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还没亮,陈老农便已披衣起身。

他仔细整理着小推车上的菜筐,那些菜筐里,装满了昨夜摘下的新鲜蔬菜。

准备妥当后,他缓缓推动小推车,准备前往市场,开始新一天的营生。

就在门扉开启的那一刻,一抹不寻常映入眼帘——

门把上赫然挂着一只精致的小布袋,显得格外突兀。

陈老农心中纳罕,小心翼翼地取下布袋,解开绳结。

随着袋口缓缓展开,一束耀眼的光芒从中溢出,竟是沉甸甸的金锭子,堆得满满当当!

他惊愕不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是谁的?”

他急忙走出院子,环顾四周。

但清晨的土路空旷而寂静,除了远处偶尔传来的鸡鸣犬吠,再无他人。

陈老农心中涌起一阵不安与困惑,如此巨款,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自家门前?

他站在原地,心中惶恐不已,这钱财来路不明,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他决定在原地等待,或许失主会回来寻找。

于是,他揣着布袋,在寒风中来回踱步。

他的目光不时地扫向街道,生怕错过了失主的踪迹。

而此时,不远处的土路拐角,林向璃与侍女燕儿正悄悄观察着这一幕。

看着老人在风雪中坚持等待的身影,林向璃的心被深深触动。

她原本想用这些金锭子来弥补对陈惟玉的歉意,却未曾料到这样的做法反而给陈老农带来了困扰。

“小姐,看老伯这样子,怕是不会收下这些金子的。”

燕儿轻声提醒。

林向璃轻叹一声,心中的悔意更甚。

她愈加意识到自己的做法过于草率,没有充分考虑到陈氏父女的脾性和为人。这对父女,以他们的质朴和正直,又怎会轻易接受一份来路不明的钱财呢?

罢了,也是自己考虑不周了……

“燕儿,你去把那个布袋认领回来吧,就说,是你不小心落在那里了。”

*

知州府内。

时影正向周瑾汇报完今日的日程安排,等待周瑾的决策。

片刻之后,周瑾终于堆积如山的文书中抬起头。

他放下笔,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随后抬头看向时影,

“时影啊,早上的政务会议和下午接待使者的事情,就交给副州长来处理吧。至于视察水利和与商贾的会谈,移至后天再议吧。”

时影闻言,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恭敬地应了声“是”。

他转身准备离开书房,却被周瑾叫住了,

“时影,你等一下。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

“大人请讲。”

周瑾站起身,开始整理身上的官服,似乎要换上更为舒适的便服。

他边走进隔间,边对时影说,

“近日家中来信,告知父母大人即将亲临探望。”

“老爷夫人亲临?此乃大喜之事!”

时影道。

“确是如此,他们已于三日前启程,预计午时前后便能抵达。我需亲自前往迎接,以尽孝心。”

周瑾边说边换上轻便衣裳,同时向时影布置任务,

“你速去准备一辆舒适的马车,并挑选可靠人手随行。另外,还要准备一些老爷夫人喜爱的茶点,再让人把客房收拾妥帖,务必让他们住得舒心。”

“好,我马上去准备。”

*

城门外,侍卫与随从已列队等候,见周瑾到来,皆行礼致敬。

周瑾轻步下马,轻轻点头回应,并示意他们保持低调,不要惊扰周围的百姓。

他走到城门边的一块高地上,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向远方眺望。

不久之后,一辆青灰色的马车缓缓驶入了他的视线。

周瑾的眼中顿时一亮,他认出了那熟悉的马车和车上的标志。

当马车在城门口停稳后,他快步上前掀开车帘,只见车内坐着一对年迈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正是他的父母。

“父亲!母亲!”

周瑾的声音里满是喜悦,他小心地牵引着父母迈下马车。

“瑾儿!”

周父周母紧紧握住周瑾的手,亦是满心欢喜。

周母仔细端详着儿子,心疼地说,

“瑾儿,你瘦了,为官之路不易,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周瑾心中一暖,连忙宽慰母亲,

“娘亲放心,孩儿自会注意。倒是娘亲,您也瘦了。是孩儿不孝,没能在身边侍奉您二老。”周母轻轻摇头,

“你工作繁忙,照顾好自己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安慰了。不用担心爹娘,我们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周瑾心生暖意,他拥着父母往准备好的马车走去,

“爹娘,马车已经备好,家里也准备了丰盛的菜肴,我们还是先上车回府吧。”

然而,周父却轻轻握住了周瑾的手臂,目光望向城门内,眼中闪烁着怀念与感慨,

“瑾儿,我们想走走,看看这久违的故土。”

“这……”

周瑾犹豫。

周母附和,

“瑾儿,就依了你父亲吧,我们在马车上坐久了,下来走走也好。”

闻言,周瑾只好应允,他转身去为父母取来披风,细心为他们系好。

就这样,一家三口沿着城门缓缓走入城内,随从们保持适当距离,默默跟随。

一路上,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周父感慨万分,

“这里变化真大,记得以前这里还是一片茅草屋呢”

“是啊,听说五年前这里就已改造成商业街了。”

周瑾补充道。

周母也忆起往昔,

“还有这石板路,以前可都是泥土路呢,记得每逢下雨天,瑾儿和迢儿总是踏着满脚的泥泞回来。”

提及周迢,三人神色皆是一黯,氛围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周瑾想起了有一回下雨天,周母割完庄稼顺道来学堂接他和阿姐放学,可是当时只有一个雨笠,所以母亲解了身上唯一的雨笠给他,她和阿姐就这样一直淋着雨跑回去。

周母亦是心绪难平,泪光闪烁,她轻拭眼角,试图掩饰那份哀伤。

一旁的周父也轻轻叹了一声,

“我们,终究是对迢儿有所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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