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棋这般神态,于清安清冷的目光不由一寸寸冰凉了下去。
“你是如何挣脱那个幻境的?”男子退后几步,粗砺的声音拔高,变得有些尖锐。
于清安没有理会男子,低头柔声地回应了如棋,“别怕,我来了。”
就那拙劣的幻境,要不是为了弄清他的目的,于清安也不会将计就计,可没想到这龟孙居然是奔着如棋来的,是她大意了。
想着,她抬起了头,目光寒意逼人,“你想怎么死?”
“呸,那个幻境不过低级,才让你侥幸逃脱,本以为是个普通女人,没想到是个刚入金丹的妮子。”男子把如棋的衣袖碎片往地上一摔,转而拔起了腰间短剑,“这样也好,老子来这里这么久,还没尝过金丹期的女人,你也一齐留下来与爷双修吧!”
男子舔了舔嘴唇,眼前女子脸白如玉,身材纤细,在朦胧月色下堪称绝色。
美人自己送上门来,他不介意把这对师姐妹一起收下。
“看招!”
于清安懒得同这种人废话,一手撑住窗台,猛然一脚横向踢出。
那人躲避之后,还没来得及抬起短剑,一道凛冽的剑光就闪至眼前。
浮光掠影之间,男子只感受到右手传来剧痛,筋脉具断!
于清安再抬长腿,充满力量的一脚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踹向了他的腹部。
“啊——”
五脏六腑移位的疼痛让他惨叫一声,身子撞上了后面的柴堆时,更是直接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男子神色痛苦,喉咙里含着血沫,声音更为嘲哳难听:
“你……你不是金丹期,你到底是谁?”
这种速度,怎么可能是一个金丹所能具备的,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她的出招。
于清安收回腿,眸色淡淡,如看死人,“少说废话。”
“你在这里布下了这么多梦魇幻阵,是为了做什么?”
刚刚她用精神力摸查了一圈,发现几乎每个房间都放置有一个幻境,只是尚且还没被开启。
“咳咳咳……你放了我,我就全都告诉你。”男子自知碰上了硬茬,左手捂着腹部强撑着道。
于清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眉梢微抬:“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既如此,你也已经没用了,还是送你上路吧。”
见于清安不按套路出牌地抬起黑剑,男子吓得心头一颤,“我说我说……别杀我。”
“等客人准备和那些女子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我就让他们分别陷入幻境,男子会美梦一场,而我则代替他们与那些女子……”
“够了。”于清安声音冷冷。
情况和她猜的大差不差,如棋还在这里,就不必让他继续说下去了。
“我已经都告诉你了,你可以放过我了吗?”男子忌惮地看着她,眼底藏着阴狠。
要不是他身受重伤,实力大减,何至于这么狼狈乞活……
于清安没有说话,只一步,一步,慢慢地逼近他。
在男子眼里,手持黑剑,一袭白衣的于清安就犹如那来索命的无常。
此刻他有些怕了,随着她的靠近,空中仿佛有一双无形之手掐在他的喉间,一点点禁锢着他的呼吸。
他想向后挪动身体,却发现退无可退,只能颤着声音说:“我……我从没杀过人,我只是借她们修炼而已,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而且我选的都是青楼女子,她们也都不是清白之身,跟谁睡不是睡……”
见于清安神色发寒,他急忙改口:
“等等,就算要死,你也要告诉我你是谁吧,还有你是怎么破了我的阵法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对了,你肯定是故意进入幻阵的,对不对。”
男子声线抖得不成样子,他都不知道到自己在念叨什么,只求能拖延一点时间,让于清安转变想法。
“你知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
她于清安可不想当反派,跟这种人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那总归也得让我做一个明白鬼吧?”
“嗤。”于清安翻转手腕,倒把收剑。
男子见状,以为于清安改变主意要放他一马,笑还没展开,下一刻便瞪大了眼睛。
“你让许多姑娘稀里糊涂地委身于你,你配清楚明白的死去吗?”说着于清安抬脚一踢,地上散落的一把短剑直接命中了他身|下的紧要之处。
霎时血流如注,惨叫声不绝于耳。
如棋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有一双微凉的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
“抱歉,是我来晚了。”
如棋心神一松,泪水一开始是一颗两颗,后面如雨一般落下。
“大师姐,呜呜……我没事……”说着,如棋扑进了于清安的怀抱。
她的怀抱有一股淡淡的冷香,温暖、宁静、平和,只一会,如棋便感觉之前那种害怕不安之感烟消云散。
于清安拍了拍她的后背,顺道注入了一股灵气,探查了一下她的情况,发现没有问题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别哭了,此人还没死,到时候领他去修真联盟换钱,给你买糕点。”
如棋稳定下来之后也不怕了,闻言噗呲一声,破涕为笑。
“大师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老鸨有问题?”
“嗯。”
如棋揉了一下眼睛,“那大师姐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之前扔给了他一个布袋,里面的灵石我做了点标记。”
于清安拉起如棋,如棋却开启了兴奋模式,“大师姐你好厉害,你是怎么发现他有问题的?”
于清安无奈一笑:“因为他从头到尾都自相矛盾。”
不能跟如棋解释说她一眼就知道此人用了幻术改头换面,那就只能换个方式,说些无关紧要的。
于清安:“老鸨在你印象中是什么样的人?”
如棋微微思索,“贪财,对达官贵人说话都好听,嗯……看人下菜碟!”
“嗯,这种惯会谄媚逢迎的人,没道理放着箫明尘不管,反而来先迎我入楼。”
毕竟她这一身衣服是款式素净,只是寻常布料。
而箫明尘衣着布料不仅精贵,搭配还分外讲究,一看就是一个不差钱的公子哥,若他真是见钱眼开的老鸨,不该晾着箫明尘。
甚至搭理宋璟都比对她献殷勤来得正常。
当然,这只是对老鸨这一职业的刻板印象,但是用来哄如棋,刚好。
“单单这一点,大师姐就联想到了这么多。”如棋双眼被泪水洗过,此刻格外亮晶晶。
于清安失笑,“其实还有。”
“她刚刚要和我一个人单独说话,却是用压低声音这种方式,若是修者,大概率应该用的是传音。”
虽然不排除一部分人像如棋一样,还不太习惯修士的身份,一直都是压低声音凑到别人身边说悄悄话。
“那这不正好佐证了他不是修者吗?”如棋听糊涂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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