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顾大嫂甩开自家男人的手,看向三弟和三弟妹,阴阳怪气的说道。
“还是弟妹本事大,连爹娘都要听你的话。”
这种不孝顺的话没人敢承认,就连达到目的面上得意的钱曼玉都敛住笑容:“大嫂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质疑娘的话吗?”
“我哪敢?我只是心疼我们当家的,当初才和我成亲不到一个月,上面来征徭役,二话没说就去了,回来后生生没了半条命。就连二弟也是,儿子出生没多久就走了,要不是命大,恐怕连儿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顾大嫂越说越气,最后没忍住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凭什么老三就可以不用去徭役。”
说完又看向林金花寻求认可:“二弟妹你说对吗?”
林金花有子万事足,并不参与这场嘴仗:“我去找春丫,免得清儿他们跑远了。”
一旁的顾有粮迅速跟上。
钱曼玉哼笑一声:“就凭我相公每个月都往家里交钱。”
顾大嫂冷笑:“拿钱不是应该的吗?别说现在还没分家,就算分家了他也要拿钱!”
顾大嫂越想越气,仿佛要把多年藏在心里的气全发出来:“你只是镇上开杂货铺的女儿,天天整的跟个千金小姐一样。当初光是聘礼要了三两,老三当时还没去镇上做工,那钱可全是我们大房和二房出的!”
“而且娘知道老三身体弱,让他去学堂旁听了一年,要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能在镇上做工?
你生冬丫后说要养身子生男孩,把冬丫往家里一扔再没管过,虽说是丫头片子,但吃喝拉撒哪一项不要钱?往家里交钱也是老三自己说的,爹娘可没逼他。弟妹说这话和三弟商量过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
钱曼玉简直要被气晕过去,嘴唇颤的说不出话,她一向自诩是镇里的姑娘出身,又粗粗读过女四书,和村里这些泥腿子不一样。平日里也最是看不起这个只会生女儿的大嫂,没想到现在却被堵的没话说。
“我不可理喻?”顾大嫂不识字,并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但只看钱曼玉的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词,立马回怼道。
“我就是再不可理喻也比不上弟妹,当着娘的面一口一个三弟是娘胎落下的病根,还不知道怎么伤娘的心。”
顾谷丰一直沉浸在自己伤了爹娘心的想法中,并没有听到大嫂和娘子的争吵,还是两人声音大了,才唤回他的注意,立马不赞同的说道。
“曼玉,这事本来就是我们的不对,给大嫂道歉。”
“谷丰,你也在怪我吗?”钱曼玉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相公,她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娘子,听话。”顾谷丰看着钱曼玉的眼睛,坚持道。
“大嫂,是我不对。”钱曼玉了解相公的脾气,明白他不是说笑,只能不情愿的扔下一句不算道歉的道歉,然后转身就走。
顾谷丰不好意思的对大哥和大嫂笑了笑,郑重其事的弯腰道了歉:“大哥大嫂,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你们放心,以后我的月例都会送回来。”
顾大嫂哼了一声不接话,顾满仓拍了拍三弟的肩膀:“你膝下还没男丁,冬丫也才两岁,害怕很正常,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说这些。”
“大哥!”顾谷丰眼中有泪,显然是被感动到了。
“快去追弟妹吧,她对村里不熟悉,别走丢了。”
“谢谢大哥。”顾谷丰心中的感激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只能暗暗发誓一定要对家里人好。
因为几人争吵都是压低了声音,所以房间内的顾老婆子并没有听到,她还在自己的陪嫁箱子里掏啊掏,顾老爷子看着老妻的背影,嘴唇动了动。
“哪能、哪能再用你的嫁妆。”
顾老婆子看着手上包银的簪子和一枚成色不太好的玉佩,心中十分不舍。
这是她娘留给她的最后一点念想。
但这份不舍又很快化作坚定:“本来清儿生病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决定要用它们,现在只是换成老三而已。清儿的命是命,难道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能眼睁睁看着老三没了命?”
看当家的态度有些松动,顾老婆子加了把火:“老三媳妇说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没说错,老三那身子到底是受了我拖累,要不是当初摔的那一跤,也不会早产。”
提到那件事,顾老爷子面上染上羞愧,声音颤抖:“老婆子,是我对不住你。”
“本来都不怪你,都过去那么多年,你也因此和爹娘闹分家断绝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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