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这么坐得住,是不是雩娘教你的?”

徐衍干笑了几声,又不好同卫国公实话实说,只得应了几声敷衍过去。

“雩娘遇事皆以咱们卫国公府为先,全然没有顾及过自己,咱们徐家难不成还能让杨家欺负了她去?”

徐衍听得此语,也觉得自家阿爹做得对。堂堂男子,哪能让女子在前挡祸,他们缩在后头安居的道理。

而那头肃国公夫人也确实没有去找沈清晏,只是带着礼物同承恩侯夫人道歉说搅了她的生辰晏过意不去,绝口不提自己儿子失礼一事。

就算心里明着知道,她也绝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念叨自己儿子的不是。

而承恩侯夫人本也就吃罪不起肃国公府,便也只能假装不知,两人一道说了些沈清晏的闲话,肃国公夫人便回了自己家。

她陡一入门,便觉着今日屋内的气氛不大对,肃国公黑着张脸在她房里来回踱步,显然是存了心事的。

肃国公夫人刚唤了声‘夫君’,那头肃国公便打断道:“你去承恩侯府的时候,可有去同那个临川县主致歉?”

“我同她致个什么歉?”肃国公夫人不以为意,毕竟当日她那所作所为,若不是顾着自家儿子的前程她早就把这事扬了出去。

“糊涂!”肃国公当下大怒,扶着额坐到一旁,道:“你且去准备准备,明日亲自去同临川县主告罪。”

肃国公夫人听了当下便是不依,怒道:“夫君这是何意?她一个小小的县主,我可是国公夫人。我还没怪她失礼一事,夫君怎么还让我一个长辈去给她道歉?”

肃国公夫人虽是系出名门,但到底是自小被娇养坏了的人,哪怕能将国公府的中馈事务主理妥当,但到底眼界也就只有那样了。

所以哪怕那日卫国公夫人同徐徽宁都给沈清晏撑场面,她也丝毫没察觉出来端倪。

“后院妇人,目光短浅!”肃国公气得只差没有失了身份骂个‘娘’字。

肃国公夫人听得这话,哪里肯罢休,当下便不依不饶道:“夫君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怪责我?”

“你懂什么?那个沈氏是个没爹没娘的。可她外祖母是秦家唯一的嫡女,是明德皇后的师父!”肃国公知晓她是个眼界窄的人,只得将话挑明。

“现在的秦老国公就一个妹妹,而那个沈氏又是他妹妹唯一的血脉。这事亏得秦家远在越州,要是摆到元京城里头,咱们也得亲自上门同秦家赔罪!”

“这事原本就是那个孽障有错,他一个外男擅入后院即是行为放荡失礼。人家长宁郡主为了护着沈氏出手教训怎么了?”

肃国公夫人听着这话,虽知晓是这么个理,但心下总归委屈。“可,可她一个姑娘家,把咱们儿子踩在地上,这……”这多少都丢人呐。

“他们徐家的姑娘是寻常姑娘吗?”肃国公伸着手指。“你别忘记了,明德皇后就姓徐,她可是一人一骑杀了北邙太子,将整个北面战事提前了结的人!”

“这样的人户出来的姑娘,那能是寻常后院的姑娘?”

肃国公夫人虽膝下儿女双全,但自己这个嫡出长子着实是太上不了台面。再者,杨家庶子众多,近些年来肃国公也愈发抬举底下几个庶子。

听完了肃国公的话,肃国公夫人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今日,徐璟这老猴子也把话挑明了,只要她临川县主不在意,他们徐家就不在意。我原以为你今日过去,好歹也能见一见那个沈氏,却不曾想……”

“你也不想想,他们徐家的世子,那个刑部侍郎徐衍,都二十好几了,还没有定亲这是为什么?”

肃国公夫人听了这话,方明白过来。“夫君的意思是……”

徐衍这个年纪换到旁人家里头,孩子都该有几个了,可他至今还孤身一人。只怕是徐家早就看中了那个临川县主,原本想等县主及笄了再行婚配。

可不想承恩侯老夫人又故去了。

虽说大稽有丧一月便可除服,可也有许多人户是守着三年不办喜事的礼制。

如今看来,只怕是这卫国公也在等着三年之后再给二人置办婚仪。如今这未来儿媳妇还没过门,险些就被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给污了名声,那卫国公府岂能作罢?

这还好是没有闯出来什么大祸,若真有个万一只怕徐、杨两家也是要交恶了。

徐家掌北面兵权,秦氏掌南面,这两家手握兵权的将臣自是不可能联姻的。

这一点,肃国公夫人不明白,肃国公可是很清楚的。但此时为了让自己那个视脸面如命的夫人就范,他也不得不如此暗示。

“可是,夫君,她毕竟是个小辈……”道理她都懂,可想起沈清晏那日拿着染血发簪的模样,肃国公夫人本能便觉得害怕。

“此事我就交于你,无论你怎么安排,必定要让将这事办妥当!”肃国公也懒得再同她多说,直接拂袖离开。

肃国公夫人心里那叫一个怄,可偏生身边又没个能同自己说贴心话的人了。贴身的嬷嬷见她如此,连忙嘱了心腹人去晟王府将晟王妃请了回来。

晟王妃甫一入府,便听得自家阿娘报了这样一桩事情出来,当下面色便不是太好。肃国公夫人见她如此,颤道:“连你也怪阿娘吗?”

“阿娘,这事本就是弟弟有错。”晟王妃同肃国公夫人坐到一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阿娘,你要知道殿下与咱们国公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而卫国公府又是朔阳王的母族。这事本就是咱们杨家不对,若是迟迟不能善了,万一将这事传了出去,那殿下怎么想?”

“再者,陛下毕竟没有册立储副。若再让有心人挑了出去,说是殿下借机打压朔阳王殿下的母族,那就不再是弟弟的失德之错了。只怕闹到了今上那里头,弟弟更加讨不着好。”

晟王妃到底算是这下一辈里头唯一一个清醒的,几句话就将肃国公夫人给点醒了。

这事要真的传了出去,闹大了,沈氏怎么样无关要紧,可为护着朔阳王,自家那个孽障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即便今上不顾着自己儿子,只怕朝中言官也会因明德皇后之故,出言弹劾。

肃国公夫人当下便慌了神,眼睛里尽是求助的神色。晟王妃叹了口气,也知晓自家阿娘并不是个能办妥事的人,便将这事揽了过来。

肃国公夫人知晓有自己闺女替她善后,自然是千百个放心,这便亲自送了晟王妃回去,还不忘嘱咐她一定要将事办妥。

晟王妃哪里有万全的把握?只是出言先宽慰了自家阿娘,这才回转晟王府。一路上,都没见她舒展过神色。

人道是父母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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