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渡看着阻拦自己的和烟,顿时感觉怒火中烧。
为什么要阻拦他?这难道不是一个抓捕盗贼的机会吗?
还是说,她确实跟他们是一伙的?
想到这,卿渡眸子里便多了一丝警戒,他不动声色地碰了碰别在腰间的暗器,心里暗自做下决定。
如果她真是盗贼同伙,那就把他们一网打尽,以此告示皇城。
不一会儿,盗贼的声音便渐渐消失在了东墙,和烟猜测他们应该是已经乔装完毕后逃跑了。
她动了动唇,刚准备开口,就意外撞进了卿渡的眼眸。
带着愤怒、警戒,和些许的隐晦不明。
和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在对她的行为感到不满。
果然不出所料,卿渡冷着脸,有些嗔怒道:“卿为何要阻止?”
和烟轻叹口气,认真解释道:“卿或许不知,此贼最擅伪装。”
“此话怎讲?”
“这贼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是有一定功底在里面的,方才你能察觉到的异常,怎么敢确定盗贼就一定不会察觉到呢?”
和烟继续解释道:“况且这贼经常游走于偷盗之间,他们对风吹草动的把握要比卿更为厉害。”
“如若卿刚刚盲目与其争锋,后果便可想而知。而且我猜测,盗贼口中的魅,更擅伪装,匿于人群之间,或是一人,或是一伙。”
“盗贼可以千千万,但捕贼之人只有你我,正可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卿渡不语,他知道和烟说的正是其理。
他有些不甘的问:“所以,我们今晚就这样无功而返?”
和烟摇摇头:“这怎么能叫无功呢?我们至少又更了解盗贼一些。”
她说:“抓捕盗贼,最忌讳着急。”
……
和府。
和烟边坐在妆奁①前擦脸,边跟小杏对着话。
“诶,小杏你说,这个魅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妆台上竖有镜架,旁设小橱,镜架中装有一块铜镜,里面的少女未施粉黛,却依旧美艳动人,她微蹙着眉,认真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犹如一幅凝固的美丽画卷。
小杏摇了摇头:“宿主,这个我是真不知道,就连在大系统上也没有查到关于魅的身份信息。”
“照这样来看,魅应该只是他们的一个代号。”
和烟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凝重道:“明日我要去告诉卿渡,老妪必须要放出来了。”
“可是宿主,如果要得到老妪戏曲里面的古彝文字谜,我们凭借跟卿渡的合作关系,直接去皇城牢狱就能获得了呀,跟放不放出来她有什么关系呢?”
和烟摇了摇头,解释道:“小杏,只凭借戏曲是远远不够的,而且,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个戏曲是老妪自己编造的吧?”
“其实不然,戏曲背后绝对还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事,如果不把老妪放出来,我们就没办法去了解更多。”
“所以宿主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们借老妪来引出背后的幕后者,这招呢,就叫做草船借箭。”
……
京城的夜晚万籁俱寂,朦胧的月光照在一座座宫殿上,泛起幽幽光亮。
卿渡席地坐在书案前,查看着近几日上报给皇城的偷窃案,清醒的可怕。
“报皇子——”
门外的侍卫双手作揖,弯腰汇报,打断了卿渡的思绪。
“说。”卿渡捏了捏眉心,回应道。
“皇上前来拜访。”
卿渡闻言立马起身去迎接,并通知侍卫道:“去沏茶。”
“是。”
“父皇,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情况。”
说话的人身着明黄衣袍,两鬓的头发微微斑白,看起来已到知命之年,说话的语气却依然带着震慑力,让人无从反驳。
卿渡搀扶着父亲入座,并随手将桌前偷窃案的卷书卷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的书柜。
卿齐看见后冷哼一声:“你今日丢下政务逃出皇城,极为放肆!”
“吾行事欠妥,实属不该,但今日有意外之事,因盗贼出没于东墙,需去抓捕而误了政务。”卿渡解释道。
卿齐闻言脸色好了点:“抓捕怎么样?”
“此贼狡猾擅伪,并不易抓捕。”
卿齐点点头:“需要什么尽管提,士兵,军队,车马,都可以。”
卿渡沉思了下,沉吟开口:“我只需要一个人。”
“谁?”
“老妪。”
卿齐闻言眉头紧蹙,语气中带着嗔怒:“放肆!”
许是情绪过于激动,说完后便立马咳了起来:“咳咳—,你想都不要想,卿渡,你可知此次捕贼的任务重大?有多少人在觊觎着你的位置!”
“这可是关系着你皇位的继承!你可承想过放出老妪的后果是什么吗?怎么?难道你要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看你笑话吗?”
卿渡不语。
卿齐叹了口气,随后便起身离开,临走之时还不忘告知卿渡道:“自小父皇就更宠爱你一些,能答应你提出来的所有事,可唯独这件,不行。”
送走父亲后,卿渡重新拿起了偷窃的案件,只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案件上。
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是十分倾向于和烟的。
他也觉得在抓捕盗贼的过程中,老妪是极其重要的线索。
所以,老妪绝对是非放不可的。
想到这里,卿渡随手拿起了一个披风就往牢狱里走去。
牢狱的位置位于皇城最左边的底楼,这里常年不见天日,空气中血腥与潮湿的味道夹杂在一起,十分浑浊。
“报皇子,诏有变,未经皇帝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牢狱。”
卿渡刚到牢狱门口,就被站岗的侍卫拦了下来。
卿渡闻言直接拿出来了红色的令符朝侍卫示意道:“这次呢?”
这枚令符就相当于是皇帝下发的命令,十分有权威,还是刚刚卿渡趁父亲离开之时,偷摸从他的腰间取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进出牢狱。
侍卫看见红色的令符后,大惊失色,随后立马鞠躬作揖:“皇子请进。”
卿渡进去后直奔牢狱的最里面,果然看见了佝偻着身子、卧在杂草旁的老妪。
才仅仅几天,老妪就像变了另一副模样,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顶在头顶,穿着好几天没洗的破败衣服,整个人显得精神萎靡。
“把门打开。”卿渡吩咐着旁边的侍卫。
“是。”
门打开的一瞬间,老妪就吓得一个机灵,蜷缩着自己的身子朝墙边躲去,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大人,不要打我,我真的不是盗贼,大人,求求你,千万不要打我。”
“喂,老妪,你叫什么名字?”
前些日把老妪抓回来后,卿渡只顾忙着处理政务,并未好好审问,于是便趁这个机会询问道。
“回大人,鄙人是流浪的无名小卒,平日靠唱戏为生。”老妪哆嗦着,声音打着颤。
“带走。”卿渡说。
侍卫闻言,立马架起来老妪的胳膊,跟上了卿渡的步伐。
“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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