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初迅捷地闪身避开,用两根手指接住了那支箭。

她的眼中,刹时迸出兴奋的光,心里暗叹:好啊,不管是谁——

来得正好!

她今日独自进城,大闹莲云斋,本就是想好好发泄一场。

中午在药庐,时冬夏的那番话,她听在耳里,烦在心里。

“习惯了失望”?

“和你不一样”?

她虽当场无可反驳,心中也感到震撼,却并不完全认同时冬夏的想法。

如果一直失望,那失望便是应该?

因为只能活一辈子,短短数十年,为了生存,就该忍气吞声?

她偏不。

她从不赞成拼死相搏,因为活着,的确很重要。

毕竟,留着命,才能留着“希望”。

但她也,从不,忍气吞声。

胡娘若不想做豆腐羹,直说便是,她不会有丝毫不满;

江遇若不愿为她效命,离开便是,人各有志,她也从不强求;

至于时冬夏……

时冬夏明明是个目空一切的性子,言语间却总爱说什么“习惯了失望”!

习惯个屁。

在越知初的心里,这天底下,绝没有受了委屈,还逼自己习惯的道理。

只有“不得不”。

打不过,所以不得不低头;

没有钱,所以不得不挨饿;

心累了,所以不得不放弃……

但她越知初,没有“不得不”。

旁人都以为,是因为她的命,似乎没有真正的“终结”,所以她才无所畏惧。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活命,变强,有所求,有欲望,这才是人之常情。

人为倮虫,虽不比虫高贵,却比虫多了执念。有弱点,却执意克服弱点。

那是人之局限,却也是人之魅力。

若要死,她也想那样死。

事实上,在她看似漫长的生命里,她当然也经历过无数次的“失望”。

就比如,那三枚金钱镖,在她原本的打算里,至少要用来对付三个人。

那只是给谢轩的警告。

若能引得他主动现身,更好。

至于给凌轩门卖命的人,她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只是,没想到今日在店里,会功夫的只有一个莫掌柜。

还主动赴死了。

耗完了她的金钱镖。

她正愁心里的郁结无处发泄,这暗箭就来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已有人影,立于她对面的屋檐。

“哪里来的小贼?竟敢跑到太岁头上动土。”

对面的男人一身红色劲装,看起来,倒是和院里的喜事很应景。

越知初没说话。

她看了看手里接到的那支箭矢。

箭镞看起来锋利无比,于夜色中散发着犀利的寒光,上面还镶了一圈金丝……

而箭羽处,则是三支非常漂亮的,黑鹰的羽毛。

再看那人,手里握着一把硕大的牛角弓,背上的箭囊里,还装着四支利箭。

她手里这支冷箭,应该就是他射出的。

从箭矢飞来的速度和力道,她能判定射箭之人的方位。

因此,她也发现,他几乎是眨眼之间,便从院落中,跳到了屋檐之上。

越知初很快就想到了他的身份。

江湖上,以弓为器的高手不多,牛角大弓、金丝鹰羽箭,体型健硕,轻功还非常了得……

虽然看不清脸。

但他的名字,越知初已猜得八九不离十。

赫连瑾。

云赫镖局的三当家。

大当家赫连真的三弟。

只是越知初很好奇,办喜事的这户人家,是什么来头?竟能请到云赫镖局为婚礼的座上宾。

而眼前这个,名头响彻北方的“连天鹰”赫连瑾,居然还包揽了护院的职责。

赫连家的人出现在禹州,越知初已经不觉得意外。

金丝镖的出现,师父的失踪,多半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只是,他们既然寻到了大浮山,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劫走了宅自逍,居然还敢藏身在禹州城内,甚至大剌剌地参加婚礼。

这多少还是令越知初感到意外。

她本来只想尽快找出谢轩,却不想,赫连家也在这条神秘的西街,现身了。

禹州,原本只是她临时的落脚地。

来到这里,只是听闻秋旱严重,百姓遭殃。

“虫”的各部,都在严密监视官府动向,以防赈灾官粮出现意外,并伺机救济一些危难的灾民。

安恒之意图克扣赈谷赈粮,原本就被江遇盯上。

没想到他得寸进尺,后来竟还想吞没沧州越家的财产。

越德仁从沧州被抓到禹州来,是第一个意外。

在禹州发现凌轩门的踪迹,是第二个意外。

如今……

连叱咤北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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