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的话猛然让李玉衡想起琼林宴上的事情,脸色涨青,可他自出了这个头,就没有半路缩回去的道理,也不能缩。
李玉衡脸色变了变,嘴角扯出一抹笑,“培元兄,我与你谈令弟伤人的问题,你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莫不是,想要包庇令弟伤人行为?”李玉衡说着,目光扫视了全场众人,朗声道,“在场诸位可都瞧着呢。”
难道宁国府还能只手遮天了不成?
可今日来赴宴的,除了贾敬的同年同窗们,多是与宁国府沾亲带故的勋贵老亲,自然没有帮着外人的道理。
对于李玉衡的话,在场没几人回应,有些混不吝的还看起了乐子。
李玉衡也不在乎,这件事只要传扬出去,就更加能证实宁国府为首的勋贵们仗势欺人。
而和他一起来的,皆是他们一同高中的同年,义愤填膺的青年文人,最是见不得这样的事情,笔杆子和唾沫星子可以指着贾敬的脊梁骨骂。
贾敷的眉头拧在了一起,目光又朝外围看了看,眼中带了些焦急。
他收回目光刚要说什么,忽然看见贾敬朝他试了个眼色,他瞬间明白了弟弟的意思,贾敷闭上了嘴。
贾敬抬眸凉凉地望了一眼李玉衡,也知道他是什么心思,随即视线落下了那名锦衣少年身上,锦衣少年因方才李玉衡的话,仿佛有了底气,挺了挺腰板,手直指贾赦,
“他贾恩侯如此嚣张,将我打成这样,今日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否则……”
话未尽,话中意思已经明了。
贾敬眼眸闪了闪,这少年口口声声说他们贾家嚣张,可他的行为举止也很是狂妄。
上次琼林宴,李玉衡很明显是想蹭上新党那艘大船,他如此想给这位锦衣少年出头,看来是新党这边举足轻重的人物。
自贾敬方才过来,这位少年就不停地在强调自己的身份,观这锦衣少年年龄,以及李玉衡狗腿相护,贾敬心中已经大致有了数,他知道他是谁家的子弟了。
新党里的重要人物,吏部尚书何清的小儿子,贾敬一下子猜到他,还跟上一世一个听闻有关,几年后,何清这位小儿子因冲动莽撞的性子,和进京贺岁的西南越王府世子起了冲突,被人打断了一条腿。
惹事的正是他那张嘴。
李玉衡想要攀上何清,贾敬也并不奇怪,掌握官员考核的吏部,谁人敢得罪,谁人不想巴结?
他们这一批进士还都未授官。
“何长荣,你该打!”
贾赦也直接怼了回去,“你自己清楚,我刚刚为何打你!”
这名字一出,贾敬心道:果然,还真是吏部尚书何清的小儿子,若是他没记错,何清的长子何长明也是他的同年,想来何长荣是跟着兄长何长明前来赴宴。
贾敬想着目光扫视一圈,没找到何长明的身影。
何长荣听闻贾赦的话,面色一僵,眼神闪烁,心虚的朝贾敬包裹着的双手看去,视线下意识上移,谁知,刚好对上贾敬似笑非笑的目光,慌张地转过头。
贾敬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结合上一世何长荣嘴欠的毛病,以及方才两人打斗时的话,心里已经可以确定,他们是因何打架了。
或者说,贾赦又是因何出手揍了何长荣。
李玉衡也是没来多久,只看了个末尾,只当他们打架是小孩子玩闹,见何长荣不说话,还以为他是被贾敬的眼神吓到,心下一跳,想要示好的心蠢蠢欲动。
“小公子,别怕,将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都说出来。”
何长荣嘴唇蠕动,却在贾敬的注视下,心虚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心知,他在贾赦面前,嘲讽贾敬手废了,是个废人的话,可以私下挑衅贾赦说,却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若是给他爹和兄长知道……
刚才因打架而冲动的脑子渐渐冷静,何长荣心中开始忐忑不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贾敬那双桃花眼仿佛像是一把利刃,可以划破何长荣的皮囊,直插他的内心,压迫感让何长荣几乎要窒息。
李玉衡见何长荣迟迟不开口,心中焦急万分,他以为何长荣是被贾敬的气势所震慑,于是更加坚定了要为何长荣撑腰的决心。
“小公子,这里没有人会对你不利,你放心大胆地说出真相,难道宁国府真的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了人还不承认,颠倒黑白、仗势欺人不成?”李玉衡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故意挑了一下。
他这话倒是煽动了跟随他一起来的几位年轻人,只见他们目光炯炯地瞪着贾敬贾赦等人,仿佛在看什么恶霸。
贾敬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没什么温度,让李玉衡心头莫名一紧。
“李玉衡,你这话倒是有趣得很。首先,他们二人发生冲突总得有个缘由;其次,这两人缠斗,皆负伤,你怎么就单说赦哥儿伤人呢?”
贾敬眉眼一挑,眼神犀利地盯着何长荣,
“何小公子,这位李公子这么想为你主持公道,那么就由你先来说说,刚才的缘由吧。”
何长荣敢说吗?他根本不敢。
“嘁!”贾赦啐了一口,“敢说不敢认,怂货!”
“你……”何长荣被贾赦这么一激,气的脸红脖子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原来是荣国公贾代善来了,他旁边还站几人。
何长荣见到贾代善身旁那人,身体一抖,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吏部尚书何清,而何清身旁的青年男子,正是他的大哥,何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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