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被人使绊
还有半个月才到黎苗的演综原创短片拍摄，这期间他随着邵哥的安排接连跑了好几个通告。
时装杂志将要发行的这天，黎苗正在前往录制那档运动直播节目——《内鱼运动会》。
为了避免再出现像上次在演综片场外被工作人员拦住的情况，邵哥这次提前给自己申请办理了通行证。
邵哥陪黎苗一同入场后，就和其他经纪人一起留在了公共休息室收看电视转播。
这档运动节目选址在室内体育馆，中间的场地已经根据运动和游戏项目划分为几个板块。
同时节目组又参考了大型演唱会的装置模式，在馆场中央的吊顶上架设了几台转播大屏，方便观众区的粉丝观看。
直播录制倒计时半小时。
艺人们已经换好服装，按照各自报名或者受邀参加的项目分类扎推聊天中。
黎苗作为一个选秀刚刚出道的新人，尚未拓展开自己自己的人脉圈，站在人群中略显拘谨。
偶尔有几个比较外向的同龄人路过黎苗时会和他打个招呼，黎苗也都一一礼貌地点头回复了。
无人问津时，黎苗抱着那枚陪伴了自己许久的深蓝色体操球，在脑海内默默排演着自己接下来的表演。
“呀，这不是黎苗吗，你也来报名参加了？”
黎苗闻声转头，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明星向自己走来。
这人叫徐琼，黎苗有些印象。
当初拍完杂志封的那晚众人一起聚餐，艺术总监曾提到说他的同事们原本想要定下来的模特是她来着。
酒过半巡，面对席间众人的调侃，艺术总监笑着遮住杯口，一边挡酒一边替自己解释。
“你们可别多想，这不是我暗箱操作把她换成黎苗的意思哈。”
“徐琼时尚表现力是挺好的，不过有点太艳丽太具有攻击性了，这与我们听珏追求自然纯粹的调性风格不能很好地匹配，所以最后我拍板定下了黎苗。”
此时，正在向黎苗走来的徐琼身着一身鎏金镂空紧身衣，怀中抱着一枚火红色的体操球。
她是模特出身，天生的衣服架子，几年刚刚转型为艺人身份时公司曾以“时尚界的宠儿”大肆营销过一番。
身材，是她向来引以为傲的资本。
黎苗的视线并没有在徐琼身上停留，只是礼貌地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嗯，不过不是我报名的，是收到了节目组的邀约。”
闻言，徐琼瞳孔微缩，指甲几乎掐进了体操球中。
什么？他算是什么档次的艺人，凭什么刚出道不久就能收到邀约？
这档运动节目因为是直播的形式，非常吸引年轻观众，许多小生小花挤破头皮都拿不到入场券。
而且，徐琼能够参加这档节目还是她托经纪人帮忙找门路报上的名，结果黎苗居然是被节目组主动请来的？！
徐琼脸上刚才还勾着的嘴角突然有些僵硬。
“这样啊……那弟弟你好好准备，姐姐先上场了。”
原本打算过来主动示威，先杀一杀黎苗锐气的徐琼此刻尽力维持着自己语气的平稳，随后快速地转身离开了。
黎苗有些后知后觉地疑惑，她刚才过来主动和自己打招呼是想说什么吗。
室内的天音公布了接下来的比赛顺序，女子艺术体操项目默认在前，身为唯一一个表演男子艺术体操的选手，黎苗的顺序排在徐琼后面。
黎苗站到场地一侧的候场区，看着徐琼抱着那枚火红的体操球走进场地中央。
然而事情接下来的走向令黎苗感到一丝不妙。
天音播放起徐琼的选曲。
这首歌曲的旋律音型走向和黎苗当初选秀初舞台时表演用到的那首古典舞曲都很像。
现场围观的其他艺人对艺术体操这个项目了解不多，只顾着赞叹徐琼的肢体线条，压根也没听出来什么。
黎苗有些沉默，暗自压下心头的各种揣测。他希望是自己多想了，而不是徐琼有意为之。
都说外行人看笑话，内行人看门道。
徐琼一看就是有点舞蹈功底的，但艺术体操到底不是单纯的舞蹈，像她这种报了班短期速成的人骗得过别人骗不过黎苗。
等到徐琼表演过半之时，黎苗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这就是对他初舞台表演的复刻！
从常见的高抛、下腰、拍球等各种动作的搭配衔接，还有好几个徐琼试图做好但都只是堪堪够得上及格线的技巧性动作的穿插，这一切动作排布的内在逻辑都参考了黎苗当时的表演。
黎苗在选秀中拿上舞台的几段艺术体操表演都是他亲自编排的，练习了无数个日夜后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这些动作与技巧的出现顺序。
他抱紧了自己怀里的体操球，皱紧了眉头。
自己和徐琼无冤无仇，照理说今天才是二人第一次见面，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歌曲进行到后半段，黎苗紧盯着徐琼接下来的动作，心中不断猜测着她面对即将出现的那个高难度动作会如何处理。
黎苗自己当初编排中就经常在那一处失误，但是他想要提高舞台的完整度和美感，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将其保留。好在初舞台上跳到那段时他发挥顺利，对得起自己的努力。
至于馆场中央的徐琼，如果她还有些自知之明的话，应该舍弃掉那个技巧性动作为好，不然反而容易有受伤风险。
让黎苗没想到的，或许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徐琼竟像是意识不到那个动作的难度一般，按照她专门请来的小课老师的简化版编排继续表演着。
“啊！”那枚火红的体操球从徐琼手中脱手了，咕噜噜地滚出去好远。
隔着半个场地的距离，黎苗都清晰地看见徐琼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黎苗身旁那些围观的艺人们纷纷感叹着探头，追着体操球看：“哎哎哎，哎！……好可惜，球都越线了！这是不是算重大失误啊？”
徐琼没有艺术体操的基础，根本不知道此刻还能有什么办法弥补失误，只能狼狈地追出线外，又抱着球跑回。
只可惜回来后剩下的那点时间已经不够做完她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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