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桓看着如此痛苦的刘青,心生疑惑,“他这是怎么了?”
凌玉在一旁解释道:“石青散服用过多会对其产生强烈的依赖,每隔三个时辰就会复发一次,只有再次服用石青散才能缓解。”
说着,凌玉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包,拆开将里面的白色药粉送到刘青的口中。
过了一会儿,刘青停止了抽搐。
“你怎么会有石青散?”陆景桓用剑指向凌玉,目光冷厉,“给我用的?”
凌玉平静起身,用食指推开面前的利剑,“身为死士,有这种东西并不奇怪吧,再者说我并不屑于用这种凡是完成任务。”
陆景桓冷哼道:“为完成任务连自己的身子都能出卖,何必在这装清高。”
凌玉看了陆景桓一眼,眼中一闪而过一丝落寞,转开话题,“石青散虽然能让人上瘾,但在都城中并未被禁,相反它的价格还十分昂贵。吸食过石青散的人,无论家境多么富裕,最终都会变得家破人亡。”
“将军还记得暗卫为何将刘青带过来吗?”
陆景桓想了一下,“刘青离开将军府后直接去了锦绣庄呆了一天,出来时一百两银票不翼而飞,而且手中还没有布匹。”
想到这,陆景桓恍然大悟,瞪大眼睛,瞳孔紧聚,“刘青的孩子......”
凌玉微微点头,“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陆景桓回想起刘青拒绝帮助只要钱的模样,以及刚才的反应和作答,种种迹象表明,刘青已然堕落。
而锦绣庄似乎也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唔。”
恢复神智的刘青,缓缓睁开眼睛时,感受到口中熟悉的苦涩感,眼中瞬间涌入无尽的恐惧。
他连忙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浑身颤抖,内心忐忑不安。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知无法解释,事情已定,死已成必然。
可他不想就这样死去,不想让陆景桓看到他这般摸样。
就不应该来的,刘青心想着,但他放不下。
放不下当年与陆景桓一同征战沙场的岁月,放不下这个爱兵如子的好将军。
所以在听说陆景桓回到都城之后,就想看他一眼。
本就只想看陆景桓一眼,正逢那是刘青的毒瘾犯了,陆景桓又递来一百两银票。
一瞬间,毒瘾和赌瘾控制住了刘青的大脑,让他忘了来到将军府的目的。
如今,刘青看着陆景桓愤怒的眼神中夹杂着愧疚,心就如被万剑穿心一般,撕裂着疼痛。
刘青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滚烫的泪水烧灼着他的心。
他想要说些什么,想要解释,想要弥补,却无法开口。
刘青只能不断地用力磕头。
头不断砸在地上,砰砰地作响。
每一下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陆景桓的心头。
【属下此生定会追随将军!】
【对不起将军,属下恐怕无法再追随您了。】
陆景桓双拳紧握,脑海中不断涌现出俩人意气风发,血战沙场的景象。
然而,那些回忆就像是一场梦,如今梦已醒来。
当年陆景桓最为信任的将士,在石青散的摧残下,变成了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陆景桓痛心疾首,却又无能为力。
“你......”
一旁的凌玉听到陆景桓颤抖的声音,看着他眼中闪过的一丝不忍和哀痛,内心一紧,也跟着有些难受。
凌玉认识陆景桓没多久,可就单凭陆景桓一直关照将士亲属,以及毫不犹疑给刘青一百两看来,陆景桓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即使陆景桓知道刘青欺骗了他,即使陆景桓愤怒到心生杀意,陆景桓还是不忍心杀了刘青,甚至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愧疚。
凌玉走到陆景桓身侧,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像是在安慰。
陆景桓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触感,身体微微一颤,一股暖流不自觉地流入心间。
他看着凌玉安抚般的眼神,原本躁乱的心瞬间平息了许多。
这个眼神和当初那个男孩第一次见到陆景桓时的一样,温柔中夹杂着关切和心疼。
陆景桓有些慌神,随后微微地摇了摇头,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凌玉不是他。
“刘青。”陆景桓深吸口气,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从实招来,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多谢将军!”
刘青又狠狠地磕了几个头,开始坦白:“当初从战场上回来没多久,孩子就生病了,我是到处求医啊,银子花了不少,可这病就是不见好。”
“是我无能啊!”刘青的眼中尽是悲痛,哭喊着,“没能救得了我的孩子,还被人坑骗染上了石青散,媳妇儿也跑了。我...我就是个废人了啊!”
刘青无助地趴在地上,身体颤抖着,双目充血,泪水纵横,哭声中充斥着不甘和悔恨,弥漫在整个房间。
“为什么不跟我说?”陆景桓问道。
“我哪有脸啊!”刘青愧疚道:“祁国重文轻武,咱们这些将士回到都城也没能有个保障,幸得将军相助,这些将士才能勉强生存。可将军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我又怎么好意思开口为难将军。”
陆景桓听着刘青的遭遇,心里憋屈,也自责自己没照顾好这些曾经跟他一同血战的将士兄弟们。
“你今日为什么要去锦绣庄?”凌玉问道。
刘青抹了把眼泪,“染上石青散之后,更加缺钱。也就在这个时候,染上了赌。一开始还能赢点,后来越来越赔。我本想就此罢手,可是这赌一旦陷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后来有人介绍我去一个地方,说哪里好赚钱,我就去了。”
凌玉:“这个地方就是锦绣庄?”
“不错。”刘青微微点头,“锦绣庄表面上是个布庄,私下里却是都城最大的赌场。这里面的人都跟疯了一样,赢得还想赢,输的就想翻盘。甚至有些人拿自己的妻儿老小,身家性命去赌。也有不少人丧命于此。”
“你呢?”陆景桓问道:“你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
刘青逃避着陆景桓的双眸,低下了头,“若今日没能遇到将军,恐怕我......”
“锦绣庄如此草菅人命,为何不报官?”凌玉问道。
“报官?”刘青无奈道:“谁敢管啊。那个人不知道锦绣庄是陆府家开的,而陆府有...有......”
刘青偷瞄着陆景桓。
一切不言而喻。
“混蛋!”陆景桓抬手猛拍桌面,瞬间桌子四分五裂,碎裂的木屑四处飞溅,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屋内回荡。
刘青和凌玉被陆景桓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下了一大跳,目瞪口呆地看着陆景桓。
陆景桓的额头青筋暴起,双目充斥着怒火,胸膛急促起伏,仿佛一头即将爆发的野兽。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那个女人,我定叫她碎尸万段!”
凌玉感受到陆景桓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大压迫感,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可这毕竟不是件小事,而且还是陆景桓本家所为,行使并定要小心。
凌玉认真思索一番,说道:“将军,陆家所做之事,定时要有个说法。只是现在没有证据,仅凭刘青一个人的证词,恐怕难以让人信服。”
“我不管这些!”陆景桓拂袖愤怒道:“那个女人既然能在都城开如此大的赌场,背后肯定有人撑腰。”
陆景桓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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