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风带来一丝凉爽,一辆装横华贵的马车停靠在窦府门口,车墙上的“柳”字无声彰显着马车主人的身份。

马车前丫鬟春暖正探着头朝窦府门内望,转身喜道:“小姐,窦大小姐来了。”

“是吗?”

车帘被撩开,柳悠悠没叫春暖扶着便从车上跳了下来,春暖好一顿埋怨,她毫不在意,翘首以盼见着窦明旖立刻迎上。

“表姐!”

窦明旖今日穿了新衣,整个人更是容光焕发。

“柳小姐好。”窦明曦跟随窦明旖出了府,与柳悠悠打了招呼。

柳悠悠朝她点了头,但并不热络,反而是亲昵的拉起窦明旖的手,道:“旖儿,上车吧。”

二人便上了将军府的马车。

窦明旖今日一见柳悠悠,才发觉她打扮的比昨日更似大家闺秀,又见她方才直接一跃上马车的动作,直言打趣道:“表姐,等会儿还是攀着春暖的手下马车吧,免得你绊摔了去。”

柳悠悠略苦恼地拉扯了自己衣摆几下,“唉,回京城了便是麻烦,若不是我娘偏叫我穿这一身乘坐马车,我倒宁愿直接在前头骑马呢。”

这骑马一说,令窦明旖着实羡慕。

柳悠悠话里便带着一股自由洒脱的意味,兴许将军府在柳州日子比起京城更无拘无束呢?

窦明曦以帕掩面,痴痴一笑道:“柳小姐真是会开玩笑,这京城从不曾有一家闺阁千金骑马出门呢。”

这可不是直说柳悠悠粗鲁,堪称不了大家小姐吗。

柳悠悠回以一耐人寻味的微笑,“多谢窦二小姐的好意,这大家小姐之范,我自会向表妹学习。”

青松书院分为女院与男院,通常正院门是众人必通之路,难免有官家小姐借此停留片刻,究竟何意又有谁知。

巳时过半,今日是书院开课第一日,便有小姐巧遇自己闺中密友,正院门口不时便围了不少人。

当中最众星捧月的便是安王所出之女,嘉怡郡主齐暄。

在众位千金之中,属齐暄身价最高。

其次有着京城当世才女之称的叶蓉也到了场,那双眉眼如入了画一般,一双柳眉弯弯眼眸明媚,笑时天人之姿如此艳丽,即便是女子见之不免赞叹。

“叶小姐,不若与本郡主一道进院吧。”

齐暄开了口,她对这位极有可能会成为自己大嫂的女子是又爱又恨。

叶蓉行了个挑不出任何错的礼,容雅如常点头道:“是叶蓉的荣幸。”

这时却听工部侍郎之女郑祺秀蓦地惊呼了出声,“镇国将军府柳家回京了?”

话音一落,引得众人闻声看去,连叶蓉与齐暄也一并转身。

镇国将军府柳氏一族,此前一直便是圣上身边炙手可热的忠臣,柳老将军更是伴着明德帝打下了这大胤江山,得封一品将军之位。只可惜柳家红极一时,没能留守京中。

八年前,一道圣旨调镇国将军府去往大胤国土最西边柳州之后,镇国将军府便从京城世家中淡去了。

可如今,镇国将军府的柳小姐来了青松书院,这不是代表着他们又回京了?

马车缓慢停下,“柳”字在流苏晃动中微微显露。

从车里走下三位女子,便是柳悠悠、窦明旖与窦明曦。

窦明曦一见左督御史之女陈洁,径直去了她那面。

而柳悠悠与窦明旖则是迎着一片目光进了院,叶蓉见两人走近亲切一笑,“两位便是镇国将军府的小姐?”

问完,叶蓉顿了一下又带着歉意道:“忘了自报姓名,我是叶蓉,这位是嘉怡郡主。”

柳悠悠与窦明旖齐齐与齐暄行礼,柳悠悠这才道:“我是柳悠悠,这位是我的表妹,大理寺少卿长女窦明旖。”

原来只有一位是镇国将军府之女,众人明了。

郑祺秀摆着笑,“柳小姐出身将门又在柳州长大,第一次来青松书院,若是对夫子所讲不大明晰,我很乐意为你解析。”

这话一出,有人便跟着边笑边打趣。

在她们眼里,柳悠悠可不就是不识字,只会武刀剑的粗俗女子吗?

“不劳这位小姐操心了,即便我在柳州长大,修习文学可未落下,兴许不比叶小姐,可与你应当是平齐。哦对了,我还不知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呢?”

柳悠悠挑眉一笑,并不理会这阴阳怪气,她弯了弯两颊酒窝:京城小姐们就这点本事?没劲儿,还不如她驯服烈马有趣。

窦明旖在她耳边道:“这位是工部侍郎之女,郑祺秀。”

“我叫郑祺秀。”郑祺秀被柳悠悠这么一贬,心里不甘,立马挑衅道:“这么说来,柳小姐是琴棋书画舞皆知一二了?”

如此别有用心的发问,众人安静,只待柳悠悠回答。

柳悠悠目光不变,反道:“是又如何?”

“很好,不愧是镇国将军府之女。既然如此,我倒想要见识一番了。”

郑祺秀见她上钩,勾起笑来,侧目对齐暄行礼道:“郡主,青松书院往年的规矩,新入学的柳小姐理应当尊崇吧?”

窦明旖见其余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便知这所谓的规矩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郑祺秀一副“让你见识见识”的笑容,令她顿生不妙之感。

“祺秀所言不错。”

齐暄最爱看这些个戏,添几个乐子何乐而不为,且郑祺秀与她交好,遂她笑道:“你若向柳小姐下战书,那柳小姐无可厚非的必须参与其中。”

“郡主,可否将话说的更明白些?”

柳悠悠不知情,只好这么问。

叶蓉解释道:“所谓下战书,乃是新入学的女子会遇到的一种入学考验。此前是由夫子挑选诗文现场考学识,可若是有人愿意先下挑战,那么该女子只需接受这一挑战既可,若得到认可便可留下,没有的话便只能离开了。”

她语气平淡,仿若不是什么大事。

直到这一刻,窦明旖才了悟郑祺秀得意的笑。

郑祺秀分明打定主意要柳悠悠打道回府,还要她在众人面前丢脸!

窦明旖侧头刚欲开口,就听柳悠悠道:“好,我接受了,不知郑小姐想比试什么?”

郑祺秀笑得更深,道:“舞,我们便来比舞。”

话音刚落,黄国公的孙女谢昕竺便拉着郑祺秀不赞同道:“祺秀,你明知她最擅长的便是武,你还偏偏选武,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郑祺秀却是回头道:“此舞非彼武,乃是笑歌戏舞的舞。”

柳悠悠乃将门之女,就算她琴棋书画都学过,那么这舞,怕是不行吧!

这下柳悠悠是走定了。

这么想着,郑祺秀满面春风得意,她指着柳悠悠道:“柳小姐,我还有一个条件,你必须选一人来为你伴奏,我这边就由我与谢昕竺上。”

谢昕竺方才听郑祺秀解释一通,如今信心大增,昂首站在她身边。

“要选人嘛……”

柳悠悠环视了一圈众位贵女,然众人皆低头不去看她,与她目光对上的,也转瞬避开,生怕被选中搭上自己的前途。

“我来吧。”

出声的正是窦明旖,她见不得柳悠悠这般受人欺负,即使赌上自己入书院的资格又如何?

大不了就留在府内与教养嬷嬷学就好了。

窦明旖说道:“我来为表姐伴奏。”

柳悠悠着急了,拉过她劝说,“旖儿,你不必如此,若是因此你也不能来书院,我会怪罪死自己的。”

这是她与郑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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