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句话,孟然带上罗二去房子周围巡视,徒留杨梨站在原处想破脑袋没想出那信里会写甚。

这处闹出动静,葫芦巷内其他人家也不敢过来探听,见到带刀的官差更是把门关得紧紧的,生怕惹祸上身。

那门上被贴了封条,崔姐儿一时鸡飞蛋打欲哭无泪,也不敢与带刀的官爷理论,观杨梨与那位黑衣男子言语亲密,便蹭到她旁边哭诉:“姑娘,求你与官爷说说这房子契约上立的是奴的名,奴也不知他竟在外面做如此祸事呀。”

杨梨被她一拉才回过神来,端量这崔姐儿一身水粉拽地长裙,弯眉细眼算是清秀,虽是求人眼中却露着一丝精明算计。

“你拉我有何用,封条不是我贴的,人也不是我抓的,若有不平可自去衙门喊冤,告这人抛妻弃子把钱与你都买了房,”

崔姐儿听这女子毫不留情把她的脸撕了,心中气极脸上却不敢露,拽着她的衣袖哀求道:“可房子封了,奴无处可去呀。”

杨梨要被她气笑,反拉住她的手就往旁走,“你若无处去,有个地方包吃包住风吹不着雨打不着你看如何?”

崔姐儿疑问:“何处?”

待拉她走到郭四面前,对人使了个眼色,后者一直竖着耳朵听呢,立刻领会一手拔出腰上横刀故作严肃道:“监牢呀,还有鼠虫为伴,如何?”

刀出鞘,崔姐儿被刀光吓到转头要走,手上却被那女娘紧紧拉住,慌忙赔笑道:“奴有去处,不敢劳烦了。”

“若娘子不满意,可去许老三被赶出门的妻儿住处求求情,说不定她愿意舍你一处位置,谢你愿意收了她那烂夫。”杨梨手上用力不让她走,脸上更是扯出真挚笑脸来。

郭四听完笑得发抖,那崔姐儿却是气恼得想与她骂架,一时又怕真把她下了监牢,手上不敢用力腿一折直直跪下,哭的泪痕一条一条的,“是奴黑心贪钱,可是奴四海飘零无依无靠,只是想求个安稳罢了。”

杨梨见她下跪吓了一跳,赶紧放开手移到一边恰与刚回来的孟然撞个满怀,他本可躲开,见她撞过来脚上生了根一般不想挪动,距落水那次再一次拥人入怀,竟有种想念之感。

这葫芦巷为了附庸风雅家家户户门前都种有几棵竹子树,此刻风吹来,竹叶声簌簌,他心中生出若无他人在场多好之感。

被撞到的杨梨可不知他所想,向后退去不想又踩到跪着的崔姐儿,身体一歪赶紧拉住伸过来的手,站定后就被训了一句:“如何这般粗心大意,眼睛都不看?”

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应道:“你长眼怎么不让开?”

她心情复杂地看向崔姐儿,在前世虽然有些人是笑贫不笑娼了,但这时候还是人人皆看不起风尘女子的时代,她无法同理心跪着的人,却也受不得被她跪。

孟然见她眉头蹙起,一脸复杂神色,竟是被人一跪就吓得跳脚,心想此人看着咋咋呼呼却是太过心软,不过被人哭一哭就手足无措了。

“你先随郭四回去。”孟然敲了下她的头,见人气呼呼的转向他看来才觉舒心,何必去管无关紧要之人。

郭四正看戏呢,他何曾见过老大与女子这般亲密过,被早见过世面的罗二撞了一下,使个眼色:还不快去。

“得嘞,姑娘这边请。”郭四一手侧起向前作迎宾状,皆在暗中看戏的其他人忍不住哈哈笑开,一时有人在疯有人哭有人在笑,杨梨却是“哎呀”一声才想起来胖二婶还等在县衙门口呢,也无空再理跪着的崔姐儿,催着郭四赶紧走。

孟然待那抹绿影上了马车才转回视线,眼光所到处,众人自动噤声,又听吩咐:“押去卫所。”

罗二等人挺背应是,这几日或是老大变得有人情味一些,竟是忘了他最厌女子在他面前哭诉,此刻皮子拉紧不敢再笑,见崔姐儿还要哭闹,直接一掌劈向她后颈晕了拖走。

另一边晃悠的马车内,杨梨还在想刚才孟然所说那信是顾全写的,写的甚,何时写的,也不知他们究竟查出多少东西?

车夫老马则向同坐在车架上的郭四悄声打听:“这位姑娘与孟郎君是何干系?”也是郭四长的脸圆显小,平日总笑眯眯的看着好说话他才敢搭话。

这车夫并不是县衙里的人,是前几日罗二那厮才聘回来了,他们多是骑马,也不知聘个马车做甚用?

那日他去了趟卫所,回来几人都嘀嘀咕咕不与他讲,难道是与车内之人有关,没好气道:“无甚关系。”

老马挥一下马鞭,给车子怪了个半弯换上另一条路,嘿嘿笑道:“小人看着不像,那孟郎君又接又送的,定是有心。”

郭四心中讶异,忙问:“我怎的一点不知,何时接送……”话未问完,听见车内之人叫他。

进了车内落座,他颇为拘谨得不敢后靠,偷偷瞄向这可能是他们未来大嫂之人,长得挺好,但想到在之前北街时被她问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陪她去了葫芦巷,又觉得日后日子怕要难过。

杨梨在郭四身上套过两次话了,知道这人是个心思简单的,扯出笑脸问道:“你之前说你们并不是在等顾全,那是等其他人自投罗网?”

郭四皮子一紧,忙摇头道:“我甚都没说,一切是姑娘自己猜测。”

此刻否认就是承认,观他神色杨梨心中已经认定,笑得更加真诚问:“那许麻子是运人的,许老三是运粮的,酒楼是联络点对否?”

郭四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道:“你怎的如此清楚?”

这不是显而易见,那许老三家原是破落户,如何成了米行的小管事,赤山那边的人又不是喝露水的,必然需要粮食供应,如此确认一番显然她未猜错。

“你们老大说的呀,只是他总是说一半瞒一半怕我忧心。”她故作不在意地说,刚听两人在车外说话,这郭四显然不知那日码头之事。

只是还有一事未明,试探道:“那县令你们可查到罪证了?”

郭四如被雷劈了般呆住,他们何时暗度陈仓的,老大竟然连这等隐事都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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