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无妄海中异事变
“当真?”任舒映再次确认。
“那还有假,我休息一会,等蜡烛燃尽就会动手。”花姨嘿嘿一笑,又躺回原处。
没想到花姨和牢中的囚犯已经为谋划逃狱已有十年了,今夜是他们苦心谋划的逃狱之日,胜败再次一举。
一向安静的牢房都隐隐约约有窸窣动静,似乎是他们内心激动着叫嚣,要愤怒的冲破这个桎梏他们的牢笼。
“醒醒。”
任舒映被人摇醒,她睁开眼睛,现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唯有连接牢外的小窗口有淡淡的月光倾斜。
花姨站在她面前叫醒了她,
“走了,我们出去了。”
任舒映没有说话,坚定的点头。
枭叔一直在门口外面等着她们,此外还有许多未见过的面孔。
“我们用聚灵珠加强结界的时候故意封住了灵脉,在满月之日聚灵珠没有吸食足够灵力,无法运作加固结界,但是结界一旦破除,外面就会出现预警。可能也会有人封锁山下所有的路,所以我们只能向山背去。”
枭叔站在结界内沿,对所有人说道。
“我看我们直接杀出去吧,我们好歹也是当年出过名的恶霸匪徒。他们若是得知消息,指不定还在哪聚在一窝遣兵调将呢。”
任舒映听后随即打断了话,“不妥,你们受聚灵珠反噬本来就需要静息养气。逞能得了一时,又抵挡得了多久?若是落入山下的陷阱就是插翅难飞。”
“那难道要要滩那条海路,若我记的不错的话,那海是无妄海,去了的人,就极少出来过的。海里还有那吃人的哭鲛。这岂不是无路可走?”
“无妄海天相瞬息万变,不能御剑,倘若坠入海中更加凶险,我等宁可与外面那群名门正派一战。”
争执一番,局面陷入了僵局。一派打算杀出一条血路,一派滩那凶险的海路。
“哼!我可不是你们这群胆小怕死之辈,你们若是不走我便先行一步,告辞!”
一个汉子已经没有耐心耗下去,率先破了结界,很快又有人接二连三的跟随上去。
花姨问任舒映:
“你呢,想怎么走?”
“两条都是死路,我们有的选吗?”任舒映看着花姨,露出一个安然而平淡的笑:
“我想试试海路。”
“那好啊,我和枭叔正有此意,直接下山必然是死路一条,我也正想知道这神秘的无妄海当真有如此凶险。”
任舒映笑着忽地心不在焉,“希望我们可以绝处逢生吧。’’
走海路的人还剩一半。剩余下来的大多是有走过海路的人经验丰富,且不畏水。
最后他们商量着利用海边的树制造一个简易的木船,带走牢中的聚灵珠在船上设保护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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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翼州,陪尾雪关。
“不好了!不好了。急报—。”一个信吏直冲陪尾大司营的殿前。
人还未来得及阻挡询问清楚来路,信吏一路直奔殿内。
直到他破门而入,大司营正搂着一个美婢,沉浸在舞乐笙歌中。
“大胆,尽敢擅闯祈仙宴,来人啊!还不快拖出去。”
待从抬头一看,大司营油腻的脸上渐渐阴沉,大司营放开美婢看向信吏。
人族大司营今日设宴,邀请修界诚招各路神仙福佑人族皇室国盛昌吉,竟不料中途出现的信吏被打断了祈福宴。
大司营身边的小厮立马会意,先是怒斥不懂规矩突然闯入的小卒,随后颇为识相的叫人把他带走。
座下的通仙师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小卒,又叫住了大司营:“不如先问问这位小卒前来所为何事吧,观这情形或许是迫不得已,且稍等片刻,请仙一事,我自当向上仙请罪。”
言尽,大司营百无聊赖看着信吏:“罢了,既然如此,你快点说到底发生何事。”
“……回、回大司营,昨日深夜陪尾囚雪牢被破牢,牢中囚犯逃狱今日杀了下来,正……正在往平捷关方向去。”
大司营拍案大怒,“什么!囚雪牢的狱卒都去哪了!居然连牢房的人都看不住吗?!”
座下通仙师心道不好,随即发话:
“大司营,牢中都是修界恶徒,极难对付,恐怕今日的祈仙宴不能继续了,事关重要,我需要回霄华秉明,再派人前去捉拿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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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海。
任舒映一等人在海面已有三个时辰。环顾四周,皆是天水相接,水波粼粼,海上风平浪静。
“你们快看啊!这……这海水变黑了……”一直在外面望风的人大叫,把全部人的注意都吸引过来。
“这是传闻中的焦水有剧毒,别碰!。”
任舒映自顾自走到船岸边端详半晌,弯腰用双手捞起海水道:“……不对,这个海水是清澈的。”
众人将信将疑的把脸凑上来观察,不过捞起来的海水的确是干干净净。
任舒映认为恐怕不是海水的问题,曾经看过一本山海志,书籍中记载,地势越深的海域,远远望之色泽发暗,会误以为是墨水。
她知道自然是有人不相信的,她亦是不敢妄下断语,除非亲眼所见。
“不管下面是什么,此处危险重重,又对海里的东西知之甚少,若是船真的翻了,你们就学我刚刚教的泅水之法吧。”
一个红衣老汉站出来提议道。
可任舒映自从到海上后总时不时的听见下面有东西在叫,可是问了一通却没有人说听见,直到日落西去,这种平静而异常的诡异氛围才传到每个人的脸上。
“不好!船一直没有动!”
红衣老汉忽的惶恐不安跑过来。
任舒映在船另外一边看着花姨枭叔运行聚灵珠维持船的运作。
任舒映走向前去,原来老汉是在天黑后夜观星象,看了很久星位一直都没有动,他才恍然发现,是船没有动。
而只有任舒映可以听见的奇怪声音越来越清楚,似婴孩啼哭,凭着声音的判断,应该就是哭鲛,并且船还极可能抵达了哭鲛的老巢。
任舒映来不及继续思忖,船猛的摇晃,几个站在岸边的人脚下不稳,“扑腾”一下跌入海里。
“救命啊……救命啊……!”
任舒映心急如焚,她受毒的影响,灵力堵滞,施展不出半分作用,不得已她只能向结界内在护法的人前来相救。
可还未来得及支会,短短几秒,溺水的人都消失无踪。
这个突然让全部人始料未及,即便是杀人无数的牢犯,面对这种情况也已不能镇定自若。
海上不过须臾,翻起浪花,黑压压的天幕遮蔽了星位,影影绰绰有电闪闷雷。
任舒映蹲在岸边,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海域,静闻海水涌动。
“舒映,你在哪?”
闻言,任舒映挥起手臂大声回应:“这里!”
花姨召出一个月明珠走了过来。
“给你这个好好收着,”花姨递给她一张符箓,“这个是避水符,枭叔让我给你的,观此情形万一真的出现意外就用它,它可维持半日。”
任舒映十分感激,她想起了她师尊和师兄,也是这般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她对着花姨眨了眨眼睛,面露笑容:“谢谢花姨。”
任舒映拿到符后就让花姨回聚灵珠结界内继续护法,现在船上的人少了一半,她决定待在外面望风。
虽然方才有下雨的前兆,但是这雨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静。倒是她吹着海风马上就要睡着了。
可睡的她马上就要倒下,她翻了一个身欲要侧睡时,腰上摸到一个异物差点没把她吓死。
触感是冰凉凉、滑溜溜的,手上还余留奇怪的粘液,特别渗人的是个异物缠着她的腰。
任舒映心惊胆战:“!!”。
不会是蛇吧!
她几乎是用手扯出来,或许是拽疼了它,居然还发出了婴啼声。但是还没有握稳,它反应极为迅敏,稍微挣扎便挤出掌心,滑落水中。
“……”
她检查身体没有被刚刚那滑溜溜的东西咬伤后,吐出了一口气。没等她放松警惕,又是“啪”一下。
船板上跳上条更大一只哭鲛。
她谨慎的思虑少顷还是用了避水符,符被灵力催动,附近即刻出现一层透明的微弱光罩,她终于看清楚哭鲛究竟是什么了。
全身皆黑,头部扁平,两颗小小的眼睛,眼距很宽,尾长犹蛇……实在是丑的可爱。
哭鲛趴在船沿一边艰难的蠕动,一边“嘤嘤嘤”地哭,
任舒映看着直发毛,她看到哭鲛离她越来越近终于回过神过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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