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门的另一侧是座山上。
两人下了山后,墨青松才发觉,这里是中域与南面区域的交界。
他们来时有经过这里。
是谁在这里和秘境中弄了道传送门?
“我去中域。”墨青松低头看着脚下路。
也不知是对身边人说,还是说给自己听。
“好。”千椿应道。
墨青松抬眸看他,问:“千椿兄是打算回定原寺吗?”
“同你一起。”
墨青松没向宗内传信,该知道的他相信灵泽都已经说了,他不知道怎么回去面对师父。
所有,让他任性,再任性一回吧。
“你知道了吗?南荣家主被抓了。”
两人一走进中心地,猝不及防就听到了这句话。
话是从大敞开的客栈门内传出来的。那里桌上坐着两个吃着小菜,一副公子哥打扮的男子。
墨青松一个咯噔,刚想冲进去问个清楚。就听到另一道声音响起。
语气中充满不可置信与惊奇。
“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
“我只悄悄跟你说,听说是南荣家勾结魔族,然后事情败露就被抓了。”刚开始说话的那个男子声音极小,贴着另一人耳边说道。
墨青松和许晟对视一眼,然后走进了客栈,目不斜视走到他们邻座空桌坐下。
他们进来时,墨青松余光瞥到,那个男子警惕的朝他们看来。
看他们坐下后,男子才收回了视线。
这时,店小二小跑着过来:“两位要吃点什么?”
墨青松没时间和他纠缠,拿出一块灵石丢到小二手中:“你看着上。”
那个男子人侧耳听了会他们这边动静,眼睛似有若无的往这边瞟。
这时,他的同伴出声了:“你是骗人的吧,魔族远在边域,还有四宗看守,怎么可能和南荣家扯上关系。”
那个男子见他不信,一下急了:“你甭管南荣家是怎么和魔族勾搭上的?总之现在中域也不安全了,咱俩是兄弟我才告诉你的。”
“真的假的?”
见他还是油盐不进,那男子四处张望一番后,搂过对方脖子,悄悄道:“保真,人是四宗派人私下底抓的,现在就关在冷家。上面怕引起动乱,压着消息呢。”
看他说得不似作伪,听的那个男子急忙问道:“那怎么办?”如果中域都不安全了的话,他们还能去哪儿啊?
见他总算信了,男子松了口气道:“咱们去扶桑,那隔了片海,若真的和魔族打起来,反而容易被两方忽略掉。”
闻言,另一个人有些嫌弃道:“那太偏辟了吧,鸟不拉屎的。”
“命都要没了,还在意这个?就这样,你出钱,我出力,我们现在就走。”
那人撇了撇嘴,似是不满极了:“好吧。”
两人说定之后,就匆匆出了客栈。
四宗来人了?
墨青松原本以为,四位宗主会先暂时将此事压下。毕竟现在将南荣家留着控制起来,说不定还可以当成诱饵,迷惑一下妖魔族。远比直接出手要妥当得多。
毕竟,这个时候人界不能再内耗了。
那么大一个世家消失,势必会引起百姓恐慌。
“去冷家。”只思索了片刻,墨青松就对千椿说。
冷家门口,墨青松远远就看到在那值守的人。
是灵泽。
灰色弟子服,衣袖是潺潺流水纹,看起来仙气萦绕。那是重仙谷的标志。
灵泽怎么还在这?
两人走了过去。
“墨师兄。”看见是他们,灵泽刷的一下眼眶泛红,一下扑抱住墨青松。
“呜呜呜...呜呜呜,墨师兄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呜呜......”
墨青松轻拍着他的背,哄道:“好了好了。”
抱着的人非但没好,反而越哭越凶。
“呜呜,呜呜呜...”
忽地,墨青松感到肩前濡湿一片。
灵泽流泪了。
面前的人身体颤抖着,一抽一抽的。
眼泪决堤似的往墨青松衣服上涌。
许是觉得不好意思,灵泽没出声,泪水也没停。
墨青松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嘴里安慰轻哄的话似乎怎么说也说不出来了。
待眼泪哭得差不多了,墨青松手掌轻轻压着他的头紧紧贴在怀里,将人带进了府中,没让人看见他这个样子。
在石倚上坐下,墨青松掏出储物袋中的月白手帕,动作轻柔,给他擦干了留在面上的眼泪。
灵泽眼睛红红的看他,看样子又有随时要哭的趋势,连声音都带着哑:“墨师兄。”
墨青松揉着他的头:“好了,别哭,跟师兄好好说说你们出来后的事,还有四宗来人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灵泽站了起来,牵起墨青松的手:“墨师兄,你跟我来。”
墨青松不明所以,起身跟着他走。
穿过大半个府中,灵泽带他来到一间厢房前。
墨青松没由来的忐忑,像是有什么在等着他一样。
灵泽开口了:“墨师兄,你进去吧。”
心里越来越紧张,墨青松推开了门,灵泽没跟他一起进来。
门后正对的是一方屏风。
墨青松走得很慢。
屏风后面传来声音:“兔崽子。”
墨青松一下定住了,随即又赶紧跑到屏风后,他师父正坐在床上打坐修行。
刚刚的怀疑害怕,现在都落到了实地。
墨青松眼睛一下红了,猛扑上去:“师父。”
风祭被他扑得向后仰,重新支撑好身体,手指弹在他脑后:“兔崽子,力气这么足,是想撞死你师父是不是?”
风祭嘴里嫌弃,手上却在弹完他之后,轻轻扶过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自家徒弟清瘦了,硌手了。
没一会,面前抱着的人突然往后退开了。
墨青松哭了,眼泪一串串往下掉,脸,脖子,衣领都是水痕。眼睛红成一片,装满雾水,布满血丝。
风祭看得心疼。问他:“怎么不回宗?”
墨青松抿紧了唇,没说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个胆小鬼,他害怕。
害怕去面对师长的关怀。
他不配。
风祭怎么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摸着他的头道:“别怕,无论发生什么都有师父在。”
墨青松低下了头。
“松儿。”风祭轻声喊道。
墨青松没在低头,脸在衣袖上胡乱擦几下,抬起红得像是渗血的眼睛看他。
风祭叹了口气,缓缓道:“松儿,晟儿没事。”
墨青松忽然瞪大了眼睛看向风祭,不是他不相信对方的话,只是师兄,师兄...是自己亲眼看到师兄动用秘术的啊!
那样强的白光,墨青松每每想到,心脏就绞痛撕裂到受不了。
“晟儿的命牌确实熄灭过,只不过后来不知怎么了,枯木回春,暗牌重亮。”
风祭看着墨青松逐渐亮起来的眼睛,继续说道:“后来听重仙谷那个小家伙,说起的时候,我们才知晟儿是动用了宗内秘术。”
“师父。”墨青松突然喊了一声。
风祭摩挲着他的头,语气中有感慨有难过:“我和你一样,先前并不知剑法宗秘术的完整用法,是因为这次晟儿的事,师兄瞒不下去才说的。”
风祭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向墨青松,眼睛没有聚焦。
墨青松听出了他的师父和他同样难过。
没人会希望自己的师兄练这种秘术,但他们都同样无能为力。
他们都不能阻止自己的师兄去做他决定好的事,那不是为他们好。
那是自私,是让他们为难。
“师兄说,是因为晟儿的无情道没有真正的大成圆满。”说到这风祭看向了墨青松,眼睛里满是慈爱心疼:“松儿,你知道吗?晟儿是因为你,在那光阵中如果晟儿没有回头看你,没有生出眷恋不舍的话......”
风祭没说完,但墨青松清楚。天道不会收一条生了瑕疵的大道。
“几月前,晟儿传信回宗,说他无碍,要先处理点事,让我们不要挂心担忧。尤其是让你安心,说等他回来,给你做裹糖球。”
墨青松突然破涕而笑,他都已经能想象到,师兄是怎么又严肃又无奈的写下这番话的。
只是笑着笑着,眼眶中的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掉落。
风祭将他抱入了怀中:“当时你也消失了,我们怕晟儿担忧,就没再给晟儿说你的事,只叫他安心做好自己的事。”
墨青松终于还是在风祭怀里放声哭了出来。
“师父,我好难受......”
“我知道的。”风祭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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