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咖店地下室。

正值午后,几缕金灿灿的阳光从小小的正方形天窗射进来,正好落在忙得不可开交的少女身上,周身已经散了一地的证件纸本。

苏朝夕坐在地板上,埋头在陈旧的大纸箱里翻找,不时捂住口鼻,一手将被激起的灰尘挥散。

地下室空调故障让整个几乎密闭的空间像个加热了的汤罐一样,又闷又热。额头和鼻尖上不断地渗出汗珠。

苏朝夕几乎每隔一会就要把脸凑近电扇吹一会。

在她的印象里,房本的单位是一本一本的,即使附加经营业务说明,那也绝对不可能存到一箱子。

所以当桃子引她到地下室,指指那五个等腰高的大纸箱时,她才会大吃一惊。

这里面存放了猫咖及这里之前的用途记录。

之前听管家提到猫咖不断在苏家继承人手上传承,苏朝夕就直觉这里有隐情。

但管家又貌似对时间循环的事完全不知情,谨慎起见,苏朝夕也没直接坦言。

她现在最想交谈的对象是爸爸,作为猫咖的上任主人,他肯定清楚时间循环的事。

它为什么会出现,它的出现对苏家人意味着什么,为什么爸爸不提前直接告诉她循环的事,而是要等她自己发觉?

脑子里有太多的疑惑得不到解答,而另一边又是开始接触公司事务后的繁忙。

现在天天加班,平时几乎找不到闲暇的时候,恰好碰到个事少的周末,她才能跑来翻翻文件记录,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这块地到苏家先祖手上的记录比苏朝夕想的悠久得多,几乎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上面的建筑随时间推移几经拆迁重建,各种用途都有。

从比较久远的乌圆公馆,到后来被战时征用,然后改成了档案馆、图书室,接着在战火中被毁坏殆尽。

当时的家主,也就是苏朝夕的曾爷爷那代,大概是为了不惹人注意,在这里重建了一间小二楼茶馆,这也是猫咖的前身。

这些记录都在苏朝夕眼下翻阅着的老笔记里,她一页一页翻着,但事实上,曾爷爷对店铺营生的记录很少,笔记里大多写的是一些日常生活的碎片。

不知道第几次看到“跟老妻吵嘴,烦闷撸猫解愁”的时候,苏朝夕都忍不住笑起来。

她只在很小的时候,看过曾爷爷的黑白相片,实在想象不出看起来很严肃的老头子被无奈地关在房门外,只能跟小猫咪挤一起睡的画面。

“猫……”苏朝夕若有所思地嘟囔道。

这么一想,她确实在箱子里看到过好些猫的照片或者画片,似乎苏家祖上都酷爱养猫。

但奇怪的是,苏朝夕从小就没在家里见过一只猫,为什么这个延续了好几代的习惯到了爷爷那里就戛然而止了呢?

单纯是因为爷爷讨厌毛茸茸的小动物吗?

苏朝夕一时想得出神,没留心手上,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体陡然从笔记本的某一页滑出来,在手指上划出了道口子。

苏朝夕嘶了声,被指尖的刺痛拉回神,抬起手放到眼前瞧了瞧,口子不大,就沁出了一点点血渍。

她啜着受伤的手指,捡起掉在地板上的东西。那是一把钥匙,看起来很有年头了。

苏朝夕把它捏在手里左右瞅了瞅,心道,奇怪,铜质钥匙的两面看起来都很钝滑,刚才怎么能划伤自己呢?

还得去补一针破伤风,她叹了口气,暗道麻烦,又抬头看了眼天色。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倾斜到了天边。地下室的小窗被红色的夕阳余晖笼罩。

苏朝夕陡然想起,傍晚似乎也被称之为逢魔时刻。思绪一转到这上边,她就感觉地下室似乎都昏暗了不少,不自觉地扫了一圈边边角角,都已经被浓郁的阴影笼罩。

她这才想到该开灯了,起身走到墙边,指尖碰上开关,咔哒一声,随着橘黄色灯光亮起,还有一声很轻的“喵”。

苏朝夕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楼梯顶端的门,仍旧是紧闭的。

那就不是楼上那群毛崽子偷跑下来了。

难道是从天窗挤进来的流浪猫吗?

正想着,又一声“喵”从角落传来,这次更清晰了。

苏朝夕循声走到一个架子前面,上面摆满了杂货。

她透过架子的缝隙朝里面左右望望,没看见猫的影子。

有什么在余光中闪过。苏朝夕朝那边望去,竟然看见了一扇门,被挡在货架后面。

它被刷上了白漆,几乎跟墙壁融为一体,所以才没被第一时间发觉。

苏朝夕将手上的钥匙同门的锁隔空比对了下,看上去大差不差。

一时间好奇心占了上风,她不再纠结猫的事,肩膀抵着墙壁,将沉重的金属货架挪开了些,留出供一人通过的通道。

苏朝夕捏着钥匙,有些紧张地尝试插进锁孔。没有意外,钥匙同锁几乎是严丝合缝的。

捏着留在外面的钥匙柄,用力一拧,门开了。

苏朝夕站在门口,掏出手机摁开手电筒,朝里面照了照,这才发现里面空间不大,只能容纳五六个人的样子。

房间空荡荡的,唯一的东西就是靠里摆放的木桌子,紧挨着最里面的墙壁,上面放着个丑巴巴的陶瓷罐子。两边各放了个空烛台,上面还留着凝固了的红色蜡油。

苏朝夕全神贯注地观察房间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搭上了肩膀。

她立时倒抽了口气,就要条件反射地转神,抬起脚,踹那人下路。

幸好宁不虞眼疾手快地抬脚抵住了她的腿,这才避免了一起悲剧。

“你干什么!”惊赫过去,苏朝夕冲他怒道,“我以为又是什么毒贩,或是杀手!”

“才几天工夫,你的经验就变丰富许多了,”宁不虞调侃道,肩膀靠着墙壁,“而且我下来前敲过门了,没听见是你的事。”

“我正忙着呢,”苏朝夕忿忿道,“没看见吗?”

宁不虞侧身,背贴着墙壁,挤到苏朝夕跟前。

通道空间原本就只适合一个人,现在再挤进来一个,就立即变得拥挤起来。

几乎胸膛以下的部分都不得不相互紧贴。

这瞬间,苏朝夕能感受到跳动的心脏,在隔着层薄皮的位置,同另一颗心脏一撞一撞。

“没想到你还有做邪教的潜质,”宁不虞似乎没发现苏朝夕的异样,就着她手电的光亮,朝里面瞧了眼,“那应该不是人的骨灰吧?”

“什么?”苏朝夕惊吓道。

宁不虞接过她的手机,挺身挤进房间,苏朝夕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这是专门用来装骨灰的罐子,”宁不虞凑近桌子,仔细打量,“而且已经很有年头了。你不会一直背着人,在信什么奇怪的神吧?”

“我也是今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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