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枢宁性格并不恶劣,也确如她所言,并非贪色之徒。

明知尹楼兰挣扎着拒绝她,也还是吻了上去,究其原因,是她自信的理所当然,认定尹楼兰迟早会答应,因而连冒犯都坦荡荡。

尹楼兰恍惚了。

他长这么一张脸,却不是人们想象的那般想让谁投怀送抱勾勾手指就行。

人们看到他,惊艳于他的样貌,被他吸引,却又望而止步。而他因披了伪装,不愿被人探到魔身,也刻意拉开距离,避开接触。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被触及身体,还是被侵占口舌。

愤怒和慌张之后,是惊愣与回味,在不知不觉中,他的身魂甚至留恋起这份陌生的温度。

很舒服的热,甚至抚去了他心口的疼烫。

恍惚间,他触碰到了她的眼神。

一直以来,投向他的目光,多是神魂倾倒的痴迷与邪色的臆想,继而,这些目光都会瑟缩回去,变成猥琐的偷窥。没有一个,敢与他对望,敢在他的视线望回去时,理直气壮的望回来。

而淮枢宁不是。

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看着他,观察他。

她的眼神并无痴迷,而是像火一样热烈又清明,认准了属于她的猎物,满涨着对美丽猎物的渴望,而在这份渴望中,又能清晰的看到那明目张胆的,对他的偏执。

她想拥有他,显而易见。

而她一定能将想,变成得到。

与这样的目光交锋,他败得一塌糊涂。只好慌乱懊恼又带着点羞赧的,移开视线,躲避她的注视。

他得以喘息。

而这么一错眼,微张着淡色的唇喘息时,却让淮枢宁又盯上了新的目标。

那段漂亮的颈线,从下颌到锁骨,用目光这么灼烧着还不过瘾,她动了手。

从下巴,慢慢划下,到衣襟,指甲不如手指柔软,那有些尖锐的触碰,很快就在白皙中留下一道红痕。

手指在衣襟处,轻轻撑开,就能看到他漂亮的锁骨。

她让猎物神志恍惚,又迫他露出了脆弱的咽喉。

完美的线条,漂亮秀美诱人,他身上那幽幽的香气,就仿佛是从这里,就是从这段白皙的秀颈撩飘而来。

香气袭人,秀色可餐。

淮枢宁头一次体会到了饿。

是,饿。

从身体到魂魄,不仅口饿,她的手指,她的眼睛,她的每一根发丝,都叫嚷着饿。

她俯下身去,贪恋的目光盯着那微微颤动的喉结,在下嘴的刹那,终于闭上了眼睛,将口舌与牙齿,朝着那段美味的雪白中埋了进去。

吻结束后,尹楼兰得到宝贵的空档,别开视线,整理自己的混乱。可还未喘口气,她的鼻息就移到了脖子。

尹楼兰当即僵住不动了,气息若有似无游动,接着,出乎意料,是牙齿轻磨的感觉。

惊愣之后,尹楼兰挣动起来。

“不……停下……”

她要干什么?

她现在就要……吗?

该怎么办?

自己……还什么都不会。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是半推半就真的让她得手,如绮柳期盼的那样,还是……还是要拒绝她?他、他能拒绝的了吗?

之后怎么办?

不然就……就这样赔她一次,他毕竟亏欠她。

往后,往后算两清了。

可以这样吗?到底能不能两清……若是她以后还要,他该怎么办?

有什么地方能让自己藏身吗?

他……他若回尹府,找宗夏姐姐……

不,尹宗夏护不了他。

他一瞬间的混乱,涌起的千万种思绪中,却无一条能容他退回的路。

意识到这一点后,心像将要沸腾的水突然被暴雪冰封。

他停了挣扎。

而就在他心火被浇灭成灰时,淮枢宁放开了他。

她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安抚似的,又在他唇上轻柔印上一吻,起身推开门。

“回来了?听你这步伐,是让那电闪雷鸣的魔头跑了?”

羽弗冬脚刚落地,要敲门的手停在半空,见淮枢宁抢先一步,他讪讪收回手。

回话时,小眼神瞟了眼屋内,但很快就被眼前人凌厉的目光给警告了。

羽弗冬收回偷瞄的视线,安分道:“也不是,电闪雷鸣的银面魔死了,倒也算完成任务了。但……过程有点不一样。”

他一边说,一边抹去脸上的雨水,嘴噗噗吐出雨沫,吧唧了几下,觉得不对劲,跑了神。

淮枢宁半边眉抬起。

羽弗冬也顾不上换气,一口气交待完:“半路又杀出来个银发魔,一把青铜重剑咔一下就让银面魔化成了灰。完事之后,那银发魔还冲我点了下头,又唰的一下化成烟走了。”

淮枢宁拇指摩挲着嘴唇沉思。

羽弗冬手接雨水,放嘴里又尝了尝,说道:“怪了,这雨怎么还带点解毒祛寒的意思?像我熬的琥珀解迷汤……”

淮枢宁还在思索,但看神情,应该想明白了谜题的关键在谁身上。

她刚要转身问尹楼兰,就听身后闷响一声,尹楼兰摔下了床。

他扶着床沿,挣扎着,晃晃悠悠站起了身。

“唔!毒劲去得好快。”羽弗冬讶道,“这就能下床了。”

淮枢宁走过去,扶起了他。

“你要上哪去?”她问。

尹楼兰蹙着眉,手指冷如冰,在她手心因用力而颤着。

淮枢宁捏起衣袖,给他擦了额上的薄汗,手指轻柔将他的发丝绕在耳后,温声细语让他慢一些,缓着来。

她此刻的言行温文尔雅,仿佛刚刚在床上又亲又咬,险些擦枪走火的不是她。

这般温柔照料之后,她又弯着腰,将脸挨近了,笑着问他:“楼兰,你去鬼见语采药,是去见谁了?”

尹楼兰呼吸敛浅了,停下动作,垂眼盯着地面看了好久。

最终,他抬起头,因舌尖还余留着麻木,缓慢地同她说:“我救过一个魔,我去鬼见语……找她复诊了。”

说完,他一副认定了自己没错的表情,就像在说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事就这么个事,我做都做了,随便你。

淮枢宁亦是盯了他许久,从浅笑到短暂思考时的面无表情,最后,化开浓浓的笑意,问他:“你怎连魔也医呢。”

“你管不着,我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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