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漾怎么都没想到他说的店会是“里屿”。

原来周泽树就是听到很多次“里屿”的那位男主人。

店里装修风格偏原木风,一套面积较大loft,推开进门右手边就是前台,地面干净而整洁,白纱窗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小桌白瓷瓶里插着两朵淡粉色的绒花牡丹,争相开放。

踏入的第一感受这里的老板内心一定是安宁又极其细腻有格调的人。

再转眼看。

有一整面墙做了浅色调的超大展柜,每一个玻璃隔层里住着各式样精美的发簪,胸针,发夹等等。

里面没有一模一样的花,每一件都是孤品,每一件都独一无二。

栩栩如生,春华秋实,夏雨冬雪,四季的景色无疑都呈现在这里了。

太美,又太过震撼。

徐漾痴痴地仰望着这堵墙。

亳不夸张来说,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盛宴。

不知该如何落脚,忽听到一阵奇怪的动静,一只奶油黄的柯基从隔壁房间里像阵风似的窜出来。

“七饼,坐哪!”周泽树训斥,声音并不大。

小柯基立马刹住腿,乖乖吐着舌头趴下。

“怎么回回都这么冒冒失失的,别把客人吓着。”

“它叫七饼?”徐漾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周泽树将东西放在前台:“嗯,很乖,捡到的时候正好初七,就叫这名儿。”

徐漾过去蹲下摸了摸它头,七饼兴高采烈地拿脑袋拱她的手,伸爪子跟她玩儿,别提多可爱了。

一人一狗,阳光洒进地板上,这个画面过于和谐。

周泽树手搭在桌面上,嘴角弧度不自觉提了提,想起来正事。

“你稍等,我等会过来,楼上正门进去是工作室,里面隔了一个休息间作卧室,一般没得到允许不会有人进去,如果你觉得难受的话,可以去浴室清洗一下。”

周泽树又说:“浴室门可以反锁。”

豆花汤汁渗透了一大块进衣服里,贴在皮肤上。

徐漾觉得身上油腻腻的,吸的空气都是一股辣豆花味儿,再憋一会儿,她自己都要腌入味,成豆花了。

以为他临时有事要忙,没做多想,一个人单独上了楼。

楼上工作室也十分宽敞,桌上有没做完的活,丝线,工具,即使没弄完,也理得相当整体。

用作休息的地方,应该不常用来住,只单单平时忙碌的时候应付一下。

无一例外都收拾的干净,徐漾又闻到了那股浅浅熟悉的气息。

清淡的,就好像雨后,坐在草地边放松晒太阳,风吹过树叶,很清新,很舒服。

徐漾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这个画面,她使劲嗅了嗅,有点想问周泽树用的到底是哪款香水。

他的私人生活底盘,和下面又不一样,谈不上极简,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看似没什么,却和他的调虽在同路,却稍有偏离。

徐漾洞察力要比别人更敏锐,莫名想到了程序化这个词,像是刻意展现的,或许又不对。

当然,这些只有她自己发现,也只有她发现。

自认为再看下去不礼貌。

进浴室,锁了门。

好在这里东西都很足,徐漾打开花洒,将自己彻底冲了个干净,头发湿了,干脆一起冲了个头。

衣服没法直接套上,她找到洗衣液,蹲下把脏的地方揪成一个团,准备洗洗到时候吹干,应该能穿回去。

正想着,楼梯传来一阵阵脚步声,有人上来了。

徐漾心里一紧,下意识往后一缩:“谁!”

“别担心,衣服我给你挂在门把手上了,我先下去了。”

是一个温柔细细的女声。

怕吓到她,声音的主人放完东西就走,门口脚步声远去,随后是下楼。

她从浴室探出脑袋,看到把手上挂了个乳白色服装袋子,不是什么牌子,里面是一件薄针织衫和内搭T。

是她的尺码。

……

“最近应该很忙吧,我看前不久又有人过来。”

“还好,再忙也忙不过你,耽误你时间了。”

“小事呀,都是熟人,你随意麻烦。”

“那可算了,不过谢了这次。”

楼下是自然熟稔的闲聊,从话里能猜测出两人认识了许久。

“好了?”周泽树闻声抬头。

“嗯。”徐漾从楼梯上下来,看了看周泽树,又往旁边移了移,放在也同样正注视着她,刚刚送衣服上来的女人身上。

她留着一头黑色齐锁骨卷发,淡紫色长裙,妆容漂亮精致,整体给人的气质温婉可人。

“Hello。”对方先打招呼。

“你好。”徐漾笑着点头,算作回应。

“看起来很面生,你是过来玩的么?衣服穿着还合适吧?”

“对,我不是本地人,衣服刚刚好,很合适,谢谢你!”

忘记了。“哦,对了,我叫徐漾,徐州的徐,荡漾的漾,衣服我回去洗过给你吧。”

“不用,周老板已经付过了,我叫江时雨,你可以亲切点叫我时雨姐,或者时雨?随意称呼就行,下边不远处有家服装店就是我开的,有时间可以过来玩。”

“好,谢谢时雨姐!”

徐漾余光瞄到柱在吧台正悠悠逗七饼的人,他仿佛置身事外,完全将这边屏蔽。

一阵手机铃响起。

江时雨突然接到消息,店里有事要先过去一趟,跟周泽树打了个招呼,朝徐漾点了点头,匆匆先走了。

室内重回于安静。

徐漾望着远去曼妙的身影,又看看周泽树。

“看什么?”

徐漾被抓包,下意识赶忙弹开视线,又不甘示弱,抿了抿唇,呛他:“……怎么,不能看吗?”

“能,想怎么看都行。”

徐漾这回把自己惹红脸了。

较什么劲儿啊。

她转过脸,假装拢了拢头发,又觉得有些故意,手上动作微顿,干脆拢高,扯着皮筋扎了个马尾。

好在,周泽树视线并没有在这边,而是去给七饼放粮。

徐漾打量起四周,又扫到了那面墙,情不自禁被驱使着走上前去。

仰头。

她看呆了。

心里的震撼又一次袭来。

她想,来这里的人一定没有能平静走出去的。

而它们的主人,又耗了多少时间,多少夜晚呢?

好像对周泽树又多了些认识。

如果真的拿在一起比,上回收的那几枝顶多只能算初入门,这玻璃隔间里的每一位都太精致,栩栩如生,简直像活过来一样。

她甚至潜意识里怀疑其中一支的真实性,食指不知不觉地已经缓慢触碰到冰冷的玻璃板。

门口响起清脆的风铃。

瞬间扰了神。

“小徐姐?!”

来的是张超。

她缩回手,转身冲他打招呼:“嗨。”

“你终于来店里了!我上一次就给你推荐!周哥让我送两份早餐,原来是你呀。”

徐漾有点心虚,当时只是听了一嘴,完全没装在心上,也不知这家店竟是周泽树开的。

“你也在这工作?”

“对啊,我七点到十一点在早餐铺帮荷奶奶,十一点之后在里屿看店,今天早餐店没什么人就过来了。”

张超很得意讲起,他告诉她自己当时高二实在读不下去,出去工作也没地方收,身上唯一的钱还被黑中介给骗了,是被周泽树收留的,但他还是劝要把最后一年读完,看看结果再说话,就自己那个破成绩,一年还不是那鬼样,毕业之后一直跟着周哥,虽然两份工,不过干得开心,工钱也高。

徐漾问起这面墙:“你也会做这个?”

张超连连摆手:“抬举我了,这些都是出自老板一个人之手,我顶多就会些皮毛,出去卖三四十块的价格,人家都嫌弃。”

徐漾仰头望着发呆。

张超在一边兴奋提起上个暑假热播的宫廷剧,说里面很多配饰用到的都是出自“里屿”家。

徐漾知道这个,只是她并没有怎么留意,当时全部注意力都在剧本身上了,主角造型还挺好看的。

她也是来云溪才认识到这门手艺。

不过,周泽树目前发展应该挺好的,刚刚回来的路上,他还跟阿姨婶婶闲聊,互相打招呼来着。

但上回超市的话……

徐漾不懂。

“周哥!”

思考间,周泽树从里边那间屋子出来。

“都干嘛,面壁思过?”他撞见这场面,愣了愣,不禁有些好笑。

“不是要吃汤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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