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寺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里头居然住了个扫地僧。

应容许前所未有的对江湖二字有了透彻理解:什么叫“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介个就四江湖!

原谅他,互联网冲浪达人总会在特定的句式下带点莫名其妙的口音。

老和尚道:“贫僧换了新药来,不知那位施主如何了?”

华国人骨子里对扫地僧这一分类都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敬仰在,应容许拿出面对教导主任的端正态度:“多谢大师,大师请进——我刚给他喂了两包自己做的药,麻烦您给他看看可好?”

“自己做的药?”老和尚不动声色,施了个佛礼进了屋,给人把了把脉,“气血与紊乱的内力皆有恢复,施主的药物有效。如此,便用这药物便好。”

“哦哦,那就好。”药有没有用,应容许能不知道吗?他纯粹是看到活的无害的武林高手有些激动,想要近距离蹭蹭仙气,当下开始聊家常:“大师和方丈是师兄弟么?我看咱们寺庙人杰地灵的,清幽地正适合修心呢!”

“贫僧游离四方,此地也是途经一站,若要说,也只比施主早来数日。”

应容许打听:“不知大师所属寺庙是?”

老和尚慢悠悠道:“既是游历,自当不问来处。”

行吧。

应容许把准备问法号的话吞了回去,识相的换了个话题:“实不相瞒,在下如今无处落脚,昨夜听大师讲了这江湖诸事听得心有点慌,总怕莫名被卷入进去,不知该在何处落脚扎根,大师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老和尚阖眸思索片刻,道:“江湖纷乱通常祸不及百姓,施主若心中惴惴,不如去些大城,有官差管束,总不会闹出太大的乱子。就近便是江南了。”

江南。

自古以来文人墨客都倾情此地,应容许上学时背过不少关于江南的诗,听着就觉出浪漫。

而且大城市的治安也好,前脚有人街头闹事,后脚官差就能冲过去把人当场抓捕。

老和尚没留多久,等他出门后,应容许就把衣服换了回来,整套时装是黑灰渐变的,外头一件墨色竹纹大袖衫。应容许的身体还是原装的,只是跟随游戏数据同步后被强化了不少,长相倒是没变。

他长相偏俊秀,鼻梁上架上一副眼镜活脱脱就是个高端学术分子,现下穿着这套时装,便像是古代文人骚客,极有欺骗性。

应容许又实验了一下,把他那些堪称羞耻play的炸裂喊话挨个喊过去,心里浮现出淡淡的后悔。

早知道不设这么多又奇葩又长的喊话了,他喉咙都要讲冒烟了才挨个试完。

能打开的系统界面只有坐骑、外观、邮件、解锁过的图鉴和背包。

应容许不死心的试了好几次,不得不接受他那一仓库的寒铁精矿和一些一直没地方用的顶级耗材从此和他天人两隔的事实。

他敲了敲脑袋:“贪心不足蛇吞象,兜里有那么多钱呢!”

虽然不知道金子在这里的购买力具体如何,但不管怎么想都不会和游戏里一样,买条鱼都要他两三金吧?那得通货膨胀成什么样了!

一想到包里的金银数量,应容许通心舒畅,溜溜达达去了厨房给自己开了个小灶,又给红蓝药buff结束的仁兄续了两包中品药粉。

他闲着没事干,想到昨晚的老和尚看上去挺喜欢吃他做的菜,于是等到中午就掐点进了厨房,没费什么功夫就拿下了厨房使用权,用一顿饭的时间,俘获了寺庙上下所有人的心。

小沙弥童言无忌道:“施主做的比莫言师兄做的好吃多了!”

被点名的师兄白净的面皮顿时涨红:“……”

“真这么好吃啊?”应容许乐呵呵的逗他,“喜欢哪道菜,叫我一声哥哥,我把菜谱留给你,怎么样?”

小沙弥脸也红了,嚅嗫半晌,低声道:“哥、哥哥?”

他叫得有些怯生生,明显头一次,应容许被小沙弥这幅样子击中了某个点,抚了抚胸口。

应容许默念三遍我不是变态正太控:“再叫一声,我教你怎么做天下最好吃的糖葫芦。”

小沙弥这次放开了许多:“哥哥!”

“哎~”应容许眉开眼笑,“那个——莫言小师傅?咱这哪儿有纸笔?”

应容许心中默念喊话,打开解锁过的图鉴,里面食谱药方和他做过的各类图纸一应俱全。照着上面的菜谱抄录了不少素食和简单的小甜品,还特意给扫地僧送去一份:“感谢大师指点迷津,跟佛家子弟谈钱好像有些俗,就只好赠送一些食谱了。”

这些素斋食谱显然搔到了对方的痒处,老和尚没有推拒,收了下来。

“施主可是准备离开了?”

“嗯,既然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那当然得赶紧动身了。”应容许笑道。

他一向是个有目标就能一键清空拖延症的性子。

但在走之前,应容许还是准备先看看仁兄。

喂过第三次药后,仁兄头顶代表死神铡刀的备注总算消失了,就这么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应容许不由打心底升起一股满足感。

他在聊家常时被科普了习武之人的体质,估摸着仁兄这一遭能自主清醒过来,便留了几组中品红蓝药放在旁边。

刚放下药包,就被抓住了手腕。

力道不大,却也不是他这等战五渣能挣脱的,应容许一愣,低头看去,正正对上一双黑黝黝的眼。

没有刚清醒的人常有的迷蒙,对方那双眼很清醒,没什么情绪,像是含了块漆黑玄冰在里头,看得人发凉。

仁兄也不开口,就静静看着他,让应容许有种被大型猛兽盯上的错觉。

大眼瞪小眼了会儿,应容许率先开口:“朋友,知道你这个抓法,这个持续时间,是足够让我喊非礼的程度么?”

仁兄:“……”

仁兄盯着他,声音是缺水带来的干涩:“是你救了我?”

“是我没错,所以可以放手吗?”应容许道,“还是你打算以身相许?我跟你说,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就算你帅也不行。”

他是有原则的断袖。

仁兄又沉默了,默默放开了手。

应容许给他递过来一杯水:“隔夜的,但你也没得挑,将就着润润喉吧,听你那动静,跟棺……”

他本想说跟棺材里锯小提琴似的,刚开个头想起来古代人对这个挺忌讳的,也听不懂小提琴是啥,连忙刹车转向:“棺、关二爷锯木头似的!”

“一点红。”仁兄道,“你救了我的命,来日用得上我的,这条命也许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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