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在爬塔。

他从一层开始,一点点爬到十七,然后坐电梯下来,再从一层爬到十七层。

鼬注意到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满面,不知道这样锻炼了多久了。

鼬站在十八层的楼梯上,心中感觉漩涡长门确实是个非常值得敬佩的人。

他从前就很尊敬天道佩恩,后来知道漩涡长门原来与天道佩恩截然不同,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漩涡长门,但现在他才发现,天道佩恩之所以能让人敬佩,是因为操控着天道佩恩的漩涡长门,本就是个值得敬佩的人。

这座塔有十八层。

但他没有去十八层。

因为在长门的心中,十八层已经属于佐助了。

鼬扶着楼梯间冷冰冰的石雕扶手往下走,这座塔的楼梯窄而陡峭,鼬问道:“老大你是在锻炼身体么?”

长门停下来喘气。

“是的,我在锻炼身体,这具新生的身体,比我原来的身体要好用得多,但如果不努力锻炼的话,恐怕很快也会退化掉的。”

而作为一个瘸子。

终于得到了健康的双腿,他怎么能不多走走,跳跳,好延长这双腿的使用寿命呢?

“我目前的打算是先做到每天走一万步。”

他简单地回答了自己的目的,绕过鼬的存在,登上十七层的平台,往电梯的位置走去。

鼬看他好像不是很愿意长谈的样子,但他也没有直白地让他滚蛋,所以鼬就坚持不懈地跟了过去。

在电梯的密闭空间里。

鼬说:“我已经把十八层的房间布置好了。”

长门点点头,沉默了许久,才迟疑地开口:“呃,如果你不知道该去哪里吃饭的话,食堂在十层,全天候开放,任何时候去都有饭。”

鼬其实已经知道了这样的信息。

他是擅长收集各种情报的人,刚踏入这座高塔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已经把这座塔上上下下摸得清清楚楚。

这座塔严格来说,是雨隐村,乃至雨之国的政治中心,同时兼任宗教意义上的圣堂。

整座塔里,白日间,大概有一千二百名工作人员在塔中活动办公,晚上则有两百人会留守值夜班。

没有任何人在这里居住——除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神明。

曾经这座塔里住着天道佩恩,漩涡长门,以及小南三人。

从今往后,大概则是漩涡长门,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三人。

尽快他早就知道食堂的位置,鼬还是对长门表示了感谢。

长门点点头,有些局促地哦了一声,目光盯着门板,不再说话了。

他好像有些社恐。

鼬善解人意地主动开口主宰话题走向:“斑……带土呢?老大你知道他的动向么?我有些担心……他往后不住塔里么?如果不住塔里的话,他会去哪儿?”

长门说:“不知道……从前他有时候会回到这里来,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乱跑。”

鼬有些惊讶。

回来……他知道带土必然与晓组织有着极深的渊源,但是深到长门会说带土到雨之国是回,而不是来的关系么?

“他也住十八层?十八层的房间倒是刚好有三个。”

刚好够鼬、佐助和带土住的。

但是……

“没事,我知道你烦他。”长门面不改色地说:“我也烦他。”

鼬:“……”

鼬其实没有觉得带土很烦,他所接触到的那个“宇智波斑”,是神秘而黑暗的男人,鼬一直探寻着他背后的真相,琢磨着他的一言一行,和驱使他那样行动的背后的因果……

他其实挺愿意和带土近距离接触的。

可惜带土好像一直都不是很愿意。

他一边监视鼬,一边把鼬打发得远远的,不许鼬监视他。

长门说:“反正有佐助,也不需要他了,以后不许他再去十八层。”

鼬:“……”

不是,你指望佐助去打宇智波带土???倒也不是说鼬不相信佐助,佐助当然是忍界前所未有的绝世天才,但是……他还很年轻啊!他还有很多美好的人生和时光!

鼬正在组织语言,电梯却落到了底。

长门慢悠悠走出去,又从空无一人的楼梯间慢悠悠往上爬。

鼬知道他们短暂的对话已经结束了,只能不再纠缠。

下午,鼬在钟楼看雨的时候,发现眼前一阵扭曲,带土施施然从空间里里面走了出来。

自从他摘掉了面具,他对鼬的防备心大大降低了,此时骤然抬眼看到鼬,只是皱眉问:“长门呢?怎么你在这里,哦,我忘记了,他搬去十七层去了……”

他又准备用时空间忍术离开。

鼬叫住他:“只有一层楼的高度,怎么不走楼梯?”

看来这个忍术对查克拉的消耗并不多。

从前他与带土见面的时候,虽然常见他用时空间忍术来无影去无踪,但因为每次见面都是要商议机密事件,所以哪怕消耗大量查克拉,他使用时空间忍术也是合理的……

只不过终于近距离接触到这家伙的生活细节了,才发现,这种便利的时空间忍术竟然真的根本不消耗查克拉……他用这个比鼬用火遁还要频繁。

真让人绝望啊……

带土敏锐地看他一眼,立刻就警惕道:“这你也要套话?”

鼬叹了口气。

有时候,在与人前期接触的时候,暴露过多太多的威胁性与攻击性,就会导致这样的后果……要套他的话比套长门的话要难得多。

“只是关心一下你而已。”鼬心平气和地说:“你误会我了。”

带土冷哼一声,想了想,竖起一根手指给他:“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佐助吧。”

“你去木叶了?”鼬问。

“又想套我话……算了,反正本来这件事也没打算瞒你。”带土说:“我去木叶随便转了一圈,唔,真有乐子。”

鼬冷静地推测说:“他们要把佐助定罪审判?”

带土讶异地抬眼:“这你都能猜到?等等,你是猜到的吧,你没时空间忍术让你可以这么快从雨隐到木叶再从木叶回雨隐吧。”

鼬感觉他话有点多。

往日他所接触的那个宇智波斑从来不这么多话……可能是因为他有些忌惮鼬的情报推理能力。

鼬说:“这很容易就能想到。”

带土瞥了他一眼,扭过头看了一眼钟楼外的细雨,又没忍住回头看鼬:“你都知道他们要对佐助做什么了,你还能沉得住气?”

鼬说:“为什么沉不住气?”

带土试图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但到底还是没控制住,他有些怀念自己的面具了。

“我是说,那可是宇智波佐助?!你亲弟弟?你说你爱他所以把万花筒留给他不会也是假的吧,你是不是因为根本打不赢他,所以最后才骗他你爱他,好利用小孩儿的善心让他把你复活的。”

鼬:“……”

鼬没忍住又叹了口气:“你傻了么?我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打算让佐助知道真相!是你干的!”

“哦……”带土闭嘴了。

鼬感觉他摘掉面具之后真的让他感到非常陌生。

似乎离开了面具之后,他变成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人,一个愚蠢而情绪化的感性的人。

但内心深处,宇智波鼬并没有为此放松警惕。

他始终疑心带土只是在命中注定的失败即将到来之际,

扯了个谎言,假装自己改邪归正,欺骗了漩涡鸣人那样心软而天真的小鬼,就这样随随便便又成为了胜利者。

他永远永远,不会放松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警惕。

从他们当初见第一面起,他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整个忍界最危险的存在。

带土又说:“可是明明你们两个都有着一腔爱意,就因为命运的缘故,以爱为恨,彼此错过……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作为唯一一个见证了你们故事的人,我可不能允许最后佐助被你设下的幻术欺骗,活在那样一个虚假的美梦里。”

鼬沉默了片刻。

有那么一瞬间,他认真地思考着,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忍界最危险的人么?

“我还以为,要对全世界实行无限月读的你,会理解我的做法……用虚假的幻术蒙骗大家,让他们沉浸在幸福中……这不就是无限月读?我只是为佐助设置了一个个人限定版本的月读而已。”

“他本来可以轻松杀死敌人,然后回身去过他庸常而幸福的生活。”

带土喃喃道:“我还真是和你合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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