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安殿,早朝。
一进入殿厅,众臣向大昌皇帝行过礼后,逐渐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大昌皇帝高坐在鎏金銮椅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从旁边站着的太监刘安的神情,可以看得出来大昌皇帝正在酝酿一阵雷霆。
殿上一片死寂,众臣们,有人气定神闲,有人心里是惴惴不安。
良久,大昌皇帝把目光,投向文臣班列。
“长江泛滥,黄河决堤,流民四处奔突,难道就没有地方官上报灾情?”
说罢,大昌皇帝把视线,定格在首辅大臣李嵩脸上。
“李爱卿,你对此有何看法?”
面对大昌皇帝的直击,李嵩面颊微微一抖,横出文臣班列一步,躬身说道:“回禀圣上,老臣并没接到司礼监上呈此事的折子!”
“哦!”
大昌皇帝似乎没有过大的震惊,继而把目光,又投向位列文臣班列第二的夏士诚!
“夏爱卿,你如何看?”
“圣上,老臣对此也不知情,待老臣去查明原因,再禀圣上!”
夏士诚和李嵩一样,对此事显得是毫不知情。
“我泱泱大昌,历经战火,这才几年的安定,南部又遭遇水灾和寒潮,南河省、西山省都是重灾之地,这两省最少有七个县处于民不聊生之状,痛失家园的流民向我京都蜂拥而来,对此,身为内阁重臣,却毫不知情,这不好笑吗?”
大昌皇帝顿时额头青筋暴起,炯炯目光直盯的殿上群臣心里发毛。
“张庸,你主政户部,你给朕说说!”
最后,大昌皇帝把目光,停在户部尚书张庸的那张瘦脸上。
面对大昌皇帝灼灼目光,张勇浑身一颤,走出班列说道:“圣上,六天前,微臣就批了赈灾粮给南河、西山二省,由于水祸肆意,道路中断,朝廷的运粮车迟迟无法到达灾区,再者,洪水过后,屋舍倒塌,灾民原籍之地难见人烟,又加上阴雨连绵不断,实在无法及时赈济地方!”
“为何不从地方粮库就近调运?”
这一问,问得张庸面上顿时愤慨起来!
“圣上所言极是,自从九殿下收了四大粮商是经营以后,地方粮库更是比以往要充盈不少,按理说,这粮食调运,会比以往更加便
利但……”
张庸说着瘦长的脖子一伸喉结一阵蠕动就卡了壳。
“但什么?”
大昌皇帝眉头顿时拧在一起。
“但之前粮商的经营眼下是归了朝廷可调运一粒粮米手续繁杂过程冗长就是层层审批下来
此言一出大昌皇帝面色微变这些现象历朝历代都难免但没想到这大昌的现象会是如此猖狂。
看来地方官的手伸的那是太长了些。
“不是朝廷已经把粮商的经营权还是留给粮商李氏了吗?”
大昌皇帝突然想起来永康曾经的奏请留下李氏为朝廷经营粮食的这茬事来。
“唉!”
张庸长叹一口气沮丧道:“九殿下是如此做了可李氏终究是民再是良策再是李氏经营得当但那也抵不住地方各级衙门的一推二拖三怠慢!故李氏在经营中掣肘太多无法全盘施之!”
“可恨!”
大昌皇帝一拍龙案怒声道:“水灾导致道路中断这是天灾不可抗拒但拨粮调运如此拖沓这可是人祸!”
“加上信息不畅监督、配合都不尽力就眼看着灾民饿死、病死、甚至把他们逼成贼寇?”
此时大昌皇帝感到一种危机四伏这些朝臣在银安殿上那是唯唯诺诺但他的政令几乎就出不了京都只是在皇城各处递阅而已。
几个皇子各有自己主管的一摊事每个皇子的身后又将是一帮各自站位的朝臣这些人都在观望都干着出工不出力的活。
杀人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但杀掉的一些对这些现象的警示那也是微乎其微。
一个皇帝但哪能靠着杀人立威?
该杀之人身后都是一个利益集团死一个就会有前赴后继的人补上这个空缺。
不杀?
那更危险自己很可能就会被各种势力架空。
“听说各地涌来的饥民已经离京都三四十里地了眼看天气降温这些缺衣少食的人们将如何挨过这白天和黑夜?”
张庸梗起脖子又道出了一个谁都没有提及的话题。
“真到这种
程度了?
大昌皇帝面色骤变,怒目瞪向张庸。
“确实如此,户部外出办事的人回来,说要是这些饥民涌入京都,那也是个大麻烦啊!
此言一出,银安殿上的众臣们,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绝。
“圣上,臣以为,可派人在城外三十里处,搭棚施粥,先把各地涌来的流拦截下来再做安抚,待情况好转,再行遣返原籍重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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