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不约而同地让出路来,只留下郑老夫人,她低着头,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双脚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无法挪动半步。

这时,谭夫人发现了这一幕,疾步走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哪来的仆妇,竟敢挡公主的道?”

话音未落,郑老夫人已是一跪不起,“老奴失礼,愿领死罪。”

她深深地埋着头,旁人哪里会想到,这位卑微跪地的仆妇,竟是曾经显赫一时的郑家老夫人。

命运的讽刺与逆转,让人不胜唏嘘。

程家夫人听闻,辨认出了这位老夫人,面色复杂,连忙上前解围,言语间带着几分不悦与无奈。

说罢,那人轻轻地却坚决地欲拉郑老夫人离开这人声鼎沸之地,仿佛急切想要避开即将降临的风暴。

郑老夫人身形一矮,几乎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那满头白发掩映下的脸庞更是深深地埋进衣襟,只露出一缕颤巍巍的银丝,似乎生怕被那人群中任何一个目光敏锐之人认出,尤其是苏婉毓。

她的心跳如擂鼓,每一次胸膛的起伏都伴随着一阵难以名状的恐慌。

恰在此刻,苏婉毓仿佛捕捉到了天赐良机,清脆而高亢的声音穿透了周遭的喧嚣,犹如锋利的匕首,精准无误地插入了人群之中:“哎哟,这不是长平侯府上德高望重的郑老夫人嘛?”

此言一出,就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巨石,涟漪迅速荡漾开来,周围的贵妇人们不约而同地调转视线,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齐刷刷地投向了那位低着头,几乎快要隐入人群中的老妇人。

郑老夫人察觉到无数道目光如芒在背,急忙侧过脸,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可即便如此,她那苍老而瘦弱的身躯仍旧没能逃脱众人审视的目光。

那感觉,就像是被人用放大镜一点点剖析,每一寸皮肤、每一个表情都被无限放大,无处遁形。

“哎呀!真是郑老夫人呢!昔日的风光哪儿去了?”

一位夫人惊讶之余,更多的是诧异。

“没错,尽管穿着打扮大不如前,可那张脸,那独有的气质,变不了。”

另一人附和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又夹杂了几分幸灾乐祸。

“郑家不是已经没落了吗?她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这百花宴上?”

又一人语带鄙夷,话音刚落,周围便是一阵窃窃私语,满是不解与议论。

众人的感叹声中夹杂着疑惑,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刮过郑老夫人那不再挺拔的脊梁。

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压低了声音,却清晰可闻:“你们没注意到吗?看她穿的那般寒酸,简直像足了一个仆人,哪里还有一点郑老夫人的样子,分明就是跟着哪家主人来混口饭吃的可怜虫罢了。”

这话犹如一阵冷箭,直射人心。

在过去,郑老夫人何等风光,身为国公府的老太太,对那些出身小门小户的官家女眷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高人一等的傲慢。

然而时过境迁,当她从云端跌落尘埃,那些过往的傲气竟成了别人口中无情的笑柄,嘲讽与轻蔑接踵而至。

这些话语如同利刃,一刀刀割在郑老夫人心头,昔日的尊严与骄傲瞬间土崩瓦解,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傲,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讽刺。

周遭的人群似乎也享受着这难得的“好戏”,脸上挂着或明或暗的笑容,静待事态的发展。

这时,户部侍郎家的方夫人适时开了口,她的言语中既是对郑老夫人的贬低,又巧妙地向新晋升的公主示好:“郑老夫人,身为奴仆就得守着奴仆的本分,往后站才是规矩。您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公主面前失礼,莫非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她的话音未落,已引来一片赞同的附和。

郑老夫人的脸上皱纹更深了,颤抖的手几乎抓不住衣角,她唯有再次跪倒在地,向着苏婉毓恳求:“老奴知错,请公主降罪。”

这姿态与其说是认错,倒不如说是一场赌博,她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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