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峰紫殇大军军营。

“报,容王,尉迟万月拜见。”

正在烧掉那些无用密报的苍羽以为自己听错了,问进来禀报的修岁:“你说什么?尉迟万月?”

做了贴身护卫的修岁,但凡涉及尉迟万月的事,就按耐不住的亢奋,热血翻涌,等不跌的立刻屠之,杀之。

苍羽放下手中的密报起身徘徊思忖掂量片刻,向修岁反复确定:“唯有你见过尉迟万月真容,你确定,松竹楼头牌千澈与尉迟万月是同一人?来者就是画像中临渊国的余孽,嘉福公主?”

身上不能挽回的残缺,替换断掌的铁钩在不能自己的颤抖。尉迟万月的模样就如毒药般,早已蔓侵蚀修岁每一寸神经,每每发作,满脸狰狞,五官扭曲,挠心扒肝都不能自控。

一呼一吸间皆是风雨欲来的扬砂走石,从来没有那么真的万分肯定的冲苍羽点头,但又深知苍羽多疑的性子。

“容王,认错谁,属下都不会认错那个婊|子,更何况,她身边有龙池卫宋鸣护其左右,属下用一条贱命保证,此人就是画像中人,曾在西岚城、烟花之地的松竹楼以头牌作掩护,暗中搜集情报,带着龙池卫伤属下身的尉迟万月,花名千澈。”

看修岁斩钉截铁的模样,无论如何,苍羽都是要见一面的。两军交战,按理对方想要交涉谈条件,理应派使臣,而非做主的人亲自前来。

本预连夜撤兵的苍羽将手头东西放下,颔首:“请进来。”然后不忘警告修岁:“你切莫轻举妄动,坏了本王大事。将来本王登基,那余孽会让尔发泄一番。”

修岁赶紧克制下去,一供手:“是。”

稍顷。

一个外披黑色宽大斗篷,女子间少见的高挑身形在宋鸣的挑帘下,稳步进入主帐。

几乎同时,苍羽想到紫殇军因眼前人的用兵如神,导致一再溃败。若非得知对手是关听肆,他自请领兵与临渊军决战,刚刚扳回平局,仅仅是钦叹谋略,他真生出一种棋逢对手之感。

但又一想到关听肆为此人效力,还忠贞不二,又因此人欺瞒利用自己,刺伤了心,践踏了颜面,沦为整个紫殇人人皆可嘲讽一番的笑柄,论起对尉迟万月的恨,他不比修岁少。

想到这里,也没虚与蛇委起身,而是坐在原位气场开大的对黑衣人说:“嘉福公主,既是有事相谈,连真颜都不舍得露,本王是不是该怀疑公主的诚意呢?”

莫不在意。

将整张脸笼罩在黑暗中的宽大帽子一掀。

苍羽看的瞳孔一缩,整个人怔住了。

这是张极少见,绝对能祸国殃民的脸,甚至哪怕不经意的淡淡撇去,都能如灌了大量五石散般,不仅上了瘾,还能此生也挥之不去。

要不是他心中有个般般可入画少年,真有可能被迷了心智。

惊诧的眸光及时收回,不再动声色的单刀直入:“不知嘉福公主深夜前来,有何贵干呢?”

宋鸣忍不了苍羽怠慢,刚打算上前护尉迟万月一句,却被尉迟万月云淡风轻的一抬手给阻止了。

宋鸣憋闷退了回去,但对苍羽的敌意不减。

担心有诈的苍羽多了个心眼儿,静等尉迟万月先开口。

谁料,尉迟万月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不请自坐,慢慢悠悠等宋鸣给她倒好了热乎茶,才温吞开口。

这一开口,简介了当的,绝对比对手主家亲临更惊人。

一杆子捅到底,危言骇世。

苍羽猛的从座位上弹起来,夸张的走到尉迟万月跟前:“与本王交手的不是你,是你同胞哥哥?”

还用想吗?

临渊国嫡长公主的同胞哥哥,只此一个。

“尉迟长云?”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当年围剿宫城,他不是被烧死了吗?难道……?明明传言只是逃出来个公主。”

尉迟万月仿佛预知苍羽这幅难以置信,品着茶,颇有耐性的等他自己捋顺。

良久,苍羽:“就算尉迟长云真活着,与本王交手的也是他,但他是公主的胞兄,公主这么唐突的进入我紫殇大营,公布了尉迟长云守了十五年的秘密,所因为何?别告诉本王,你是来投诚的。”

茶盏的盖子轻轻一扣:“容王,猜的不错,但本公主不是投诚,而是来结盟的。”

哈?

哈哈!

苍羽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愚笨的结盟方式。

他凭什么答应,就凭一个不知真假的故事?

多么明显的坑,让他跳,真当他是傻子不成。

莫名感到奇耻大辱的苍羽当即气的一挥袖,冲营帐外喊:“修岁,把人绑了。”

似乎是达到了此行的目的,尉迟万月坐在原处,纹丝不动,一双阴郁得逞的狐狸眸,露出险意。

而宋鸣也象征性的搏了下就被擒了。

他不知这次自作主张的路是否正确。

苪城一劫,主上与谢少昂已失联六日,他的情报处明道暗道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龙池卫也散出去不少。

而关听肆见事不妙,尉迟千澈此行本也是受他所托,懊恼自责的登时带人奔向无尽峰。

偏偏这时,尉迟万月拿出了闻玳玳从不离身的玳花簪,他虽没多么近距离端详过,但确认货真价实无疑。她说自有办法解无尽峰之困,只不过近乎疯癫的办法,大大超出他的掌控。

区区一根玳花簪代表了什么,宋鸣太知道。不过,那是掌控暗藏在深山国库最关键的钥匙,是与临渊太子平起平坐权利的象征。

而簪子怎么会到了尉迟万月的手中?明明前些日子,尉迟千澈刚义正言辞的说了簪子丢失。

亲妹妹会害亲哥哥吗?

亲妹妹会与仇人联手害自己的亲哥哥吗?

宋鸣不敢想,更是找不到兄妹需要反目的理由。

如果说无尽峰处紫殇军营中乱真不辨,胆颤心惊。

那么无尽峰附近的城镇客栈中,就全是一片祥和的风月无边了。

猝不及防的打扰,

十指交握最先撤手的人是草莽兄。

闻玳玳刚升腾起来的狐疑,被忽而有远至近,不请自入,声色婉转动听的陌生女子给吸引了。

“长云兄。”紧接着又是个声线低沉清和,冰如霜雪的陌生男子跟进来。

再后面,便是谢少昂了。

不等草莽兄开口。

女子自来熟的略过尉迟千澈去牵闻玳玳:“这就是那宝贝徒弟?闻玳玳?”

尉迟千澈猛的一凛,看向谢少昂。

谢少昂赶紧回了个眼色,让尉迟千澈放心,已经稳稳妥妥的嘱咐过了。

而陌生女子怎会忽略主仆二人眼色的你来我往,偏生不嫌事大将闻玳玳拉到一边,尝试亲昵唤她:“呆呆?”见闻玳玳格外困惑的转过脸,审视掂量她。陌生女子把话说完:“你师父就是如此唤你,没错吧!”

“你识得我师父?”闻玳玳认真盯着女子,却仅仅看得清一身紫红劲装的娇小轮廓。

她搜索上辈子、这辈子的记忆,确定从未接触过。

陌生女子敞亮道:“识得,我们夫妻二人与你师父是故交,你又是兄弟的徒弟,既到了龙渊国地界,我夫妻二人自是要来见见。”

初次见面的寒暄在正常不过,只是以陌生女子的性子,轻而易举就结束了?

尉迟千澈刚邀着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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