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净一脸懵,她从未想过,一个博士竟然如此无礼,眉眼也有了些烦躁,这样的老师,又如何教育好自己的学生,哪怕学识渊博,他若一直在,这些学生还不知要再忍着受多少苦楚折磨,体罚对于这里的人倒也没什么,玄净虽然不认可,可也没办法干涉,可是这博士的三观歪斜到不行,学识没教多少,这礼怕是收了不少了。

玄净心里腹诽,要想想办法,怎么说也不能再让李宗,李光待这里继续学下去了。

“这什么破烂东西,真是晦气,教了你们这些学生,也是我倒霉,我之前在那弘文馆的时候,哪怕是有人送我食盒,也是吃上好的玉露团。”

“我呸,人家小娘子好心给你,你不吃都没什么,显得你人品贵重,你还嫌弃上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边猖狂?你还将这食物丢在地上,真是作孽啊!

那翻着白眼骂博士的娘子,本来是有些嫌弃玄净那讨好没骨气的样子,可看了这博士的行为,更绝恶心,没忍住还是帮着出了头。

那博士本就瞧不上这群寺学生,自然也看低了这寺学生的家人。冷哼一声:”这位娘子,人与人不同,这几个烂饼子你们稀罕,可放我这里,给狗都不吃。在弘文馆时,别说玉露团了,那更贵重的玉器笔感也是赠了我许多,更有那金银珠宝,玉石玛瑙,怎得你能给的起么?怕都没见过吧?“

玄净捡那掉落一地的点心,气不打一处来,她真想给这博士一棒槌,狗眼看人低,可惜人微言轻,这弘文馆的博士,也不知是何等水平的家世才能如此狂妄不通人情世故。

哦错了,是不屑于和她们有人情世故。

这里可都是书生,未来也会有科考中举的,竟这样不怕得罪,如果不是没脑子,那一定就是……不可言说了。

李宗,李光也握了拳,不发一言,安静的陪着玄净捡那散落一地的点心。他们不敢出言顶撞,也不敢明着帮阿姊和那个同窗,这可是阿耶好不容易找的寺学,若得罪了博士,可能真的就要不能读了,白瞎了阿耶伯父的一片苦心。

亲人受辱,这算是他们还算年轻的年纪见到的第一次,两人忍耐,青筋都已在额上清晰可见,更觉李家两位主君的不容易。

“我作何要给你这些,就你这样的也配!”那妇人用手揽了那被罚的学生,又喊了自己的孙儿去拿药。

她那孙儿也在寺学里,一脸义愤填膺。本就看不惯着博士的为人作风,听得祖母传唤,没有一刻停留,立马跟着走了。

“你敢去你试试!”那博士发了狂,竟开始胡言乱语,

那郎君听都不听,无视一切的从那博士面前走过,个头不高,穿了一身圆领袍也是通身干净,不似同龄年纪的郎君玩闹偶尔一身泥土,看着比光郎年纪还小些。脸型方圆一脸正直,一身凛然气质和那仗义执言的娘子很像。

“哦,原来是杜家的小郎君啊,很好。” 那博士怒急反笑。自他来寺学的这几日,都是他的一言堂,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忤逆他。

那娘子硬拉了那被罚的学生直接走掉,去找了一静谧处给那可怜小郎君涂药。

旁边也有些看热闹的小娘子,又不是这寺学里的家人,在一旁碎碎念。

“这人真坏啊。”

“就是,我还以为读书多的人都文雅,看来也很残忍啊。”

博士眼见场面有些不可控制,心里不屑,坲袖离开。他阴狠的手段可多呢,明日等着瞧。

那博士一走,李宗,李光都围了上来,李光握着阿姊的手,没有讲话。

李宗也低了头,觉得自己很是愧对玄净,自己身为兄长,竟帮不了忙,也护不住自己的妹妹。

“你们这博士怎么这样?”玄净担忧那个被罚的少年,一边拖着他们跟过去看看,一边问。

李光早已经憋了一肚子委屈,自然是全部都落了出来。

这博士来之前,众人还挺高兴,毕竟是弘文馆颇具盛名的先生,听说极有文采,教的也好,众人是没有机会读上弘文馆的,那读书的学生可都是被喊学士的。

可这博士来的第一日,就问了众人的阿耶,阿娘的官职名字,李宗,李光两位开始不觉得什么,可能是想根据官位来判断他们学习的情况,毕竟县学时读的课程比之京里要少几门课。

大家也知道官职不同,读的不同。还以为是博士体贴,很是感激。

渐渐地李光就觉出一些不同了,第二日就有那学生的阿耶来送东西,说是多多照顾。

这博士也有意无意的一直说自己在四门学馆里任教的时候,每日都有多少吃食,又有多少学生的家人赠与什么东西。

“那,那个被罚的学生是怎么回事?“

那位郎君聪慧,不懂得就会问,那博士有时答不出来,就难为他,有时和博士辩驳,观点不同,大家都知道是那郎君说的对,可博士生气,他性子又硬,也不认错,博士就总罚他,又明里暗里的暗示了很多,那郎君也不听。

博士不知从哪里知道了,他阿耶,阿娘都已去世,就…就一直这么磋磨他,还当着众人的面,一直辱骂。

大家看博士这样对他,也都不敢再同他说话了,“我也只敢私下偷偷和他说几句,更不用说,当着博士的面为他顶撞。”

李光小太阳无奈,常年欢笑的脸上微笑不在,却是愁容,轻轻哀叹出一口恶气。

玄净这几日渐渐也察觉出来,这长安和管城县的不同。他们能过什么样的日子,真的和身份地位挂钩,那个博士,看人下菜碟罢了。

领着阴郁不发一言的李宗,和那不知盘算什么的李光,终于追上了那娘子。

那小郎君一改之前的强硬对立,坐在凉亭一角手足无措。

那妇人的孙子,正准备掀了那被罚郎君的裤子一角,手脚并用,略有些粗糙的想上药。

那妇人独自一人坐着,仿佛入了定,思索着什么,两只手不停扣着那庭院里放置的桌子,竟都没发现有人来。

玄净有些想提醒这娘子今日有些冲动,两日年纪差距有些大,不知如何开口。

还是那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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