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柔每说一句,就朝宋津南靠近一步。
眼神也更犀利一分。
宋津南拿出支烟咬住,眸底幽深地窥不到任何情愫,“知子莫如母,您没说错。”
“啪!”
白知柔忽然抬手,对着宋津南的脸就是一巴掌。
“宋家个个都是人精儿,他们今天察觉不到宋世钊住院的内幕,明天,后天呢!为了乔晚那个狐狸精,你现在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宋津南摸了下滚烫的脸颊,嗤声道,“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倒是您,在宋家没名没分,但凡老爷子有点风吹草动,就要跑来凑热闹,平白无故被外人看了笑话。”
“我在宋家是没名没分,但我为宋世钊生了你!”白知柔气得脸皮惨白,“任何人都可以笑话我,看不起我,你不可以!十九年前,我忍着骨肉分离之痛把你送回宋家,为的是什么?”
宋津南手中已烟雾缭绕。
很快,一根烟抽完,又是一根。
“母亲,再说一遍,我的事不需要您插手。您伪造我的签名办了离婚手续,我还没追究。”
“你是我儿子,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当断不断,我不过是为你与叶家联姻扫清障碍!”白知柔一只手紧紧握住餐桌的边角。
“您口口声声说是我的母亲,最了解我。”宋津南薄唇浮起一抹冷嘲,“就算老爷子不住院,我和叶笙顺利订婚,您还真的以为我会把她娶进门?”
“叶笙是叶华礼的独生女,手握华意几十亿产业,又有华洲的庇护,能娶到她是三生有幸。你真要不知好歹,我也不再多说什么。”
“既然话不投机,那么,就不要说了。免得伤害母子感情。”宋津南拧开房门,开始撵人。
白知柔拿起手包,眼神中是无法遏制的怒火,“我就知道你还惦记姓乔的狐狸精!她不嫁人,你这辈子都安分不下来!”
“丑话说前头,您如果再暗戳戳算计乔晚,倒霉的将是姓陆的。”宋津南单手把玩着打火机。
咔嗒,咔哒。
点燃,灭掉。
灭掉,点燃。
幽蓝的光照在他清隽的脸庞,说不出的深沉,迷离。
白知柔左脚迈出房门,又止步,“敢威胁我,就不怕我把老
爷子半夜犯病的内幕抖出去?”
“既然敢做,就不怕。”宋津南忽然笑起来。
凉薄透骨,听得白知柔心里发毛。
“比起掺和别人的事儿,不如把心思放在锦安堂和姓陆的男人身上。”
宋津南慢声道,“一个是您的物质来源,一个是精神寄托。我已经停了锦安堂的投资,陆翔智公司的资金链也被我掐断,你们很快就会被债主围剿。”
白知柔面色惊恐,“津南,你在说什么?”
“您听好了,如果我心情好,还有可能替您掏钱兜底儿。如果心情不好,就只有看热闹的份儿。”
宋津南说完去关房门,白知柔一只脚卡在门口。
母子两人的目光再次在空中交火。
彼此都带了深深的厌弃。
白知柔还算识趣,最终把一肚子愤怒咽了下去。
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愤然离开。
宋津南折返回客厅,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扫了眼直接跳过。
从书房保险柜取出三个绿檀小盒子,一一打开,澳白珍珠的温润光芒竟令他觉得刺眼。
看着看着,冷笑起来。
拨通季天的电话交代一番。
二十分钟不到,季天来了。
宋津南把三个绿檀盒子放进一个纸袋,交到季天手中。
“查一下齐悦的航班,你定同一趟去荔城。一定要卡着她和周氏父子在家的时间点儿,把三个盒子送过去。今天没机会,就明天;明天没机会,就后天。”
季天爽快点头,笑着道,“我一直以为您咽下这口窝囊气了,却没想到等周庭安结婚之后反击,杀伤力才是最大。”
“他用三粒澳白恶心了我三年。”宋津南慢悠悠地拿出茶具沏茶,“你说,当着周世宏和齐悦的面还回去,能恶心他多久?”
“周世宏看在齐悦的面子上,训周庭安几句估计就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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