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一切都是假的
小小的男孩儿,被高大的黑衣蒙面人扭住手臂,眼睁睁看着起火的华丽宫殿,看着那个在火焰中奔逃的宫装丽人。
女人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赤着的双脚,被燎起了一串串水泡,可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还在不停地寻找。
头发上的钗环已经不知所踪,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又被火焰烧得七零八落。
本来苍白的脸颊,因为被火光映照,红得仿佛也要燃烧起来。
而她的眼睛只剩下两个黑漆漆的窟窿,血水滴落下来。
火焰彻底吞没了她,而她在火焰中艰难地伸出一只手臂,张开的手指,似乎还在试图寻找自己的儿子。
咔嚓!
男孩儿的肩膀,因为他的剧烈挣扎,硬生生被他挣脱臼了。
……
云七在踏上黑色石阶后,看到了那个世界里的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就像放电影,在自己面前徐徐展开。
她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因为车祸双双去世,她被外婆抚养长大。
那个又酷又飒的老太太,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把祖传的冷兵器制造坊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了她,自己跑去周游世界了。
在云七看来,生日礼物纯纯只是个借口,老太太分明就是偷懒甩锅。
云七静静看着那一世的过往,察觉到曾经隐藏极深的情绪,被无限放大,没有父母导致的那些遗憾,青春期时的仿徨叛逆,都像潮水一般席卷而来,想要将她淹没。
可是那个又酷又飒的老太太,一脚把所有的潮水踹到九霄云外,用满满的爱,填满了她的回忆。
云七笑了,对外婆挥手大叫:“老太太,周游世界的时候,少祸害点帅老头哇。”
外婆一甩头发,笑得又酷又飒:“他们也配被我祸害?”
云七眼中含泪,唇角含笑,伸手想要去拉外婆的手,却惊觉自己的手被攥在牧风越手里,他攥得如此用力,还不停颤抖。
所有画面烟消云散,她脚下是斜斜向上的黑色石阶,目之所及,都是浓得化不开的桃花瘴气。
云七一个激灵,心神明澈,侧头看向身边的牧风越,发现他的脸色,白到几乎透明,牙齿紧紧咬着没有血色的双唇,沁出颗颗血珠。
那双星辰般的眸子,此时茫然无焦点。
云七想到刚才自己的经历,推测那些无孔不入的粉色瘴气,激活了牧风越的某些回忆,引他深深陷入到那些不好的旧事里。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
大阵之外。
白额君和温戈追上包裹着玄元瑧的白雾,正想动手,却见一个眉眼温和的年轻道士凭空出现,挡在白雾之前,正是坐忘观的无竹。
他挂在腰间的签筒,无风自动,一百零八根卦签如一百零八支长棍,刺向白额君和温戈,两个人一人挥拳,一人挥剑,和卦签撞在一起。
随即两个人被撞飞,那些卦签快速移动,组成牢笼形状,关着两个人,飞向远方,转眼没了踪影。
带着西岭紫冲出大阵的商镜颜,正看到这一幕,毫不犹豫转身掠走,消失在远处荒野里。
无竹随手一挥,被白雾包裹着的玄元瑧飘然落地,白雾散去,那已经追上来的小黑蛇,落回他手腕上。
玄元瑧怔怔看着不远处大阵的位置,那里现在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粉色桃花瘴气,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一条黑色石阶,延伸向上,刺穿瘴气。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站在黑色石阶上,正是牧风越和云七。
玄元瑧突然往桃花瘴气里冲去,却被无竹一把拉住:“那是桃花瘴绝杀阵,隔绝内外,你进不去。”
“那怎样才能救他们出来!”
无竹:“那些桃花瘴气,会让人的过往劫难尽数显现,冲击神识,只有勘破心魔,才能有一线生机破阵而出。”
玄元瑧突然跪在无竹面前:“道长,请您想办法去救他们,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除了父皇,他从没跪过任何人。
无竹手臂一挥,一股无形力量扶起玄元瑧:“心魔只能靠自己破除,就算我强行进去带他们出来,但他们的心智依旧迷失在瘴气中,出来的也只是两个白痴废人。”
……
小男孩看着被火焰吞没的女人和宫殿,耳边隐隐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牧风越,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是一切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小女孩的声音反复念叨,就像一只讨厌的蚊子,在耳边嗡嗡嗡,挥之不去,让人无来由得开始烦躁。
小男孩的注意力,因为烦躁而从火焰中转移出来,开始思索这个声音为什么会听起来耳熟。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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