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风凌暴怒,一把将明珩甩开。

姑娘们都被吓了一跳,连忙扶住明珩。

明珩也不恼,站定身,开口道:“她死前托我带话给你,你是要我在这说?”

半晌无言。

风凌颓然,倚在栏杆上,无力地指指楼上:“去我房里吧……”

……

拾阶而上,明珩望着风凌的背影,不明白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意气风发的天才剑客落魄成这样。

她当年创立凌风阁一事,周桓并不知情,也应当没有皇帝清算的可能。

推开门,明珩皱眉,踢开脚边的酒瓶。

她忍不住教训道:“这屋子这么乱,也好意思待客。”

风凌脚步一顿,回头,却看见这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一脸嫌弃地看着屋内,就差没伸手捂鼻子了。

他冷笑着开口:“这世上能教训老子的都死绝了,你算老几?”

一想到风乐倾暗地里收徒,都不愿意回来见他,风凌看明珩的眼神愈发不友善:“她要你带什么话?”

风凌宁愿相信风乐倾是嫌他烦了,想甩掉他这个累赘,也不愿意相信她是死了。

明珩没有回答风凌的话,找了张凳子坐下:“先解决我的问题。”

风凌回身,怒视明珩:“你什么意思!”

明珩无视眼前人的愤怒,自顾自地倒茶,施施然道:“我的问题不解决,你别想知道她的一点消息。”

“你在威胁我?”风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左右环顾,恨不得抽把剑出来刀了明珩。

明珩吹吹茶盏中莫须有的热气,饮下:“凌风阁为什么要接暗杀生意?你很缺钱?”

“关你屁事。”

明珩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刀都架到我脖子上了,还不关我事?”

风凌冷哼,不做回答。

明珩继续问:“贺家给了你多少好处?”

风凌嗤笑一声,斜靠在榻上:“儿子帮老爹做事,还需要好处吗?”

“你认贺家人做爹?谁?贺玄义吗?”

明珩惊讶,眼都瞪圆了,愈发不明白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她痛心疾首,道:“为何要认贼作父啊……”

风凌呼吸一滞,顿时坐起身来,满脸阴沉地盯着明珩:“你才是贺玄义儿子!贺坤是老子亲爹!”

明珩想起当年捡到风凌时的模样,浑身上下破破烂烂,只当是个没人要的孤儿,未成想竟是贺坤的儿子。

她笑容讥诮:“你不说你家人不要你吗?怎的又跑回去?”

风凌抬头,眼神狐疑:“你怎么知道我说过这话?”

明珩理直气壮:“师父告诉我的。”

未料风凌却笑了,他和善许多,走到桌边坐下,笑容殷切:“她经常跟你提起我?”

“嗯。”明珩不假思索地点头,“你和凌风阁的事,师父都告诉我了。”

“那她这些年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们?”

明珩无奈,一声叹息:“因为她死了。”

“不可能。”风凌这回倒是没有情绪激动,他摆摆手,“当年三门追杀,百十个杀手都伤不了她,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杀她?是她教你这么说的吧?就因为那封信?”

明珩疑惑,将记忆悉数过了一遍,也没想起风凌给她写过信,这人是个武痴,不怎么爱读书写字。

“什么信?”

风凌面上一僵,而后不自然地开口:“没……没什么信。”

明珩见他不欲多言,也懒得追问什么,将话题引开:“贺坤要你杀我的原因你知道吗?”

风凌此时已是配合许多,他冷笑着开口:“这不是怕贺老二的生意败露?”

明珩满脸凝重地看向风凌:“你知道?那你还要帮他?”

见眼前小丫头神情严肃,与当年的风乐倾如出一辙,风凌一愣。

有那么一瞬间,他像是回到了当年挨骂的时候。

“发什么呆呢?”

风凌思绪被拉回,他仓皇低头,声音低落:“也是没办法,我娘还在人手里。”

明珩看着风凌头顶歪斜的玉冠,强忍着没伸手去扶正,沉默了半晌,开口道:“行吧,那拿我去换。”

风凌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明珩:“你说什么?”

明珩起身,拍拍衣袖:“帮个忙,带我去贺府,我换你娘出来。”

*

当晚,州府衙门。

贺玄义一身放衙,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你听说了吗?贺家四公子这段时间总回贺家呢。”

贺玄义睁眼。

“贺老爷说是要分家产给他呢。”

“这么个外室生的,也能继承家产?”

“说是要将他记在何老夫人名下,认他做嫡子呢……”

“不对不对,是要抬那外室做平妻!”

“停!”

贺玄义一把推开车帘,看向车旁几人,眼神阴沉:“你们从何处听得这等谣言?”

那几人顿时被吓得不轻,脚底抹油,做鸟兽散开,不敢回贺玄义的话。

一旁的车夫瑟瑟发抖,不敢看贺玄义的眼神。

贺玄义强忍怒气,一把甩下门帘,坐回车内。

“回老宅。”

车轱辘声响起,车夫握着绳,心想:今日贺府定是要有好一番风暴。

……

贺府,书房。

贺玄义看看木箱,又看看贺凌:“这是何意?”

贺凌抬眉,示意傅泉将箱子打开:“这不是怕您老觉得我弄虚作假?尸身给你带来了。”

箱子打开,顿时屋内充满血腥气。

贺坤强忍着干呕,靠向木箱,向里边瞟去。

木箱内,女孩蜷缩着,肤色惨白,浑身是血。

他颤抖着伸出手,探向女孩鼻尖。

尸体冰冷,气息全无。

贺坤连连几步退回案边,用帕子使劲擦拭手上沾染的血迹。

他这一生害人无数,可从来没亲自动过手,更遑论去触碰死人了。

贺凌嘲讽一笑:“我现在可以接走我娘了?”

贺坤却没有马上答应:“你娘这几天又发病了,只怕一时半刻不能挪动住处。”

贺凌这回倒是没恼,他走到案边坐下,端起茶,悠然啜饮:“那行,我这几日便住在府中,等阿娘病好了,再一起走。”

贺坤笑得慈爱:“好、好,你能住在府上,为父很高兴。”

“我这茶怎的冷了?陈庄!”贺坤端起茶眉头紧锁,将陈伯唤了进来。

陈伯连忙端着茶壶进屋,走到贺坤身边时,却听见他的低语:“让义儿这几日不必……”

“咚!”

门被人大力推开。

贺玄义冲了进来,对着贺凌怒喝:“你怎么在这!”

血腥味冲入他的鼻腔,贺玄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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