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陈湛靠近耳语,呼吸若有似无喷洒过来,带着浓烈的烟味,刺鼻不好闻。
叶繁姿有所不满,不敢表露,也没有反抗,他的态度不是在征询她的意见,是单方面告知。
“走吧。”
叶繁姿挽上陈湛微张的臂膀,提着裙摆,随他走过去。
“怎么不见秦小姐,没带她来?”陈湛一走近,在张贺年身边环顾一圈,没见到秦棠,有些意外,“让她一个人在家,你放心?”
张贺年沉声道:“昨晚不请自来的人是你叫的?”
“我不过是让他们确认一下秦小姐是不是来北城了。”陈湛理直气壮承认,“秦小姐对你是真爱,大老远回北城找你,我要是你,肯定不会让她一个人待在屋里,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
话没说完,一道凌厉的气息逼近,衣领被一股力量揪紧,酒杯落地,发出清脆地一声,酒水玻璃炸开花,溅一地。
张贺年眉头皱得很紧,深邃的眼眸涌上狠厉,他直接攥住陈湛的衣领,是发了狠的,站在最近的陆城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直接动手。
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何况陈湛又是今晚的主角,眼下所有焦点都到他们身上。
陈湛歪嘴一笑:“贺年,这么多人看着,你不会是想要动手吧?”
叶繁姿也出声:“贺年,你冷静点,别动手。”
陆城也怕出事,毕竟和张贺年‘攀亲带故’的,他单方面认的亲,“贺哥,咱别冲动。”
张贺年不是冲动的人,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何况还没动手,他提溜着陈湛往外走,陈湛的保镖从四面八方进来,个个都是彪形大汉,专业练家子,等着陈湛的命令。
陈湛挥了挥手,“谁让你们进来的,滚远点。”
保镖瞬间散开。
而陈湛还能笑出来:“贺年,有必要这样么,怎么说我们交情在这,昨晚呢,我也只是开个玩笑,没有对秦棠怎么着,对了,听说她怀孕了,肚子有你的孩子?几个月了?”
张贺年一言不发拽着人走出宴会厅,到了走廊,叶繁姿和陆城紧随其后,深怕出什么大事。
叶繁姿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望着张贺年将陈湛拽到走廊,曲腿便踹上陈湛的肚子,
陈湛吃痛闷哼一声,脸色难看,喘不上气。
“贺年!你疯了!”叶繁姿惊讶捂住嘴。
陆城抬头一看,走廊那有监控,他走开打了个电话,不到五分钟,监控关了。
他折回来,陈湛被张贺年抵在墙壁上,面无表情,说:“你跟我之间的过节,跟秦棠没关系。”
陈湛咧嘴笑,“急了?怎么,怕我对她下手,搞不好一尸两命?”
张贺年眼里隐约迸发杀意,手上不断使劲,陈湛更喘不过气,脸色涨得通红,他饶是这样还要嘲讽道:“那你可得看好秦小姐了,搞不好真一尸两命……”
说完,张贺年一膝盖顶上他的腹部,他彻底没了声音,张贺年松开手,他随即瘫软在地上,宴会厅那边有人要过来,刚冒了个头,‘陈总’两个字卡在唇边,还没说完就被陈湛瞪了回去。
陈湛闷咳了几声,小腹疼的厉害,干脆坐在地上,叶繁姿蹲下来关心:“你怎么样,还好么?”
张贺年活动手腕,太阳穴青筋暴起,“你敢动秦棠一下试试。”
“我说说而已,何苦大动肝火。”陈湛转了转脖子,怪狼狈的,“认识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就喜欢嘴上叫嚣,何况我也不舍得碰秦小姐,细皮嫩肉的,还怀孕了,我不至于那么禽兽跟孕妇过不去。”
眼见张贺年攥紧拳头还想动手,陆城赶忙拦在他跟前:“贺哥好了好了,别动手了,不跟这种王八蛋计较。”
“小子你骂谁呢。”陈湛敏锐听到,视线落在陆城身上,“你哪里冒出来的小王八蛋。”
陆城轻咳一声:“我姓陆,我是小王八蛋,我爷爷就是老王八蛋,我会如实告诉我爷爷的。”
陈湛扯了扯嘴角,“姓陆,陆氏药业是吧。”
“是的。”他本人在北城确实无名小卒一个,可陆氏在北城可是鼎鼎有名的,他家老爷子更有名气,“你呢,要是有意见,尽管冲我来。”
张贺年扫了一眼陆城,陆城收了声。
张贺年手机响起,是蒋来打过来的,他接了电话,蒋来提醒他:“别给自己找麻烦。”
张贺年的脸色黑沉阴暗,背着光站立,浑身气场萧条凛然。
“你在哪?”
“他们有人鬼鬼祟祟上了酒店顶层,我
在想办法跟进去。”
张贺年转身往外走才低声说:“小心点别太招摇。”
张贺年走出酒店陆城跟了过来小心翼翼跟在张贺年身后
“啊贺哥你要走了吗?”
“你有事?”
“没事没事。”陆城是下意识跟着他走了。
张贺年看一眼腕表:“你刚刚不应该跟着我。”
“没事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我家老爷子顶在那陈湛要是想报复也得看脸色。”
周遭视线昏暗张贺年坐在车里没着急开车他本来穿的也是黑色的整个人跟跟黑暗融为一体说:“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注意安全。”
“好的贺哥那你也慢走帮我跟秦棠问声好。”
陆城热情挥手目送张贺年的车子离开。
张贺年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沿着酒店兜了一圈回到将车子停在隐蔽的地方联系蒋来问他什么情况。
蒋来说:“陈湛邀请了几个港城人在酒店顶楼谈事陈湛也上去了我冒充服务员去送餐。”
“你怎么混进去的?”
“你别太小看我了这点事办不到我当什么警察。”
“陈湛认得你的脸。”
“我化了妆放心。不说了挂了。”
张贺年明白了陈湛晚上是故意让叶繁姿透露消息诱他过来闹了一顿吸引所有注意力好暗度陈仓干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至于是什么得等将来的消息。
半个小时后陈湛和沈兆海一前一后从酒店出来穿得一身黑在几个保镖的保护下上了不同的车子离开。
这时候叶繁姿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很小声说:“贺年救我求求你……”
听这声音像是出了什么事。
张贺年问她:“在哪?”
“在酒店、酒店房间陈湛让我陪他的港城客人他的客人是个变态叶桓就是被他折磨的陈湛要我也陪他!”
“房间号?”张贺年下了车快步朝酒店里面进去。
叶繁姿说了房间号在顶层顶层不对外开放不是顶层
的客人或者酒店高层进不去。
张贺年说:“报警。”
“不行的报了警我就完了要是传回叶家叶家那些老东西会要我死的他们虎视眈眈盯着我只想我倒霉我倒霉就如他们所愿了!”
张贺年:“地位权势有你自己的命重要?”
“有我没有地位没有权势我就不是我了贺年我求你了想想办法救我……那个老变态吃了药马上就来了……”
叶繁姿痛苦哀求:“我解决不了你陈湛觉得我没用他早就想踹了我这次是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可惜我还是搞砸了贺年现在能救我的只有你了……”
张贺年眉梢凝了层寒霜他不是警察不是公务人员无法要求酒店配合“叶繁姿这是你自救的唯一机会如果不报警那么只有一个原因。”
“还需要我说明?”
叶繁姿僵化:“我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你打电话给我的功夫完全可以报警什么时候生命都是第一位你要是死了地位权势又算什么?你不是会放弃自己命的人。”
他转身离开酒店耐心已经耗尽“以及别再试探了。”
通话还在继续叶繁姿柔声开口带着笑意:“张贺年最后一次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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