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天空始见晴朗。
时枫自醉仙楼归来,一夜畅饮酣谈,喝得酩酊大醉,身子摇摇晃晃。踏月驮着他,一路酒气熏天,惹畜生不满地鼻子呼气。
李鹤鸣亦是喝了不少,弓着腰拖着长腔道:“贤弟啊贤弟,你别以为自己隐藏得很深。你的那点鬼蜮伎俩,我李鹤鸣一眼就把你看穿透。”
时枫不满道:“哥哥这话说的,忒不中听!咱们拜了把子,从此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都生死之交了,小弟还有何可隐瞒的?”
李鹤鸣嘿嘿笑道:“你当我不知道?整个京城都传开了,都说绥靖王世子爷,拐跑了温侍郎的未婚妻!你小子还搞什么山寨剿匪,呸!我信你才怪。黑风寨自打被人收编以后,再没做掳掠抢劫之事,你没事剿它干嘛?”
醉言醉语令时枫心内陡然一震,不为自己东窗事发,而是在于收编黑风寨的“毒蛇堂”,乃跑江湖的漕帮,大内密探锦衣卫又怎会知晓?
他强压醉意,故意喊冤叫屈:“他温侍郎乃朝廷新贵,我吃了豹子胆,哪里敢抢他的妻?哥哥忒冤杀小弟也。”
补充道:“哥哥处在大内深宫,怎知宫外面血雨腥风。那黑风寨惯来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小弟这是为民除害。”
李鹤鸣啐了一口,“你真是撒谎都不脸红啊,杀人放火的另有其人。为兄跟你透漏一桩秘密:其实吧,这批人都是朝廷放出去的傀儡,里面还有我的人呢,目的在于控制民间反动力量。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们杀人放火?那都是为了吞并各地帮派。”
“都是权谋。哦~”李鹤鸣咂么咂么牙,打出一个响嗝。
每个字皆让时枫感到震撼,瞬间酒醒了大半,他抹了把脸,囫囵道:“又没经过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娶进门,她嫁给谁还未定。怎么就是我抢她呢?为何不是她主动上门求我庇护呢?”
“呸呸呸,刚才是谁说,‘他温侍郎乃朝廷新贵,我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这会子又说人家姑娘上赶着求你娶她。啧啧。”
“你小子还真不要脸!”
李鹤鸣醉眼朦胧,唠唠叨叨,在路口处同时枫分别。
剩下时枫一人独醒。
他伏在马背,任由踏月踢踏,腰间墨金络子摇晃,心里愁肠已断无由醉。
她在路上可好?
*
马车经过彻夜狂奔,一路疾驰,终于离开京城地界,进入河间府一带。
带的油饼还剩一半,四人分吃了一点。苏绾身子骨单薄,哪里经得起舟车劳顿。再加上风寒作祟,食物在胃里打了个转,又原路返回,喷涌而出。
无霜轻拍苏绾后背,疼惜道:“不若小姐先在驿站歇息两天,养好身体再出发。这样子折腾下去,好人也被治死了。”
苏绾咳嗽不断,趴在窗口喘息:“不能停。追兵随时将至,沿途还有暗探,咱们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文竹自知惹祸上身,低头道歉:“都是小的有错,是我发昏犯浑,连累了二小姐。”
苏绾无力地摆摆手,“不关你的事,就算你没有那么做,他们照样派兵追捕我。咱们出了顺天府,情况就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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