目。
“凌玉!”
陆景桓快步上前,向来冷酷的目光,在此刻浸满了从未有过的温柔。
“你怎么来了?”陆景桓看着凌玉湿漉漉的衣衫,便知道对方等了很久。
雨天,空气中弥漫着凉意。
陆景桓迅速地将衣服脱下,披在凌玉身上。
“没事,你别淋湿了。”凌玉穿得挺多,并没感觉到冷。
然而,陆景桓却坚持如此,“穿着吧,雨天凉,别伤寒。”
凌玉无奈地只能顺从。
“帮我拿一下。”凌玉似想到什么,突然道。
他将伞递给陆景桓,从后腰抽出一条柳枝。
“你这是?”陆景桓带着几分宠溺地看着凌玉,“打算揍我一顿吗?”
凌玉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就当是报相见之时的仇了,将军可接得住?”
说话间,凌玉高高举起手臂,用力一挥。
只听嗖的一声,柳条轻轻地打在陆景桓的身上。
陆景桓自是知道凌玉不会用力。
再说了,这是凌玉打的,他又怎会会躲。
陆景桓为凌玉撑着伞,宠溺的目光夹杂着柔情,看着他如此认真的模样,心中的暖意不断流淌,散去了周围的冷气。
凌玉嘴里认真念叨着:“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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