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离身上的伤口已经不疼了,玄山寺的药很有效。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阳光照的到的走廊拐角,骨节分明的手上握着一把暗青色的剑,剑身没什么过多的装饰,是李焕派人送来的。
他将剑从剑鞘中抽出,可以鉴人的剑身反射着冷冽的光芒,如同冬日里的寒星,闪烁着锋利的寒光。
是把好剑,他盯着剑身映照出来的人影,耳边还回荡着刚刚来送剑的小厮变声期公鸭似的嗓音:“殿下听说先生没什么趁手的兵器,特地为先生向陛下求了一把利剑用以防身。”
看来苏烟罗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受宠,虽然苏烟罗早就和太子暗通曲款,但特地给她一个太子侧妃的名分到底也只是拉拢人心的手段罢了,如果太子妃是苏柳玉,苏烟罗只怕连个妾都混不到。
“李焕送的?”郁恒京在季昀的搀扶下走到他身侧,身上的龙涎香气味熏人得很。
“好的倒挺快。”魏离见他走到这个拐角后季昀就松开手,将手中的剑转了个角度,让阳光晃了他的眼睛。
“送你这把剑的意思是不是代表着你可以随便对苏家下手了?”郁恒京把脸一转,轻松躲开光斑,“都是自己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季昀要找的表妹就是苏柳玉,你要对苏家下手也是为的苏柳玉。”
“我什么时候与你是自己人了?”魏离将剑插回剑鞘,在季昀动手之前开口了,“我与苏家是我自己的恩怨,和苏柳玉无关。你若是要为苏柳玉报仇大可以找刚离开的李瀛,他倒是真心想为苏小姐报仇。”
“无所谓是不是真心报仇,只要对象是苏家就行。”季昀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只要你能让苏家满门偿命,季家愿意满足你的所有要求。”
“真要这么在乎苏柳玉,她哪里会变成苏柳玉。”魏离嗤笑一声,“死后的补偿,她能收得到吗?”
季昀一时语塞,她其实对表妹是怎么被拐到大宁变成苏家大小姐并不清楚,祖父和姑姑一直讳莫如深。
“造成苏柳玉死亡的并不只是苏家,是你们所有人,别自欺欺人了。”魏离不想跟这两个人多掰扯,一手剑一手椅子就回去了,只留下郁恒京和季昀面面相觑。
“苏柳玉真的是表妹?”季昀对此还是持怀疑态度,本想拽住郁恒京逼问个清楚,但又顾及到他身上还有个不重不轻的伤,耐着性子没动手。
“真的。”郁恒京没能达到预期目的心情很不好,但是目前季昀的心情可能更不好。
“死了?”
“……”郁恒京欲言又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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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离随手将手中的剑搁在书案上,书案上还放着另外两样东西——金疮药和桃花酥,也是那个仆从一同送来的,那瓶金疮药跟先前清阳公主给他的是同样的瓶子,但里面的药可不怎么一样。
清阳公主的药是上好的伤药,而这一瓶比之多了一味药,里面加了丹参,虽然是一味补药,但是会导致伤口易裂开大出血,没想要他的命,只是想保证他没办法参加会试而已。
裙带关系确实比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更牢靠啊,魏离想着。
他顺手将桃花酥打开,里面还是跟上次一样的桃花酥,闻起来没丹参之类药物的味道,但他也不敢碰,想了想将油纸重新叠上、细麻绳系好,冲门口随便叫了个扈从让他给郁恒京送去,既然伤药上没有致死的药物,那桃花酥上应该也没有。
好想吃玄山寺下面的桃花酥,可惜他现在应该在房间里待着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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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如期举行,各位少爷们都铆足了劲准备冲个好成绩,先前是魏先生在,大家无论写些什么都会被他杀个片甲不留,如今他很大可能不参加会试,唯一文采好的就是苏延,但那也是大家的平均水平好上一点,万一自己考场上灵光一闪,拿个会元,整个家族都有面子。
礼部尚书崔仪看着洋溢着自信和青春的少年们窃窃私语觉得自己都年轻了不少,乐呵呵地摸着胡子转身正准备回到考场,却感觉身后热闹的气氛突然冷下来,就像冬天的炭火一下被雪水浇灭了一样。
他回过头去,正看到一身黑衣的魏离从马车上下来,他身边扶着他下车的侍女应该是中秋宴上周朝七皇子身边的侍女。
衣冠楚楚,一表人才啊,崔仪看着魏离是越看越喜欢,知书识礼,上次乡试上作的文章他也很喜欢,这脸这身材这神态这气度,前途无量啊,也不知道他家里是否有婚配,自己家里有个孙女,正到婚嫁的年纪。
离魏离最近的是正抱着书努力背诵的冯远,看见魏离来了书都背不下去了,魏离来了,那这会元还有什么好争的……
苏延顿了一下脚步,继续向前走,他努力告诉自己,魏离受了伤肯定精神不太好也没心思温书,不一定能比他好,而且会试可不止有京城的公子们,指不定有哪位突然就一鸣惊人……那也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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