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夏云林是个怂的,夏文君也不为难他。

“爹您要是担心,就在城里等着。我出去闯一闯,不行的话,我再回来找您。”反正让夏文君什么都不做,在城里等结果,她做不到。

“那不行,我要照顾你。要是你出了事,我还好好的,你母亲不得劈了我啊。”

说到这里,夏云林又开始念叨了,“银江郡乱成这样,也不知道你母亲和大哥二哥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去。”

夏文君无语的看夏云林一眼,“您还有空担心他们呢?要不还是先担心担心我们自己吧。他们回去得肯定比我们早,至少他们能绕路。我们才是悬着呢。”

但银江郡乱成了一锅粥,也不是没有好处。夏文君能趁乱喝一口。

这几天回城的商队,九成死伤过半,好不容易逃出一条命,都躲在城里,不敢出去。指望城内的驻军出去平乱,也不现实,吃空饷那么多年,驻军也就能守城,甚至守不守得住都不一定。

现在外头的乱民闹得正凶,朝廷也不知道时候派兵,指不定什么时候外面的乱民就打进城了。

心里有了主意,夏文君一点没耽搁,立马就去酒楼大厅和人打听具体情报。

“北上去京都?可别。好多乱民都闹着要去京都给那位一个教训,那边的路最难走。”

“回平安郡啊?那条路也不太好走,路上多了好几拨拦路虎。红雀山,左沟山,柳树坡都有乱民的窝点,有时候在路上还能碰上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流民。”

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各路来的商队,都大方分享自己一路来的经历,企图找出一条安全的离开路线。

如果可以的话,大家还能搭伴一起走。

可惜,没有一条路是安全的。个人的力量渺小,还是得指望朝廷派兵。

说起这银江郡的乱象,众人就忍不住开始埋怨,一会儿埋怨皇帝昏庸,为了选妃,搞得民怨沸腾,一会儿埋怨银江郡的郡守,不给犯错的人改过的机会,逼得人造反,一会儿埋怨流民不是东西,一身反骨……

但夏文君将心比心,她要是被通缉了,也得闹。

错事都已经做了,被官兵抓住是死路一条,还不如造反,把这银江郡搅成一团浑水,还有活命的机会。

分析完听到的情报,夏文君就回房,开始写假的过所文书。

夏云林就眼睁睁的看着,夏文君从盒子的暗格里掏出几个假章,“你?你!你这孩子!你出门怎么还带这个!”

“啊?这不是出门必备的东西吗?”夏文君头也不抬的说道,“自己盖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亏你当初学刻章的时候,我还夸你雅致,结果你用来做这种俗事……”

夏文君抬头无语的看自家亲爹一眼。要是古代有变形计的话,她真想把夏云林送去改造一下。家境尚可的纨绔子弟,自出生以来就没吃过大苦,年轻的时候靠父母和大哥,成亲了靠娘子,这年纪了还是个傻白甜。

“爹,你再说,我就把你文书上的名字改成文铁柱。”

“不行!”夏云林立马老实,“我不要叫铁柱,这名字太不文雅了。但为什么要姓文呢?”

“不姓文,难道姓夏?谁拿真名去闯荡江湖啊。家里还有那么大片产业呢。”

主要是夏文君懒得给自己取新名,想叫文六,造假的是她,夏云林没有发言权,只能跟她姓,得了个新名,叫文林。

名字一换,文书一换,再把自己的行李处理好,换成了一些粮食和生活用品,夏文君当天下午就准备出城。

“这是回平安郡的路吧?”夏云林其实有点腿软,犹犹豫豫的问道:“要是路上遇上乱民,打不过怎么办啊?”

如果是他做主,他肯定就带人在郡城里苟着了,绝对不敢出城。可关键是他拗不过女儿啊,怕也得上。

“爹,我六岁就开始习武,寒暑不辍,我身上的剑,是大师铸造,锋利无匹。珊瑚和琉璃从小就跟着我,剑法都是我亲手教的。王二他们几个,也都是练家子,再加上赵管家身手也不错,小股的流民打不过我们。”夏文君淡定的陈述事实。

本来她还想加一下夏云林的战斗力,好歹是壮年男子,且会君子六艺,骑射都很不错。可她不知道夏云林的战斗力能发挥出几分,干脆就不加了。

“要早知道会有今天,我出门也不会就带一个人,该把家里的护卫小厮都带上。”夏云林心里悔啊。

他心里紧张得不行,嘴上就忍不住念叨,“今天出城还是莽撞了点,换了身衣服就出发了,我们应该占卜一下吉凶再行动的……”

一直找不到状态的夏云林,被夏文君大喊的一声‘打劫’吓得一下子就回了神。

“这这这,这出城还不到半天呢,咱就打劫上了? ”

夏云林人都傻了,他知道夏文君做事干脆利落,但没想到这么生猛。

他生的哪里是女儿,简直是祖宗!

心里虽然有不同的意见,夏云林还是抽出了腰间的刀,准备待会儿打起来,就冲到夏文君前面,把她护着。

他正给自己心里加油打气呢,被打劫的那个残破商队,根本就不敢和他们硬拼,一看他们手里的刀剑,立马四散开来逃命。

王二他们只趁乱抓住了两个人,其他人都跑了。

“六郎,就这两个看起来细皮嫩肉的,身上应该有点油水。”

“壮士饶命,壮士饶命,我们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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