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俩衙门的组委会开了一个小会,会上举手表决,是否同意诸葛云睿这个主张?

结果,两家组委会十个人,举起二十只手,都是举双手赞成的。

然后在一户三个名额的后面,又加注了一行字,每人每票三十三两银子,三个名额全到的话,四舍五入一百两银子。

私下里樱桃还跟顺子叨叨,“诸葛先生真是想钱想疯了,谁肯花三十多两银子来看男人们打架啊?真想看,去大街上看做买卖的抢地盘互扇耳光,他不省钱吗?”

顺子也附和,嗯,樱桃妹妹说的对,这些有钱人就是闲的。

苏锦书在一旁笑,说,“花钱看比赛,是为了从参赛者身上看出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他们为了赢得比赛,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咱们点赞的!”

当然,这些权贵们花钱来看比赛,其目的都不单纯。

两小只似懂非懂地用力点头,表示苏姐姐说的一切都是对的,我们坚决拥护。

大理寺队的领队是张彪。

当他气势十足地将一队大理寺捕快带到比赛场上,发现镇抚司队的领队竟是诸葛云睿,一个年逾五十的老头子!

顿时众捕快们发出一阵嘘声,“镇抚司衙门这是没青年才俊了啊?拉一个老头子来带队,他们这是瞧不起谁呢?”

诸葛云睿不疾不徐,他抬手指着张彪,“不服来战!”

张彪大笑,“诸葛先生,没听说你会拳脚工夫啊?”

他还特意挥舞着粗壮的手臂绕着年老体弱的诸葛云睿跑了一圈儿,大有凶猛野兽与老衰羊的既视感。

看台上爆发出一阵哄笑。

镇抚司衙门这是喝大了吗?

怎么会派出这样一个领队来?

如此跟身强体壮的张彪比试,那不是等同于以卵击石?

“我不跟你比别的,咱们比这个!”

诸葛云睿指了指自己的脑瓜子。

“比谁的脑瓜子大啊?诸葛先生,你让大家瞧瞧,你那小脑瓜儿明显不抵我的个大啊!哈哈!”

张彪摸着脑袋,一脸挑衅。

“我说的是比脑力,你个棒槌!还比脑瓜子大小,咋你脑瓜子大,能摘下来当球踹呗?”

这话怼得张彪一时竟接不上来,讷讷着,“那你说,咋比?”

“我就出一个简单的问题,你要是答上来,这开局就算我们输!”

诸葛云睿此话一出,先不说对方,就是镇抚司衙门里的锦衣卫们也纷纷面面相觑,张卓永远行动比嘴巴快,他窜出去一步,“我把诸葛先生扯回来,搞什么,我都怀疑他是大理寺派来的卧底!”

开局若是输了,多打击参赛者士气啊!

“站住。”

秦逸之投来冷峻的一瞥,看得张卓心里发毛。“可是他……”

秦逸之淡淡地,“他今日若是输了第一局,就罚他永远吃不上咱们后厨的饭菜!”

诸葛云睿闻之一哆嗦,扭头看秦逸之,嘴巴张合数次,旁人都看不懂他在说什么哑语,秦逸之却懂,他说的是,你狠!

“张彪你听好了,羊没草吃了咋办?”

“额?啥?羊?”

张彪一头懵,这联谊赛呢,跟羊啥关系?

“羊没草吃了,咋办?”

诸葛云睿重复一遍。

这时大理寺队那边已经有人在给张彪出主意了,“羊没草吃了,还可以吃米糠啊!”

“吃菜也行啊!”

“对,还可以吃蚂蚱!”

一时间,看台上也有人在出主意,什么羊可以喝奶啊,羊还可以吃豆子啊等等……

诸葛云睿这一道题简单无比,答案却是千奇百怪。

“没有米糠,没有菜,也没有奶和蚂蚱,就只能给羊吃草,现在没草了,咋办?”

诸葛云睿解释了一下,重申题目。

“啊?没有别的,只有草,草没了,那羊不就饿死了?不是,诸葛先生,你这是什么题目啊?搞来搞去,羊不是被搞死了吗?”

张彪摸着大脑壳儿,他是能动手就绝不动脑的主儿,遇上诸葛云睿这咬文嚼字的老先生,他真是一个头俩大!

他下意识地看向大理寺卿贺大人,贺大人略一沉思,刚欲开口,旁边一人却冷森森地看过来,“贺大人,小心胜之不武!”

贺延舟爱面子,最不想被秦逸之这活阎王看扁,当下催促了张彪一句,“自己想!”

张彪苦瓜脸,老子是带队来比赛打架的,谁想到头一战遇上个比脑壳儿灵不灵光的!

“说啊,说答案啊?”

看台上的观众起哄了。

张彪火急火燎了,他狠狠拍了自己脑门子一下,道,“没草了,羊饿死了!”

爱咋咋地!这该死的羊,饿死你也活该!

大家齐刷刷地把目光看向诸葛云睿,这老头儿马上嘚瑟起来了,先是捋着胡子,围着张彪转了一圈儿,然后把那小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到最后,这才长叹一声,“羊没草了,办法很简单啊,把羊吃了啊!”

啊?

这……这……也行!

大家如梦初醒。

张彪更是惊愕地张大嘴巴,好久合上,愤愤然一句,“老子平时最爱吃羊肉啊,咋就忘了羊如果饿死肉就不好吃了,左右羊没草了,等着也是饿死,早早杀了吃了啊!”

他悔啊!

但他也不得不服,这肚子里有点墨水的人那脑瓜子里九曲十八弯的,就是坏点子多。

曜武帝派来当裁判的内监总管张公公尖着嗓子喊道,“第一局,镇抚司赢。”

大理寺队这边的捕快都安慰张彪,“头儿,不怪你,是敌人太狡猾!”

张彪尴笑,“输了就得认,论脑子灵光,咱的确比不得那老头儿。”

第二局,五百米跑,括弧:不许用轻功。

俩衙门里多是练家子,不少还是轻功的佼佼者,若是动用轻功,别说是五百米了,那就是五百里,估计也要不了多久。

这一局,大理寺队出战的是赵小九。

他在大理寺专职抓贼。

据说有一回,为了逮住一个贼,他足足追了贼近百里,那贼忒缺德,偷了一个老妪治病救命的十两银子,在大街上哭得昏死过去。

赵小九憋着一股气,把贼在百里之外的小镇抓住了。

银子追回来,老妪感激涕零,遇人就说衙门里有真正为老百姓办事儿的捕快,咱们老百姓的日子能过稳当。

为此,大理寺卿贺大人还自掏腰包奖励了赵小九十两银子,不为别的,就为追这一路,赵小九把鞋底都跑掉了,他硬是赤着脚板追贼,回来后,那满脚底的血泡,看得谁都忍不住落泪,这得多大的毅力啊!

镇抚司队出战的是肖鹏。

也不是说肖鹏有什么跑的潜质,主要是镇抚司衙门抓人抄家,那都是骑马的多,绣春刀一挎,白龙马一骑,薄底皂靴一蹬,那气势,别说抓贼了,那就是瞥飞贼一眼,贼都得吓尿裤子,用得着追上百里吗?

所以,当张公公掐着嗓子喊出,第二局大理寺队赢。

镇抚司队这边一点脾气都没有。

谁让人家脚底板耐磨呢!

一上午比了五场,镇抚司五局三胜,领先于大理寺队。

既然是团建联谊赛,那就是比赛第二,吃饭第一。

来围观这场比赛的,那可都是花钱买票了的。

包括各位皇子公主,无一例外,人人花钱购票,否则就是皇上说情,秦逸之也委婉地回他一个,不好意思,圣上,咱们镇抚司场地有限,实在是容纳不了那么多人,要不您从国库出银子,把镇抚司扩大修缮一下?那样的话,这场团建联谊赛,就延后,等修缮好了再开。

曜武帝一听,震怒,胆大的秦小子,你跑朕这儿讹朕来了!

朕就想让你省个把三十三两,你倒好,张嘴就让朕拿成千上万两的银子给你修缮镇抚司衙门?

秦逸之两手一摊,臣真的无能为力,想围观的人太多,位置太少,臣能把这几个位置留出来给皇子公主们,已经是违背良心了,臣如今的良心还很痛呢!

曜武帝怒斥,滚回去修补你的良心去吧,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

皇上,臣的良心真有,真的。

秦逸之话音刚落,一只青花瓷花瓶冲着他就砸了过来。

他灵活地伸手一接,接在手里还喊着,臣谢皇上赏赐,臣告退!

得,他不但没白送皇上一张票,还得了一个价值数百两银子的青花瓷花瓶。

曜武帝气够呛。

张公公却凑过来,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秦大人有没有良心奴才不知,但秦大人有一颗对皇上死忠的心,奴才瞧得是真真的。”

曜武帝哈哈大笑,随后吩咐下去,拿银子去镇抚司购票。

午饭是两个衙门的后厨人员聚在镇抚司这边,一起联手做的。

原本没打算放外人进来围观时,大理寺后厨的主厨钱不吝跟苏锦书商量,准备就在演武场开宴,每桌十二个人十八道菜,主食米饭馒头随便造。

但当听诸葛先生说,光是围观票就卖出去三百多张,加上俩衙门里的五百人,这一共八百人,就是按照一座二十人,那也得四十桌,四十桌的饭菜,想想那工作量就非是一天二日能准备好的。

钱不吝愁的都骂娘了,“谁吃饱了撑的,出这主意?好端端的搞什么俩衙门联谊赛啊?”

帮厨于福江悄悄扯扯他袖子,“钱厨,别骂了,是咱们贺大人跑上门来主动加入的。”

钱不吝闭嘴。

苏锦书想了一会儿,开口道,“要不就让他们吃盒饭吧!”

钱不吝讶异,“何为盒饭?”

苏锦书想了想,拿过纸笔,在纸上写下了十几种盒饭品类,分别是:蜜汁叉烧饭,照烧鸡腿饭,卤肉饭,农家小炒肉饭,香酥鸭块饭,黑椒牛肉饭,毛豆烧鸡仔饭,广式腊肉饭,卤鸡翅根饭,红烧肉杏鲍菇饭,肉末蒸蛋饭,葱油鸡饭,三鲜素菜饭等等……

“钱主厨,盒饭简单说呢,就是把米饭和菜分开装入一个个小格子里,菜的数量不能太多,但要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您也可以把您拿手的菜式做几个配上米饭,也可以出几个盒饭品类。”

“哦,我明白了。但咱们上哪儿去弄那一个个盒饭格子啊?”

钱不吝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苏锦书不能说,我也不知道啊,我来自现代,我们现代吃盒饭,那都是有专门的盒饭盘子,一个盘子被分割成几个区域,有装米饭的,装菜的,甚至还有一只小碗,专门用来盛汤。

她想了想,说,“咱们把四只盘子一只碗固定在一个木托盘里,届时盘子用来装米饭和菜,小碗盛汤,盒饭的形式还是一样的。”

“成,就这么办!让他们分开吃,省了那些公主皇子们众口难调,咱们还得小心伺候着,如此,他们个人选个人爱吃的,再也不能嫌弃咱伺候的不好!”

钱不吝心头悬着的大石头落了地。

来镇抚司衙门前,兰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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