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会终于下朝。

当满朝文武走出奉天殿时,除了个别几个,满朝文武,几乎就没有一个面色好看的。

除了老李的门生故就自发地聚集到了他的身边,等待他的下文,转达内情,想着好生安抚淮西党内部。

至于其余人等,都自发与他们划清界限。

就连不少曾经的淮西兄弟,此刻也都作壁上观。

清丈田亩之事,说起来好像并不会影响他们这些朝廷官员的荣华富贵。

但事情不是这么算的。

甭管几品官,哪个不想荣华富贵?

多少人做了官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家里盘下几亩良田。

说是清丈田亩。

实际又何尝不是对朝野所有官员的一次调查呢?

谁又愿意把自己的那点家底,在所有人面前公开透明呢?

一旦所有的家底都被皇帝掌握。

他们还怎么巧立名目,给自家,给家族里攒上一份家底。

真要凭那点死俸禄,何年何月才能享受到他们所期盼的荣华富贵?

说起来,许多出身寒微之人,一生的荣华富贵全系于他们自身的前途之上,一旦失了君恩,剥夺了官职,立刻就要打回原形。

可早就已经尝尽了人间疾苦的他们。

谁又愿意被重新打落尘埃?

况且一旦有个天灾人祸,被皇帝或政敌看不顺眼,整进了牢里,查抄了家产。

有着一份不为人知的私产在。

是否就能替老李的家人回旋,或者干脆给家小们留下一份退路,成为他们事后读书,乃至于东山再起的资本呢?

虽不敢保证建功。

至少也是个心理保障不是。

这份朴素的风险预防意识,贯穿古今,虽形势多变,便骨子里的内核从未更迭。

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李相国的态度。

可面对所有人明里暗里的注目。

老李却不发一言。

连自己的门生故旧都没打个招呼,就自顾自的去往了礼部上值了。

这“狂傲”的一幕。

不知让多少人在背后推了啐了他一口唾沫。

有老李的门生故旧更是听到有人议论。

“清查田亩,呵,咱们就都瞧瞧,李相国有多大的能耐,能冒天下之大不讳而强推田亩清丈之事。”

“话不能这么说。”

“李相国的人脉多广,风头多劲啊,等他振臂一呼,不止他的这些门生故旧,朝野上下定当赢粮而影从,替他排解万难的。”

“就是,李相国的门生故吏遍布朝野。”

“咱们只等着瞧,看看李相国是怎么笑到最后的吧。”

听见这些言论。

当老李的门生故吏直眼瞪去,对方非但不躲。

还故作怕怕似的拱手笑了笑,把说话的音量又提高了三分,当着面好一顿捧杀。

直噎的老李的门生故吏们说不出话。

这才嚣张的与同伴扬长而去。

只与奉天殿二里之隔的御书房里,看着下朝不久后,百官于奉天殿外第一时间的反应,所说的话,同行的人,悉数被人看在眼里。

常升与朱标坐不多久,便有内侍匆匆而来,在朱标耳边一阵小声转述。

“哼。”

“真是好一群贤良臣子,平日里在朝中推诿扯皮,一旦牵扯到自身那点家底和破事了,个个磨牙吮血,凶相毕露。”

“知道的是在清丈田亩。”

“不知道的,还以为朝廷要撅了他们祖坟呢。”

向来守礼自持,对臣子大多宽宥的朱标在听到奉天殿外的风言风语后,脸上都难得的浮现了愠怒之色。

就这还是使了个圈套,驱使老李当了马前卒。

让人老李和他那帮门生故吏承受了大部分直接伤害的情况下。

看常升一副悠闲品茶,怡然自得的模样。

小朱又很快调整过来。

征询道:“这些官员品阶大多不高,孤有意想要裁换他们,升弟以为如何?”

常升咂了咂嘴,放下茶盏,摇头道。

“不如何。”

小朱眨了眨眼,疑惑道:“杀鸡儆猴,有何不可?”

常升长吁一口气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殿下别看他们这会怎么说,先看看他们怎么做,这会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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