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娶妻挡煞//
“这是煞气反噬啊,你们家历代从武,这煞气重得很!”只见龚老娘屋子里,一个长眉长胡子老道,闭眼手指掐算一番后如是说道。
这话一出,听得龚老娘和闻讯赶过来的四位龚姑姑大惊失色。
龚老娘连忙问这煞气反噬何解。
只见那老道摸摸胡须,沉声道,“还是上次那卦所示,需要尽快成亲,找命硬的压住,不然恐怕命不保啊!”
“你家之前娶的七位儿媳妇,都是我批的八字,可都是替龚老爷挡了煞气的,现如今没人相挡,可不就是降到了龚老爷自己个儿身上了!”
听得龚老娘一阵后怕,心里暗暗道,命根子伤了就伤了吧,命保住就好,好歹家里已经有个孙子了,也算是能传宗接代了,不过那韩家小娘子还是得尽快娶进门来,给自己儿子挡好煞气。
至于人家小姑娘嫁进来后,是不是守活寡以及是不是丧命,则不是她关心的了。
见龚老娘没说话,边上的龚大姑姑则是连忙开口问道,“之前不是说找到了哪家的女儿,八字是合适的,说是二月底成亲的,催一下尽快娶进来吧!”
“是啊是啊,别等二月底了,尽快提前提前吧,我们这心里才能踏实。”龚二姑姑附和道,龚三姑姑和四姑姑则连忙点头。
还是那老道止住了她们的焦急,缓缓开口道,“二月底那个好日子还是那卦象所显的,最是合龚老爷命格及你们家运道的,不可擅自更改。”
龚老娘并几位姑姑一听这话,连忙点头称不改不改。
好歹距离婚期只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一定要好好照看儿子/侄子,只待新妇进了门,有她挡着,便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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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府衙里的孟知府,此时已得知手下龚府尉刚杀进城,还没拔刀就受伤的消息,心里暗骂了一句废物。
不过到底考虑到龚家的后台,没有明着骂出口,而是派了另外一个武官去接手阳江县城门外的四百余府兵。
只听他吩咐另一个武官把府兵们先带回来,驻扎在外面粮草消耗可是要多得多,还是赶紧回来的好。
至于那县城里的流民匪,要怎么处置,要不要再去出兵镇压或招安,他一时心里拿不定主意。
本
来以为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想到把龚府尉都伤了那要怎么对待他心里还没个数只说待议后再定夺
可见谈判都是打出来的熊磊领着的流民军这一次有些运气成分的胜利可算是让别人开始正视自己了这也便利于他后面的发展这且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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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龚家这边恭敬送走老道长之后随即便派人带着厚礼去了韩家。
那韩家在他们龚家的眼中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地主之家连房子都还是他们送的呢最大的看点也只是有个袁同知作亲戚。
但考虑到他家养了个八字好的女儿所以龚家的人还算客气只旁敲侧击一番督促他们加紧准备成亲事宜免得误了二月底的吉时。
韩老爷和韩夫人送走龚家来的人关上门在屋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龚家如此重视但他们现在还没找到人啊这可怎么整。
世道越来越乱他家哪怕有粮也需要更大的靠山方可保全
“林护卫这两天应该就要回来了他上次传信说打听到了点眉目现在说不定都已经找到了。”韩大少爷在一旁安慰道。
“不行我这心里不稳当得很要不还是继续去找八字相合的女子来替嫁啊?”韩夫人捂住胸口说道这答应好了别人的事情要是做不成的话那不仅没讨好反而可能结仇。
前段时间他们一边派人去抓逃跑的韩采薇另外一边也在找和她相同八字的少女如果能找到认成自家的干女儿发嫁过去这亲事便也可以圆了过去。
韩老爷紧皱着眉“哪里那么容易找到合适的这八字可万万不能作假要害到了那龚老爷那可真的就是结了死仇了!”
之前韩夫人就提过干脆随便找个女孩安个假八字送过去了事得了还是韩老爷行走在外更明白这样做的危害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万万是不会同意这样做的。
“可二月底我们要送不出女儿不也是结仇!”韩夫人无能怒道。
“前两天龚大人出兵受伤被抬着回来的大家可都是看到了这节骨眼上他们必然是更想要赶紧成亲的你莫忘了他们为甚要找这种八字的还不是替那龚老爷挡煞!”韩老爷也怒
气更甚。
随即又补充道“随便找一个女孩发嫁过去挡不住煞那龚老爷有个甚不好查起来岂不是会说是我们害的到时候都算到我们头上我们这一大家子可都不够那龚家碾两下的!”
“这…这…”韩夫人嗫嚅道“难道你还真信那命格挡煞之说?”
“信怎样不信又能怎样不管如何咱都得把三丫头送进去不然龚老爷有个三长两短都得怪到我们头上!”韩老爷说道。
“只有三丫头进去了说句不好听的
自从听到龚大人受伤的消息传来韩老爷就在心底反复琢磨这二月底的婚事明白这下子自己一家是被架起来了如论如何都得拿出个三丫头给他们了!
好在还有两个月就不信她们能飞出了天去只要没死在外面那就一定能找到的韩老爷恨恨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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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着急上火之时林护卫好歹带着新打听到的眉目赶回了府城韩家。
“双林县?”听完林护卫的汇报韩夫人不可置信地问道那三个人中两个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敢跑得那么远的!
林护卫点点头言之凿凿地道“我顺着之前的线索一路打听才知道他们从韩府逃出去之后在前北街住了一段时间然后又跟着几户人家北上了那几户人家中有两户都是要去双林县投亲的所以三小姐他们很可能跟着去双林县了。”
“前北街?”韩夫人又抓住了一个地名不由疑惑出声。
“是的就咱县城靠近北门那边那条小街我还打听到王姨娘竟然多年前就在那里买了个小院子一逃出咱府就住进了那小院子里对外还说自己是乡下人男人死了自己带着一儿一女来避难的这些街上的邻居都知道。”
“什么?!”韩老爷和韩夫人异口同声道。
话音刚落两人又异口同声地骂道“这个贱人!”
只是韩夫人震惊的是那个贱人竟然敢藏私财还敢多年前就去买了院子去胆子太肥了她!
而韩老爷震怒的是那个贱人竟然说自己男人死了敢咒他死看把她抓回来后不抽死她!
“老爷叫你还惦
记那些个小贱/人们,你看看一个个的,哪个和你是一条心的,不还是我们母子四人,那些小贱/人们,不止王姨娘,说不定其它姨娘们,早就盼着你死呢,反正钱都哄到了,院子也都置办好了!
韩夫人愤怒地阴阳怪气道,要不是这老爷一直护着那些贱/人们,还不断被她们哄了钱财去,怎么能让那贱/人胆敢逃了出去,还不是有钱胆子肥的!
韩老爷脸色铁青,他也真是没想到,那个在自己面前温柔体贴,一切以自己为尊的小女人竟然是这样的人,竟然多年前就背着自己置办了院子,那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是不是早就背着自己在外面偷人了,那三丫头、三小子,还有肚子里的那个是不是压根儿不是自己的种!
他就说府里好多年没人开怀了,怎么那个女人还能怀上,亏他还以为自己是老当益壮。
只能说他想多了过于敏感了,这点自信他还是应该要有的,毕竟他也才四十多岁,让小妾怀个孕还是能做到的。
而王姨娘也没那癖好在外面偷人,毕竟她早就知道男人靠不住,偷人不如偷偷攒钱。
见韩老爷脸色沉郁,韩夫人还想再刺上两句,就听韩老爷骂道,“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被诓骗去了六百两!
此话一出,韩夫人立马捂住了胸口,啊,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她就心痛!
想她真是信了那母女两的邪,竟然亲手拿出六百两送到那两人手上,想到这个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更想生吞活剥了那母女两,钱是一回事,让她更愤怒的是,那母女俩竟然胆敢戏耍于她!
还是韩大少爷冷静,连忙止住爹娘的互相背刺,说道,“现在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把人抓回来吧!
“对对对
韩夫人也连忙补充,“这府城门也给继续守着,这种世道,这些贱/人们肯定得往城里跑,看他们能逃出升天去!
林护卫连忙领命而去,既派了人守住府城城门,又亲自带队从府城北门而出,走官道奔双林县城而去。
然而,他们要抓的人,此时还没走到双林县,正在那大孟山里慢慢往前挪呢。
林护卫们则
压根儿就没往大孟山这条路上想,毕竟这条路可不是好走的,那三个人可吃不了那种苦,只以为是什么时候打府城门进了,自家没及时察觉,才让他们继续往北去了。
殊不知,那三人不仅吃了走山路的苦,还一路苦中作乐甚是惬意,打完兔子之后,又遇到了一个大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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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围猎野猪//
这天坐在驴车上的韩采薇接连打了好多个喷嚏,吓得一边的王姨娘以为她不小心染上风寒了,接连灌了她几碗姜汤,又让她悄悄喝了一碗空间花瓶里的驱寒汤,直到见她精神状态还可以,这才略微放了心。
殊不知,她这女儿不是风寒,而是现如今正被那龚家和韩家念叨和惦记。
等一出这大孟山,进了那双林县城,等待她们的便是韩家来抓人的护卫。
不过暂时她们还是安全无忧的,这山路一路走来,除了兔子,别的活物都见得少,更别说人了,除了小心地滑以及防止受寒之外,没甚么危险。
至于之前听说会有的猛兽也没见到过踪影,众人猜测,有可能是天气冷都冬眠了。
这天中午一行人又是行到一处平坦处,然后停下车,准备烧热水吃午饭。
走了半天,其实人还不算累,毕竟一路大多是时候都是坐在车上的,但总得让一路上上下下爬坡过坎的两头牛和四头驴休息休息吃吃东西。
各家准备的麦麸都吃得差不多了,现如今大家的驴和牛都吃的田家带来的豆渣,干豆渣泡上热水,它们也吃得津津有味的。
这会儿喂好驴和牛们,大爷大娘并小妹们就张罗开了,忙着烧火烧水,韩采薇则带着韩大弟、阎二、彭二和田二几个人又进去边上林子里转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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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见证了她那一手射箭的本事,几人心里都是服气得很,每天颠颠儿跟着她去林子里混,他们家人还都乐得见此,毕竟时不时能带回来点兔子肉。
所以韩采薇他们离开之后,其余人也都热心地帮王姨娘烧火烧热水。
要说这个时代,男女大防并不算严重,街上做生意的小媳妇大姑娘比比皆是,彭小妹、张小妹这种少女,之前也都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韩家这种小地主家才能养得起女儿啥活儿不干,普通人家的女儿到
年纪了都要出门做事的。
所以哪怕韩采薇是个小女娘,和阎二他们一起,一路大家相处还算自然,更别说阎二他们也都比她大得多,心里都把她当小侄女辈看。
此时,五人顺着坎坡而下,进到一片林子里,只见林子里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只余下光秃秃的树干和树枝,齐刷刷地刺向天空。
那彭二看了下四周的树木,还上手摸了下确认,这才惊奇地说道,“竟然都是橡子树,这一大片,秋天时候得结了多少橡子啊!
另外几人也都是一阵啧啧称奇,因为目之所及全都是那种高壮的橡子树,只间或夹杂几棵桦树和其它灌木,一眼望不到头。
可惜现在已经深冬,落在地上的橡子经过雨水、雪水多次的冲刷腐蚀,除了小动物们吃掉的少数,其余的早都烂在地里了,踩上去湿软乎乎的,让几人一阵可惜。
只听那田二惋惜地说道,“要是秋天来,捡个一驴车橡子带走,那可都是好东西!
他在豆腐店里干活,除了会用豆子做豆腐之外,还会做橡子豆腐,把橡子暴晒后去掉壳,用清水泡个六七天,就可以捞出来用石磨磨碎了打浆,沉淀后就能做成豆腐、粉条、发糕等。
虽说工序复杂,但可是很好的充饥之物,凉拌吃起来也颇为爽口。
此时见这么大一片橡树林,里面的橡子都因无人问津而腐烂在地,田二自然不由得一阵惋惜。
而其余几人听着田二对橡子豆腐和粉条的一番描述,不禁都觉得饿了,还没吃午饭呢,能不能不要说吃的!
就在大家想着赶紧转一圈,没有遇到兔子野鸡之类的话,就赶紧回去吃午饭之时,突然韩采薇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她抬手示意另外几人禁声,然后仔细听去,只听到声音是从前面一道坎后面传出来的。
站在现在这个位置,看不到坎下面是什么,几人放低脚步,按照韩采薇所指,悄悄向那道坎那里走去。
走近了探头一看,竟然一只野猪在那里!
长长的猪嘴正在地上拱,发出连呼带喘的哼哧声,看着个头不算特别大,但估摸着也能有个一两百斤。
几人走近,那野猪似乎听到有响动,立时停止了拱地,静下来竖着耳朵听。
几人连忙停住脚步,
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悄悄打量一下四周只见那野猪所在正是一处窝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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