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州的木材生意里,曹家一家独大,小到筷著木架,大到红白喜事,总离不开他家的木头,也因此有“曹氏千林绿,临州万木春”的童谣流传。

陈陵道:“曹家如今乃是大公子主事,十天半个月也见不了一面。二公子倒是个闲人,常在城南玩乐,开宴赏乐,殿下若想结识,陵愿为引荐。”

元澈扒了两口饭,道:“不急。”

虽然木商看起来和目前他要调查的事没有半毛钱关系,但陆九渊忽然提出,想必不是无的放矢。

顺着这条线挖下去,不知能开出什么盲盒?

午睡后,官衙仍未传来什么消息,元澈估摸着两三天都没他的活,打算出去溜达溜达。

陈陵差了几个人陪他:“这几人最是知晓城中各处吃食玩乐,殿下若有需要,直接问他们几人便是。”

陈陵懂他!

元澈眼睛发亮,迫不及待就要出门,想到什么,眸光又一暗。

他叹气道:“要是裴若在此就好了。”

不能和饭搭子一起吃喝玩乐,乃是人生一大憾事。

听到这个名字,原要躬身送行的陈家家主动作微顿,明知故问道:“哦?裴若是何人?”

元澈道:“他是我的好,呃……饭,呃……”

本来要说出口的话在嗓子眼卡了壳。

少年有些苦恼,说是好友,可他们就见了四五面,每次见面都是吃,对方习性不晓得,家住何处也不晓得,自己还报了假名字,难免心虚。

没见着哪家好友这样相处,但要说饭搭子,又像不大尊重。

元澈紧急求助靠山:“刀刀,经常一起吃饭的叫什么?”

系统丢出一个答案。

【对食。】

少年马上道:“他是我的对食!”

“……”

???

陈陵瞳孔地震。

旋即差点破了功。

裴怀虚知道你在背后这么叫他吗?

……

京城,御书房。

殿前梧桐长了新叶,枝叶轻晃,门里绿荫浓。

许是商议了太久的事情,皇帝有些疲惫,内侍上前,主动为他揉了揉太阳穴。

轻柔的力道让人很是舒服,皇帝叹了口气,看向面前的青年:“裴爱卿,朝堂还是得你常看顾。你瞧瞧,就休沐这几日,也能生乱子,朝中风气真是愈发差了。”

青年微微一笑,垂眸掩下晦暗眼神:“为陛下分忧,乃臣之本分。”

皇帝点点头:“有爱卿在,朕放心,朕还要处理奏折,赵侍郎一事便由你秉公处置罢。”

青年应了“喏”,退出御书房,识相的宫人已备好步撵。

谁也不敢怠慢这位皇帝十分看重的宠臣,就算是代步,也要见缝插针地献殷勤。

宫外,海德立在裴府的轿边,抻头望了好一会儿,终于盼回了自家大人。

他掀起轿帘,同时低声道:“大人,临州那边来信。”

裴怀虚钻进轿子,一封信静静躺在坐垫中间,被带着青玉扳指的手捻起。

展开信纸,裴怀虚看了几行,语调微微一冷:“中毒?”

他眼神没有丝毫波动,连眉毛也没皱一下。

但熟悉他的海德却知道,大人每次出现这种语气的时候,就有人要倒霉了。

果然,青年一目十行看完信后,淡淡吩咐道:“海德,派人给大理寺杨大人处透个信,让他提前查查这些……”

他说了一串名字,海德听得一愣,迟疑道:“大人,真的要查这么多么?”

“自然要查。”裴怀虚眼睛眯起,面上露出几分兴味:“本官挑的这块磨刀石,倒是聪明得很。”

少年故意抹了几个黑衣人的影踪,等人自乱阵脚。

看着稚嫩,行事倒对他的胃口。

裴怀虚收起信件,唇畔笑意明朗起来。

……

陈陵派来陪玩的人着实地道,元澈逛到傍晚,各色小食吃了个半饱,仍不知疲倦。

几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便偏移了城中主路,往开始点灯的城南而去。

转过一条短巷,外面正是临州护城河,漆黑的河上漂了许多花船莲灯,光华星星点点,热闹非凡。凉风拂过,带回船上连绵笑语和酒香。

当真是灯火万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

元澈看得出神,迈下石阶,路边已有许多小摊开张。少年心里一动,打算给老亲王和王妃带点伴手礼。

离他最近的摊是个泥偶摊,摆了许多精致物什,狐狸、小羊、花狗和兔儿爷等小动物的泥胚还上了色,瞧起来鲜满活泼。

元澈随手拿了一个,闻:“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板道:“四文钱一个,十文钱三个,客官要几个?”

泥偶实在做的可爱,元澈挑了几个,正要付钱,“哐”地一声,面前突然砸过一道人影。

人影落地,沉重的“咚”声伴随咔嚓碎裂声不断响起,他刚挑好的泥偶遭了殃。

少年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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