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县的衙门正堂,两排站着的衙役面无表情,堂下一女子不慌不忙的阐述。

外间的小雪又夹着雨水缓缓而落,显得几分萧瑟,梁云舟坐在正首,听着陶清妍娓娓道来。

“我姨母的脖子上的勒痕有半寸,深度以及红印开始微微犯黑,可见当时凶手所用工具为粗麻绳,姨母身上还有多处淤青,可见在那过程中,姨母挣扎厉害,两人或许经过搏斗,此事也可从姨母断裂的指甲,以及指甲缝中的血迹可以看出。”

说到这,陶清妍停顿了一下,她仔细瞧了一眼梁云舟,只见他听得十分认真,随着她分析的深入,他还时不时点头。

“姨母脖子处勒痕现在看来已经开始变色,可见案发姨母死亡时,到现在推测已过去六个时辰以上。而姨母死于窒息,这样往前推断,昨日申时至亥时可能是案发时间。”

梁云舟双眼微微放光,往日仵作验尸,最多只将尸体情况以及死因分析出来,谁也没有像陶清妍一般能够推断出这么多的信息,这对于案件的侦破太有益了。

梁云舟道:“姑娘,你可否简单推测一下凶手是何人?”

刘捕快在旁边听着认真,也越发裤儿的陶清妍说的有几分道理,所以此时梁云舟这话,直接摘除了陶清妍的嫌疑,他也未反驳。

陶清妍冷静道:“根据勒痕的深度,以及姨母挣扎的情况来看,凶手只能是男子,因为一般女子的力气不足以让姨母这般用力挣扎,而且姨母指甲缝中的血迹可见姨母可能在凶手身上留下了伤痕。如果大人族要排查,可将范围缩小在昨日申时后进入茶铺的男子,然后再查探他们身上有无指甲划痕,若是有便是有嫌疑,大人可提来询问。”

梁云舟此时眼中闪闪发光,对于陶清妍的分析他十分认可,为了再次验证陶清妍的话的真实性,梁云舟让人将林老板的尸体带了上来。

几人再次认真查探林老板的尸体,在尸体上看到的各种伤痕都与陶清妍说的一一对应,这番查探后,梁云舟对陶清妍更加认可了。

于是他上前亲自扶起陶清妍,语气也轻柔不少:“倒是误会陶姑娘了,还望姑娘勿怪。”

陶清妍倒是想怪,可是怪也没用,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弱女子罢了,在古代民不与官斗,既然县令大人现在已经给了台阶,她也不是什么愣头青,自是顺着台阶下了。

“大人们秉公办案,何来怪罪,永安县有大人坐镇一方,想必稳定安宁。”

好话谁都喜欢听,陶清妍这话一说,果然梁云舟与堂内的捕快们脸上都有了笑意。

本来已经无事了,陶清妍突然想着,按照自己身份,算是林老板唯一亲人,所以她得关心一下此事进展,于是她小声道:“我姨母惨事,实在悲惨,还望大人若抓到凶手,来知会我一声。”

“那是自然,陶姑娘也累了,便回去休息吧。”

陶清妍早就想走了,她这一穿越过来就被提到公堂,还进行一场头脑风暴,实在累得很,于是她向梁云舟,刘捕快等人行礼后便告辞了。

在陶清妍走后,梁云舟这才下达命令,全程搜捕昨日在林氏茶楼喝茶的人。

回想刚才陶清妍分析的模样,她不仅条理清晰,还镇定自若,而且并无半句废话,全是重点。

这般风姿,恐怕只有朝中的刑部侍郎才能赶得上,而陶清妍一个举目无亲的孤女而已,居然能有这等智慧,实在让人佩服又好奇。

“刘捕快,本官觉得衙门的仵作可以新请人了,那李仵作每次验尸都要晕倒,实在不适宜再做衙门仵作。”

那李仵作真是年纪大了,不仅老眼昏花,胆子也越来越小,每一次看到死相凄惨的尸体,精神就会受到刺激,身体跟着一病不起,实在难以胜任衙门仵作的重任。

刘捕快回道:“那属下现在就张贴告示,寻新仵作。”

梁云舟摇摇头:“不必,我瞧着陶清妍便是非常合适的人选,若是让她来做衙门仵作,只怕会事半功倍。”

“她?!她是个女子啊,我朝从未有女子当仵作的情况,这......”

梁云舟不以为然:“只要有真本事,能够快速破案,何必拘泥于男女之差。”

“可......”

梁云舟摆摆手:“先等这个案子水落石出了再说,本官也好看看陶清妍分析的可否真的是对的。”

在回茶铺的路上,陶清妍边走边想着自己未来打算。

她意外突然穿越,而且刚穿过来自己唯一的亲人就死了,那么未来她只能自力更生。

她没有什么技能,既不会做饭,也不会什么女红手工,在这古代女子能做的职业少之又少,正想着无奈时,陶清妍已经回到了茶馆。

在茶馆后院便是居所,因为进得屋内,比外间暖和了不少,陶清妍褪去了自己的棉袄外套。

她刚巧坐在铜镜面前,外套一脱,只见她脖子处,也有深深的指痕,那指痕瞧着很是触目惊心。

陶清妍看的仔细,她看完后脑中猛然惊到。

看来这凶手不仅杀了林老板,还将她这个原身给掐死了,这也才导致陶清妍的魂穿。

想到此,陶清妍惊了一下,这样说来自己这具身子的原主其实也已经死亡了,若不是自己穿越而来,或许她也跟林老板一样,断气嗝屁了。

陶清妍现在想着这凶手说不定就是林老板想熟之人,于是她快速来到林老板房间,开始翻箱倒柜的查看看有无遗留的证据。

凭借着原身的记忆,陶清妍很快找到了林老板的妆匣盒。拉开抽屉之后,却见盒内的珠宝首饰一样不少。

谋杀林老板的歹徒并没有劫财。

陶清妍稍稍一沉思,立刻想到了街坊邻居们说过的话。林老板生得貌美,却并没有婚配,平时里多跟一些年轻男子有来往。

根据多年的办案经验,陶清妍推测,一个小小茶铺店的老板一般不会有多复杂的仇家,谋杀林老板的歹徒既然不是为了钱财……

明显是因为情杀!

天色渐渐黑了,窗外打更人敲梆的声音惊醒了陶清妍。难怪,难怪歹徒不仅仅要杀死林老板,还要将陶清妍杀人灭口,只怕歹徒与林老板早就来往多日,甚至寄人篱下的陶清妍对他都甚为熟悉,所以歹徒害怕事情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起掐死了睡梦中的陶清妍。

既然如此,那么杀死林老板的歹徒究竟是谁?!

陶清妍脑海里飞快闪过了许多画面,最终,定格成了一张中年男子的脸——谢鑫。

此人是前来采买绣匹的江南商人,初来茶铺便对林老板一见钟情,他谎称自己没有妻室,向林老板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由于谢鑫此人长相风流,又惯会甜言蜜语,很快博得了林老板的喜欢。不过,两人相处只要涉及谈婚论嫁之事,谢鑫又会连连推辞、搪塞。一来二去,林老板便瞧出了端倪,前几个月特意差朋友去了江南一带打听,方才知道谢鑫早在老家成了婚,有了妻儿。

林老板伤心之余,果断与谢鑫断绝了关系,陶清妍犹记得谢鑫好几次上门纠缠,还被林老板用扫把打了出去……

按照如今的时间线推断,月前,林老板彻底与谢鑫断了联系,前几日她与其他男子一起品茶闲聊时,谢鑫还冲进茶铺大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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